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火盆,拜了天地,新娘被送進(jìn)洞房,新郎還留在外面同賓客敬酒。
李夏坐在床邊,心情由先前的忐忑不安轉(zhuǎn)逐漸換成百無聊賴。
她撥弄著冠前的吊珠,發(fā)出一聲聲的哀嚎。
“什么時候才算完啊。”
‘吱呀~’門口的那扇木門發(fā)出開合的聲音。
原本癱坐在床邊的李夏一聽到這聲音,立刻變得正襟危坐起來。
‘呵呵?!玢y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傳進(jìn)她的耳朵,一聽就知道它的主人是一個活潑的妙齡女子。
李夏帶著疑惑,一把扯掉了搭在頭上的紅蓋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活潑機靈的丫頭,約摸14、5歲的模樣,此時的她正掩面偷笑,給人留下‘伶牙俐齒’的印象。
“嫂子還以為我是大哥?”
她放下捂嘴手,原本模糊不清的樣子也變清晰起來。
“大哥在外邊喝多了,你可以先睡了?!?p> “可是他連蓋頭都還沒揭?!?p> 那丫頭努了努嘴。
“你這不都自己揭了嗎。”
自己揭開蓋頭的李夏手足無措,一時答不上來。
看著對方糊里糊涂的模樣,丫頭又‘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大哥也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p> “那我去看看他吧?!?p> 說著就站起身來。
一旁的丫頭看著她,眼神躲閃。
“哎,這可不行,新婚之夜,哪有姑娘出新房的道理啊?!?p> “可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于情于理,我這個做妻子的,也都該去看看吧?!?p> 那丫頭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按回床上,緊接著自己也坐在她的身旁。
“沒事的,他只是喝醉了,有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他不來你這兒,是不想給你留下什么壞印象,你要是前去探望,不就辜負(fù)了他的一番苦心嗎?!?p> 李夏沒有再說話,臉頰浮上一抹紅暈,不知是因為搖曳的燭光,還是其他。
“我們姑嫂還沒好好聊聊呢,我叫蘇靈韻,是顧順澤的親妹妹,你呢,叫什么?”
“李夏?!?p> “凝霜珍異類,李夏見高枝。好有詩意的名字。”
李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干脆不開口,就認(rèn)真的傾聽。
蘇靈韻見對方?jīng)]有說話,以為是自己話太多,嘴太碎,惹得對方不快了,只好訕訕結(jié)尾。
“這樣吧嫂子,今天走了這么多的過場,你也太累了,快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見府里面的其他人呢,我就不多作打擾了,要是你有不知道的地方,盡管來問我?!?p> 她點了點頭。
緊接著蘇靈韻又交代幾句話后,才緩緩離去。
李夏坐在床邊,目送著她開門離開。
房內(nèi)一片寂靜無聲,剩燭臺上的雙喜紅燭靜靜的淌著燭淚。
她脫下身上的沉重的衣服首飾,倍感輕松,然后躺回床上,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小蓮就端了一盆水推門進(jìn)來。
接著,李夏在她的服侍下,半夢半醒的完成了洗臉、穿衣、打扮。
待到小蓮給她上完妝后,天已蒙蒙亮,李夏和小蓮在其他丫鬟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相府的祠堂。
到了祠堂后,她才發(fā)現(xiàn),府上說得上話的人物都已經(jīng)到齊。
······
就在李夏籌劃著該如何化解尷尬的時刻,寢室里的人齊齊出動,說是要出去上課了。
李夏這才記起來,還有四節(jié)課等著自己。
于是慌慌忙忙從桌子上拿出要上課的書,其他人在門口等著她。
等她收拾好東西后,四人幫一起前往教室。
而一早就坐在教室里的何故辭被朋友推了一下手臂,告訴他他嗤之以鼻的女孩來了。
他匆匆瞥了一眼,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么。
大一的課程總是要輕松些,一下午都是名篇賞析。
老師每講兩三分鐘就要放幾十分鐘的電影給各位提神。
電影是黑白的,聲音又吵又噪。
她不知道電影片段具體撿了些什么,只依稀記得,電影女主人公很好看。
頓時,她的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鬼點子,為什么不把自己和顧順澤帶入到電影中的男女主人公呢?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開始幻想的時候,后座的同學(xué)說這對情侶沒有好下場,于是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念頭雖然是沒有了,但還是難以磨滅她對顧順澤的愛戀和對兩人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這不,又有一個念頭應(yīng)約產(chǎn)生,這一次,李夏成了大明星,而顧順澤則是照顧她的心理咨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