翌日。
李成站在自己院子里抬頭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今天自己那便宜表妹陸離卻沒有過來叫自己一同去書院進學。
按李成對陸離性子的了解,陸離這個時候會踩著點來李成這兒叫他一起去學官那兒進學,估計是有什么事耽擱了,李成當下便打算過去看看。
畢竟自己二人在金華府城里的府州縣學進學,而這府州縣學在金華府城里還有個更為雅致的名字,叫知行書院。
書院的院長是城里的學官劉大人,這位大人對于宦家家的子弟可是一直都是心存一些偏見的。據(jù)說是年輕的時候被當時金華總兵家的公子趁他去上京趕考時被搶了他的老婆。
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時常以遲到和回答不了問題專打官宦子弟的手掌心。
當然,城里官宦家的孩子沒少回家抱怨這個事情,不過家里的大人卻認為是自己的孩子調(diào)皮搗蛋沒好好進學。久而久之,這位學憲大人劉竹板的惡名便在城里流傳開來。
李成拿上自己的書袋以后來到陸離的小院,不過此時的小院外正站著一堆人。李成仔細看了看,原來是陸家夫人和一堆丫鬟。
“舅娘。陸離這是...”李成走近,看了眼一臉著急地陸夫人道。
“小李子,你來的正好,陸離今兒一大早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誰也不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快幫我問問?!标懛蛉丝匆娛抢畛?,當下欣喜道。
陸夫人覺得按照自己女兒的性子,估計肯定是屋內(nèi)藏了什么東西,以免自己等人進去看見,便叫平時玩鬧在一起的李成先過去看看。
咚~咚~咚
“陸離...”
李成敲了敲眼前雕刻著一些蟠桃的花梨木門,朝里邊喊了一聲。
“糟了,是表...表哥...”
屋內(nèi)的陸離傳出了一聲緊張地聲音,似乎特別害怕李成進來。
“陸離,你讓我進來,你不能老把門關(guān)上不出來不是,有什么事有我?guī)湍愠龀鲋饕獠灰餐妹矗俊崩畛苫仡^朝身后的眾人看了看,揮了揮手,示意這事兒交給他了,讓他們先行離開。
陸夫人遙遙朝李成笑了笑,給了一個鼓勵地眼神,并轉(zhuǎn)身帶著丫鬟們離開了小院。
“好吧...可是我娘親她們還在外邊呢...”陸離低聲說道。
“我已經(jīng)讓他們先行離開了。”李成站在門外不禁搖了搖頭。
看來這丫頭看來是屋里面真藏了什么不好見人的東西,李成心下一陣無奈。這男人會金屋藏嬌也就罷了,這女人...呃...李成想到這兒掐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還是看看再說吧。
“那...那好吧。不過表哥你待會別嚇到就行?!标戨x說道。
陸離此刻有些擔心的想到李成進來會不會眼前的東西給嚇到,盡管他是個修道人。
“沒事兒的,你快開門吧,你還不知道我么?我可是連厲鬼都殺過的?!崩畛纱藭r也有些被磨得不耐煩了,催促了一聲。
吱嘎~
房門打開,陸離先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李成的身后,確定陸夫人他們走了以后,這才讓李成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成四下打量著這充滿了一股子花香味的少女閨房,只見梳妝臺前的鏡匣一個又一個,墻上掛了一些一些才子所作的詩詞。至于剩下的,都是一些木制的陳設,除了床底下,李成沒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什么東西。
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說陸離躲在屋內(nèi)鐵定是藏著什么不好被看見的才是。
“陸離,今天不去書院進學么?”李成看了看眼前有些不安地陸離。
“呀...糟了,今天要晚點了。”陸離突然想起了今天還要去書院進學的事兒,頓時驚呼一聲。
“可是...”陸離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李成瞧見這一幕,當下便篤定陸離在這屋內(nèi)藏有不可告人地秘密。于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意思再說你說吧,你到底藏了啥。
“唉...小黑,你出來吧,沒事兒的,表哥是個好人?!标戨x轉(zhuǎn)過頭看著屏風道。
陸離話落,一顆和人頭差不多大小的黑色鱉頭探了出來,朝李成這邊看了一眼后,眼中似是流動著靈光,猶豫了一會兒,緩緩爬了出來。
“王...王...王八?還這么大?”李成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爬著過來的黑色大鱉,這只大鱉差不多已經(jīng)有李成膝蓋這么高,兩米多長。背后的硬殼被光線照上去后如同鏡面一般微微發(fā)亮。
李成覺得自己要是把眼前的大鱉下鍋煮了,自己這筑基一層的修為應該能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
陸離看著李成吃驚地模樣,心中有些緊張,因為這只大鱉是自己昨晚偷偷從一酒樓的捕魚籠子里救出來的。當時陸離準備去街上的李家酒樓找李成逛街。
結(jié)果還沒走到一半,便在途中瞧見了這只大鱉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自己,心中不忍之下,趁酒樓的伙計搬運東西,把這只大鱉放了出來。
之后,陸離帶著它專走城中小巷,去了金華府東江邊,將它放了生。誰料天快亮的時候,這只大鱉竟然找上門來。當時陸離也是吃了一驚,心下感動之余只好把大鱉帶進屋內(nèi)。結(jié)果帶進屋內(nèi)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兒沒地可藏,便只好讓這只大鱉躲在屏風后邊,然后自己躲在房中不出門。
咕嘟~
李成看了看大鱉身上有些肥碩的肚子,想起自己前世聽人講的那些大補的藥膳,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表哥你...”陸離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成,臉上有些生氣。
“沒...表妹你誤會了。表哥不是那樣的人。”李成連忙擺手說道,只是未曾想自己下意識又咽了咽口水。
“......”
陸離瞧見李成這個樣子,眼淚直打轉(zhuǎn),急地直跺腳。
李成也是有些無奈,自己這是想起了前世一家底厚實的哥們,家里就是做養(yǎng)殖產(chǎn)業(yè)的,自己沒少上他家吃一些雞鴨魚之類的,當然鱉也是。
“好了,表哥剛才不是故意的,跟你賠個不是?!崩畛擅嗣戨x的頭道。
“那表哥你說小黑怎么辦?”陸離霎時轉(zhuǎn)悲為喜,一臉希冀地看著李成能幫自己想個辦法。
李成裝作咳嗽了一聲后,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小黑,只見對方也是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李成估計這只大鱉應該是擔心自己再次被人撈上岸來,才來找的陸離。
畢竟金華府的江邊那塊水域停了不少捕魚的船,更何況那里是一塊凹地,以這大鱉的速度很有可能根本跑不了多遠,便會被人抓住。
它也應該知道它自己下次再上來可沒陸離這么心善的丫頭救它了,很有可能是在有錢人家的餐桌上了。作為不少大補藥膳的藥引,無論到了哪兒能活下來的可能性都很低,更何況這還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補中之王。
沒見就連李成這樣的禪心修道人都是打起了它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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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憶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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