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見大驚失色,驚叫道:“你看遠方,展開魂識?!?p> 張玄魂識橫掃而出,眼前所見四處塌陷,歪歪扭扭,猶如有一條火龍在地上游走。
“嗯,這里肯定有個很恐怖的東西?!睆埿谅暤馈?p> “不是,不是啊,你仔細的看,你仔細的看啊。”凌雪見張牙舞爪,看起來非常的激動。
張玄魂識在次向遠方探去,而后說道:“我看見了,確實很嚇人,這里很危險,咱們趕緊走?!?p> 張玄欲走,這里魔氣沖天,蔓延整個蒼穹,天地?zé)o光,連太陽都給遮住了,實在太過于恐怖了。
凌雪見一把拉住張玄,急的都快哭了,大喊道:“字...是字啊,是個字,開天目?!?p> 張玄鄒了鄒眉,他哪會開什么天目,魂識在次掃過,仔細觀察。
猛然間發(fā)現(xiàn),這血河流淌的位置確實如游龍,但仔細觀察卻像一個奇大無比概括十萬里方圓的字。
可是張玄修為不夠,根本看不全,但此刻卻滿頭大汗,這等大杰作,一個字覆蓋方圓十萬里,究竟是多么強的力量!
“是什么字?”張玄顫聲問道。
“魔!”
張玄大驚,此刻只感覺呼吸困難,一個魔,一個字竟能大到如此地步......!
“咱們倆...在這個字里走了一天一夜?”張玄顫聲問道。
凌雪見點了點頭,這樣的場景把兩人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何止是他們倆,那通天魔氣把在北域的所有強者都給吸引了過來。
星辰之主親自率領(lǐng)無數(shù)高手飛向帝洲,玉絕門也傾巢而出。
凡在北域的所有強者統(tǒng)一的向這個方向快速聚集,場面不比當(dāng)初在罪淵小多少!
凌雪見足足呆立了半個時辰,而后顫聲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證道封帝!他根本不是悟道,阿罪...罪帝究竟創(chuàng)造了一個什么樣的奇跡!”
張玄急問道:“你知道什么了,你究竟想明白什么了?”
“他在...悟...魔!他在以魔道封帝,從古至今,從開天辟地,從有了這個世界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是以魔封帝,他究竟做了什么!”凌雪見臉上漲紅,盯著下方的巨大魔字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張玄亦如此,以魔封帝,自古以來,自開天辟地有了人這種生物以來就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萬物皆為道,道生一,一化二,二分三,三生萬物。
天地萬物皆以道為起源,可是卻還有一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天上地下也只有魔不在道的覆蓋范圍之內(nèi),可邪不勝正,自古以來若想封帝,都要以道心證之。
可是罪帝竟硬生生打破了這層禁忌,悟魔!
以魔封帝,創(chuàng)不朽之傳說,全為心中那滔天恨意!
以恨入魔,以魔封帝,傳聞?wù)f他在帝洲證道,小城里的人說罪帝封帝之時則是在小城中。
現(xiàn)在答案出來了,他以這片大戈壁為封帝道場,開創(chuàng)那獨一無二的神話,創(chuàng)造不朽之傳說!
凌雪見喃喃低語,道:“我長這么大從未遇到過以魔封帝的人!”
張玄詫異的看了凌雪見一眼,凌雪見面色尷尬的說道:“我是說,在書上從來沒見過?。?!”
“有人來了,快走!”張玄拉起凌雪見快速奔逃,片刻后天幕之中陡然被一雙巨掌撕開,一方天穹被震裂。
天穹之中星辰之主面色震驚的看著下方那個魔字,后方陳空看星辰之主的嘴臉心中不屑的笑了笑。
而后一個個大人物接連趕到,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一方天地數(shù)一數(shù)二的梟雄巨霸。
張玄拽著凌雪念在大戈壁上狂奔著,遇見人群就跑,不過好在沒有人追他,都以為是某個宗門的弟子。
而來此地的大都是驚天大人物,他們沒人認識張玄,也不屑去認識,除了玉絕門的大人物!
接連躲避無數(shù)人后在第二天中午終于抵達了帝洲。
......
“你不進去么?我?guī)熜謺Wo你的?!绷柩┮娬f道。
“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等惡人,你那些自詡為正道人士的師兄不殺了我就算萬幸了。”
凌雪見笑道:“恐怕你是沒見過新皇才這么說吧,他從不高傲,很平易近人,而且...他很帥。”凌雪見小臉略有紅潤。
“新皇?我靠,那更不敢見了,算了,咱們下次還是在你姐姐的婚禮上見吧?!睆埿Φ?。
“去你的,沒個正經(jīng),人皇你也敢調(diào)侃,他可是新皇呢,咱們?nèi)碎g的帝王。”凌雪見一臉正色的說道。
張玄疑惑道:“人皇?那不應(yīng)該很老很老了,你居然叫師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臉是他變出來的吧?”
“什么呀,師兄還沒到三十歲,他修為深不可測,在整個天下年輕一輩里也沒有比他高的了?!绷柩┠钜荒樚一?。
張玄不屑的撇了撇嘴,他還以為這妹妹不犯花癡呢,看來也是和她姐姐一個德行,他就不相信絕塵雪打不過什么狗屁人皇!
