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被告昨晚去世了
葉婧和李珣悅兩個人回到了公寓里,草率的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就休息了。
天剛剛有了一絲亮意,葉婧還在睡夢中,她夢見了一個人,一個總是出現(xiàn)在她學(xué)生時代的人,總是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臉。
雖然她不知他的模樣,但她知道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開過。
她拼命的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卻總是看不清。就像是霧里看花一樣,縱使她怎樣去想象描繪他的眉眼,也始終看不清。
她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喂”
那個人穿著和她一樣的藍(lán)白校服,不過比她高些,背影也寬厚些。
那人聽見了葉婧的聲音,他正打算轉(zhuǎn)過來的一瞬間,葉婧的周圍就變成了一片黑暗,剛剛還在前面的人,變成了黑暗中的人一縷細(xì)煙,讓她看不清。
葉婧突然就被驚醒了,李珣悅睡眠很淺,剛剛聽見葉婧的囈語時,她的意識就清醒了。
李珣悅很奇怪,像葉婧這樣,感情生活一片白紙的女孩子,竟然會在夢里說,讓一個人不要走。
葉婧也被剛剛的夢驚醒了,她突然睜開眼,滿身的冷汗,讓她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李珣悅側(cè)著身子,用手支撐著頭,然后看向葉婧。
“婧婧,你有心事嗎?”
葉婧緩過神來,平日里好看的杏眸中,盛滿了迷惘和不解。
“悅悅,你有這種感覺嗎?你不知道他的模樣,但你總能感覺到他在你身邊,從未離開過。”
葉婧說出了自己的困惑,李珣悅想了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種感覺,自然就不會和葉婧感同身受。
不過她聽葉婧這么一說,突然想到以前在高中的時候,葉婧的身邊好像是有這樣的一個人。
他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葉婧的身邊,不過都離得很遠(yuǎn),就像是在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不敢靠近。
記得她以前還給秦霄塬說,說葉婧身邊好像總是有人在跟蹤她。
那次好像秦霄塬還找人去打了那個小子。不過第二天,秦霄塬好像就被人揍了。
聽說好像是哪個高官手下的人,那人好像是個外交官?
對!那個總是出現(xiàn)在葉婧身邊的人就是徐琛!
她突然想起來了,正是那一次秦霄塬被人打了,她才知道還有徐琛這號人物。
這樣一來,李珣悅想明白了為什么會在公寓里看見徐琛了。
難不成徐津注意到葉婧,是徐琛的緣故?
“婧婧,你別想太多,可能就是最近壓力大了?!崩瞰憪偛幌胱屓~婧知道徐琛在她的生活里留下的印記。
葉婧也不再多想,就當(dāng)是自己的一個錯覺吧。
葉婧掀開被子,下床去了浴室,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要洗個澡。
等葉婧從浴室里出來以后,剛走到床邊,還沒躺下。
靜靜地躺在一邊的手機,就開始振動起來。
葉婧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黎盛樹,可這種時間他不睡覺,竟然給自己打電話。
葉婧懷著一種疑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被告死了”黎盛樹的聲音里有些凝重,簡單的四個字卻宣布了一個人的死亡。
葉婧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季澤筌的案子。
“被告的尸體是在正華街的尾巷里發(fā)現(xiàn)的”黎盛樹想到剛剛接到警察的電話,就覺得腦瓜子疼。
葉婧覺得這件事真的是很湊巧,剛好自己還到了現(xiàn)場去了一趟,她沒想錯的話,她和李珣悅昨晚上聽見的那個慘叫聲應(yīng)該就是被告的。
可惜自己沒能看到任何有關(guān)的線索。
本來這案子就談得差不多了,就等著一句抱歉就能結(jié)束的事情,又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多生出些事端。
“警方怎么說?”葉婧一如既往的冷靜。
“他們好像鐵了心,要把這案子按在季澤筌頭上?!边@才是最讓黎盛樹頭疼的事。
季澤筌的家世背景都很強大,突然冒出這樣的事,明擺著就是要針對他。
可誰叫他們又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手機了,發(fā)現(xiàn)了季澤筌的電話,這個電話還是在被告死之前,手機打出去的最后一個電話。
“你把被告的材料整理一下”葉婧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現(xiàn)在才六點二十。
“六點五十,我在事務(wù)所等你?!?p> 葉婧隨意地收拾了一下,連妝都沒化,平常盤起來的頭發(fā),今天就隨意的披在肩上。
到了事務(wù)所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四十五了。
黎盛樹的西裝有些褶皺,眼里的血絲表明了他此刻的情況。
黎盛樹在葉婧身邊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葉婧打開黎盛樹的公文包,把關(guān)于被告的資料拿出來,看了一遍。
姓名:王頤
年齡:二十一
職業(yè):迷情酒吧的售酒員
婚姻情況:未婚
家庭情況:父母再婚,她跟著父親,還有一個弟弟跟著母親,父親整日賭博,不務(wù)正業(yè),基本上都是王頤在支撐她們這個家。
葉婧看完了她的整個資料,把她覺得其中重要的地方圈了下來。
葉婧這次主動給季澤筌打了電話。
“季先生你好,王小姐昨晚去世了?!比~婧還沒等季澤筌罵人的話說出口,就先說明了眼前的情況。
季澤筌在床上,自己昨晚和懷里的女人奮戰(zhàn)到很晚,現(xiàn)在還是睡意惺忪。
季澤筌最討厭誰打斷他睡覺了,可自己還沒開口,葉婧就給自己放出這么一個重磅炸彈,他的眼底瞬間清明了。
他把趴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推開,隨意的扯上一旁的浴巾,遮住了自己的私密部位。
“你懷疑是我?”
“不是我懷疑你,只是季先生可要注意輿論的走向了,這次你可能要上一次頭條了?!?p> 季澤筌知道葉婧的意思,他站在浴室里的半身鏡前,看著自己胸膛上曖昧的痕跡。
不過此刻季澤筌的眸色冷淡,看來這次徐津是非要把自己弄得滿身腥臭了,看來他倒是該做出點行動了。
“謝謝葉律師的提醒,這件事自然會有專門的人來做,就不勞你費心了?!?p> 季澤筌三言兩語就把葉婧從這個案子里擇出去了。
“那就由季先生說了算。”既然能把自己摘出去,葉婧倒是樂得清閑,這次這案子不是她能參與的。
再加上這案子里可能或多或少帶了些政治站位,不是她這樣的小律師能參與進(jìn)去的。
黎盛樹把公文包給了葉婧,就閉上眼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葉婧把資料收拾好了后,放回到黎盛樹的公文包里。
葉婧抬手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才七點三十,現(xiàn)在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她給黎盛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