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令將麗城內(nèi)最大最風雅的“德馨閣”打掃裝修一通,獻給燕王爺做為臨時府邸。
“王爺,這德馨閣可是當年太上皇南巡的時候建造的,那時候啊,許多文人墨客來來往往,虛無坐席,好一派盛相,如今皇上命令整修,就是恭候您大駕吶!”王縣令一陣奉承,低頭順耳的迎燕王入了府邸。
“皇上的心意我燕王感恩戴德,王縣令做事利落干脆,我燕某謝過了,天色已晚,王縣令請回府休息吧!”燕王吩咐道。
“是,王爺您好生休息,鄙人告退!”王縣令退出府邸,燕王便自己來到那一大堆鐵箱子前。
燕一流看著德馨閣滿是文人墨客的痕跡,只見君子蘭滿堂屋,青竹彎柳綠植深,琴棋書畫一應俱全,墻上的壁畫栩栩如生,十二美人圖宛如仙女。
燕一流來到自己屋閣處瞧見屋子小院外的樓閣就是一望無垠的海島,夜晚之中還能看見許多小船上的燈盞發(fā)著黃光。德馨閣就像是鑲嵌在海邊的一座高高在上的空中樓閣。
府門前是繁華的集市,而后面就是海,德馨閣的側(cè)門還藏著一個神秘不易察覺的碼頭,碼頭上方看守著許多官兵,燕一流越看越覺得這俢海詭異。
一陣海風將海面掀起一陣波光粼粼,他自小生活在魚米之鄉(xiāng),高山平原見過不少,但是這一望無際的海卻少見。
他心想:“趁現(xiàn)在沒人打擾他,不如劃一條小舟去看看海?!毖嘁涣髯叩介w樓下,將碼頭處的小船繩子解開,接上長長的繩子拴在木樁子。他躺在船上,漫溜溜的漂浮在海面上,看著浩瀚無垠的夜空,流星劃過,燦爛的星河伴隨著一彎明月懸掛在黑暗中。
“燕公子!”一聲干凈如泉的聲音如入他耳內(nèi),燕一流轉(zhuǎn)頭看見一個藍衣輕飄,秀卷發(fā)如同流蘇般滑在肩上,眼神迷離深邃,淡淡的藍瞳。
“你是?”燕一流瞬間想不起來此人,問道。
“燕公子,記性總是不太好。”他說。
海面上瞬間變得霧藍起來,一陣迷離的海霧伴隨著海底發(fā)著幽藍的魚兒包圍著小船。
一陣幽光隱射在他的臉頰上,燕一流看著他,心想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真實的人。
“你是含公子嗎?”他問道。
含俢溫笑道:“我以為你記不得,看來還記得。”
“哈哈哈,怎會,只不過天有點黑,沒看清楚?!倍讼嘁曇恍Γ谛〈峡粗熘械钠婢?。
“含公子,你為何老是半夜三更的出沒無常???”燕一流好奇的問道。
“習性,我個人的習性如此?!焙瑐c看著他說。
含俢:“燕公子呢?為何總是一個人呢?”
“呵……我!哎~我啊,喜歡這星河和流水,不愛權(quán)謀和聲譽!我這樣的世子爺?shù)侥睦锒即痪?,只有水天之間容得下我?!?p> 含俢溫笑道:“燕公子同我一樣,浪跡于山水?!?p> 含俢突然之間靠近燕一流,二人突然間相隔毫厘,燕一流瞬間不知所措起來,結(jié)巴道:“這……你……有什么事嗎?含公子!”
含俢靠到燕一流耳旁細細聞了一下,道:“公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什么?”含俢不著調(diào)的話,讓他有點無語,他把身子往后挪了一挪結(jié)巴道:“額…這,我想是……天生自帶的?!?p> 含俢把手放進燕一流的兜里拿出一顆猩紅色的珍珠,握在手中一陣濃郁的紅色流光從含俢的指尖流出,一會兒后,他輕輕展開手,一枚精致小巧的墨綠魚鱗玉墜握在他的手中。
燕一流握住含俢的手細細打量,好奇問道:“你是怎么做到,是變出來的嗎?”
“好看嗎?燕公子。”
“好看,我從未見過如此稀奇的東西呢!”燕一流誠實的說道。
“送給你!”含俢將玉墜子輕輕的圍在他的脖頸處?!扒f別摘下來,這東西對于我來說意義非凡?!?p> “這……,不行,含公子,我這人不太靠譜,你還是拿回去吧?!毖嘁涣鲗⑹址诺讲弊雍竺鏈蕚浣忾_繩子,含俢突然間握住他的手,兩帶著一絲的溫怒看著他。
“燕公子,收下!千萬別解開?!焙瑐c說必輕輕松開了被他握紅的手臂,燕一流瞬間呆若木雞。
“這,含公子,你下次千萬別這樣做了,不好!?!毖嘁涣鞣磻^來囑咐到。
含俢輕笑道:“好,就按燕公子說的辦。燕公子可否不我含公子,見外,叫我名字如何!”
燕一流爽快的答應,“行,我字燕一,你叫我燕一吧,禮尚往來!”
“嗯!燕一!”含俢干凈清脆的聲音如細絲般落入他的耳朵。
一陣海風迎面而來,突然之間一陣空靈婉轉(zhuǎn)的蕭聲響起,他看著含俢手攜一把碧玉的玉蕭,在唇邊發(fā)出優(yōu)美的蕭聲。
此情此景如同幻境般,看著眼前奇幻的美景,都說這俢海是虎狼之地,妖人盛行,禍端異起,世人之口不一定是真。
一陣優(yōu)美的蕭聲停了,燕一流的意識開始混沌起來,靠在含俢肩膀上,他的指尖在燕一流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幾下。
他說:“燕一,你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鮫人嗎?”
燕一流迷迷糊糊的回道:“我不知道,興許有?!?p> 含俢:“是嗎?燕一害不害怕我呢?”
燕一流聽此奇怪的問題,回道:“不怕,我會武功!”
含俢低著頭看著他迷糊的神情,不禁笑了起來。
含俢:“不知你還記得有一年你在一條湖泊前看見一個滿身傷痕的鮫人嗎?你偷偷摸摸的照顧他十余天,你以為他是天上來的神仙,你發(fā)現(xiàn)他快渴死了竟然傻傻的咬手指頭滴血給他喝,不久他把你的記憶抹了去,你便忘了他,一點也記不住,可是他還記得你,怎么也忘不了,這恩情又如何忘呢!”
含俢溫聲俯耳道:“我還記得那年你約莫十歲左右,如今也是個翩翩少年?!?p> 含俢看著他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他將手往外一揮,迷霧瞬間散開,藍色的光魚也變得暗淡起來。
李陰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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