不過他也不作反駁,而是岔開話題說道:“我總感覺那個魔字下面還有故事?!?p> 凌雪見點了點頭,道:“我也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悟魔古往今來從來沒有,而且他還成功了?!?p> 張玄擺了擺手,道:“我不是說這個,而是說你就沒發(fā)現(xiàn)為什么只有月圓之夜魔氣才盛嗎?還有這魔氣雖然彌漫整個天穹,但卻沒有罪淵狂暴,也就是說不具備強烈的破壞力?!?p> 張玄說完凌雪見馬上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是說這里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寶貝在壓制著這個罪帝悟魔的道場?”
張玄點了點頭,道:“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在壓制著那個魔字,或許不是壓制而是在互補,肯定不是什么陣法,那就一定是一個堪比帝兵的絕世至寶!”
凌雪見略微思考片刻,而后道:“這些都不是我們該想的,就憑咱們的實力,真有什么寶貝也撈不到?!?p> 張玄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又閑扯了幾句,而后互相告別,相約東域在見。
在凌雪見進城后張玄快速換了一套衣服,帶上大胡子,將自己改頭換面了一番。
北域認識他的還真不多,大都在畫像上見過他,所以他改一下容貌還是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
張玄暗自笑了笑,北域大比這么好玩兒的事,他早就想來了,但可不是和凌雪見。
他到想看看北域兩大勢力究竟有什么樣的絕世天才。
陳空已經(jīng)見過面了,能在頃刻之間追上他自不用說,實力起碼在東域那些所有天驕之上,甚至真的不弱于絕塵雪多少了!
而玉絕門還有何人張玄就不得知了,兩大勢力各有千秋,但現(xiàn)在時局變化,這次的北域大比意義非凡。
以陳空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去什么人皇島修行,他就是想以這次大比來碾壓玉絕門罷了!
......
罪帝古道場問世,吸引了無數(shù)強者,而帝洲離那里最近,一時間很多人也都順便進入帝洲,來觀瞧這場精彩絕倫的世紀(jì)大戰(zhàn)。
雖說是北域大比,有無數(shù)宗門參加,就是兩大勢力也派出無數(shù)高手參戰(zhàn)。
但明眼人卻一眼就瞧出這次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陳空和李典。
兩人完全決定了北域的命運,實力都達到年輕一輩的巔峰,古之罕見。
......
北域這邊熱熱鬧鬧,塵海也一樣如此,各方水族均調(diào)兵遣將,塵海四皇各自擁兵,藍媚極力拉攏。
而龍青卻被各方水族孤立,龍皇二十四子逐漸被架空,只有龍紫的紫龍御衛(wèi)軍幾萬人可隨時調(diào)動。
可是卻是杯水車薪,龍皇一倒,龍庭必將移手。
而遠在北域的龍炎卻盡享新婚之樂,和絕世美嬌娘天月整日吟詩作畫好不自在,不過心中卻總有些什么東西放不下!
......
這一日,天都外面一個莊園里,天塵的親生兒子此刻正在這里和一個非常可愛的娃娃臉美少女滾床單。
半個時辰后,天心滿臉滿足之色的躺在床上,女孩兒一臉?gòu)擅牡呐吭谔煨牡膽阎小?p> “寶貝兒,我太愛你了。”
女孩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隨意的問道:“塵海之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塵海?塵海關(guān)我什么事?就算真的打起來也該九哥著急吧?”天心隨意的說道。
女孩兒秀眉微鄒:“塵海大亂,龍青是名副其實的候選人,早在萬年之前龍青便全權(quán)代表龍庭。
而藍媚此次必定篡權(quán),藍媚在近些年來也拉攏不少大勢力的人,四皇全部支持龍望,如果打起來必定是一場驚天大戰(zhàn)?!?p> “哦,那就讓他們打吧。”天心毫不在乎,似乎將女孩兒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女孩兒坐起身子,正色道:“塵海一亂,到時必定會牽連無數(shù)大勢力,龍庭秘寶無數(shù),魂礦多不勝數(shù),就是妖域在迫不得已之時也要仰仗龍庭。
你身為妖域名副其實的接班人,一界少帝,但你之前苦無建樹,被你那些義兄們壓著,此次塵海大亂正是你出頭之日。”
直到此刻天心才有點兒回過味來,疑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女孩兒眼中略有皎潔之色,淡笑道:“塵海一亂,妖域便可名正言順以幫助龍炎為借口進駐龍庭,龍庭本就是天家附屬一域,到時利用龍炎的身份必定事半功倍。
龍炎重情重義,絕不會放任龍青不管,塵海亂成一鍋粥之時,就是你出頭之日。
到時你向妖皇請戰(zhàn),你率領(lǐng)妖域大軍揮師塵海,待到塵海戰(zhàn)亂一平,你可以迅速占領(lǐng)塵海各域,到時妖域誰敢低看你?”
女孩兒說完,天心有些發(fā)愣,他完全沒想過這些,如果非要說他有想法,他就想著等到龍炎真的去塵海了以后他就有機會接觸天月了。
如今女孩兒的一席話則讓他陷入了沉思之中,這種千古功勛,一旦功成名就,妖皇隕落之時將不會在有人反對他登臨妖帝之尊。
“我該怎么辦?”
女孩兒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貼近天心的耳朵,輕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