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過去了,李叔以為時間會磨平一切。
時間是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是它卻改變不了愛情。
顧南城對于譚小雅的愛太過于深沉。
李叔很擔心幾年前的事會再次重演,害怕顧南城會從此一蹶不振。
現(xiàn)在兩邊都是事,林花語那邊她父親出事,這邊顧南城又,李叔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
顧南城從回來之后就沒有出過他的房門,一頓飯也沒有吃。
李叔上樓敲著房門,“少爺,吃飯了!”
任憑他怎么敲里面都沒有人應(yīng)。
無奈李叔只能打電話讓林花語回來幫忙。
“少奶奶,你趕緊回來一趟,少爺出事了?!?p> 林花語最害怕聽到“出事”兩個字,她的心震了一下。
“媽,我有點事要回去一趟,等爸醒了你給我打電話?!?p> 還沒有來得及等她母親問什么事,林花語人影早就不見了。
她母親搖搖頭這又出了什么事,顧家可再也遭受不了任何打擊。
林花語趕到顧家已經(jīng)是大半夜,還是李叔讓小楊到碼頭來接她的,要不然她連回去的船都沒有。
她邁著大大的步子跑到客廳里,不停地喘息著,“李叔,出什么事了?”
李叔吞吞吐吐地說,“少爺…少爺…”
譚小雅的事林花語并不知道,李叔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她。
“李叔到底怎么了,你別慌慢慢說!”
“少爺他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我怎么敲門他都不應(yīng),他一天都沒吃飯了,我擔心…”
這算什么事,他莫名其妙地又抽哪門子瘋。
顧南城平時最聽李叔的話,李叔的話對他都沒有用,叫她回來豈不是更起不到什么作用。
李叔這未免也太抬舉她了!
“那我上去看看?!?p> 李叔叫住她,將桌上的餐盤遞給她,“等等,少奶奶你把這個給少爺端上去?!?p> 林花語用力敲著,“顧南城,開門。”
果真像李叔說的那樣,怎么敲都沒有人應(yīng)。
她疑惑地看著李叔,“李叔你確定他不是睡著了?!?p> “不會,少爺…”
“砰”的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聲音是從顧南城的房間里傳出來的,也證實顧南城并沒有睡著。
“李叔家里有備用鑰匙是不是?”
“有有有…”
“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拿去?!?p> 打開門,顧南城坐在地上,地上擺滿了十幾個酒瓶,他還在不停地喝著。
林花語質(zhì)問李叔,“這酒你給他的!”
這那可能是李叔給的,顧南城是一個喜歡收集酒的人。
在他的房間里還有一個只有他知道的開關(guān),只要按下開關(guān)就可以通向另一個房間。
里面全都是他收集的酒,這些酒他就是從房間里拿出來的。
林花語看著喝得爛醉的顧南城,這樣的顧南城她還是第一次見。
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莫不是遇到什么事,誰也不會用酒來灌醉自己。
“李叔把這收拾收拾。”
林花語將地上酒遞給李叔,最后還伸手去拿顧南城手里酒瓶。
顧南城緊緊地拽著,林花語根本就拖不動。
這喝醉酒的人,力氣還這么大。
反正都喝這么多了,多一點也不多,林花語便松開了手。
“少奶奶,我先下去了,少爺就交給你了?!?p> 林花語在顧南城的身邊坐下,看著他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上次去墨爾本旅行金娜娜說過在飛機上看見顧南城來著,看來是他在墨爾本發(fā)生了什么事。
具體是什么事,林花語很好奇。
說好的兩人之間不過問對方的事,林花語再好奇也不會問他。
顧南城見酒沒有了,嚷著,“酒呢,把我的酒還給我?!?p> “還喝,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樣了?!?p> 顧南城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起來,朝著書柜走去。
嘴里還是不停地嘀咕著,“酒,給我酒?!?p> 唯有將自己灌醉,才能將所有的事情忘卻。
顧南城按下開關(guān),房間的門打開了。
里面擺滿了酒,林花語被玲瑯滿目的酒吸引。
原來顧南城還是個酒文化愛好者,他該不會是專門囤酒然后像今天這樣一次性喝完,這就有點恐怖。
顧南城進到房間里干脆就呆在里面不再出來,又從柜子上拿了幾瓶酒坐在地上獨飲起來。
這…林花語可沒法阻止。
拖又拖不動,硬的不行,林花語只能來軟的。
她拿起地上的酒瓶,“我陪你喝。”
拼酒,她林花語可不是吹。
和金娜娜在一起什么都沒有學(xué)到,這流量可是學(xué)到不少。
既然顧南城想喝,那她就陪他。
她就不相信顧南城是酒神,喝了這么多酒還不醉。
等他喝醉就好,喝醉直接把他扔床上就行。
一瓶兩瓶三瓶…
林花語就奇怪了,這人怎么就不醉。
從潛意識里林花語知道他就快要醉了。
顧南城突然一頭倒向林花語的懷里,林花語一動也不敢動。
林花語好不容易將顧南城移動到床上,為他蓋上被子。
就在她打算離開時,顧南城一把將她的手緊緊地抓著,使得她停下了腳步。
顧南城側(cè)了個身,嘴里小聲地嘀咕著。
聲音太小,具體說了些什么她也沒有聽清。
喝醉的人往往都會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她對顧南城說的話倒是產(chǎn)生了好奇。
她將耳朵湊到顧南城的嘴邊,仔細地聽著。
他只是不停地重復(fù)著兩個字,“小雅…小雅…”
這是林花語第一次聽過的名字,這個叫小雅的人一定對他有很深的意義。
林花語能夠感覺得到,這次顧南城會將自己灌醉也是因為這個人。
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這個叫做小雅的人到底是誰,林花語很想知道。
顧南城的嘴里還在不停的嘀咕著,總是那兩個字。
要說林花語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是不可能的,聽見自己的老公叫著其他人的名字。
就算是他們是虛假的夫妻,林花語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種感覺只有她自己才懂,很糾心,可能那就是所謂的吃醋,只是她不愿意承認罷了。
她為什么要吃醋,還是因為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重點是她干嘛要吃顧南城的醋,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顧南城的手,將她的手抽了出來。
剛剛的那個名字總是會在她的腦海里反復(fù)出現(xiàn)。
地上一片凌亂,林花語蹲下把房間收拾好了才離開。
為了她父親的事林花語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回到房間里倒下立馬睡著了。
一大早林花語還要趕去醫(yī)院,她起得非常早。
樓下
李叔和姜姨總是起得特別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李叔問她,“少奶奶起這么早又去醫(yī)院嗎?”
“恩,我爸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放心我媽一個人在醫(yī)院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