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各顯神通
林凡輕手撫摸著面前的石壁,當(dāng)初在拜老的教導(dǎo)下,他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以劍寫字,只是想要在如此堅(jiān)硬的石壁上刻字還要賦詩,只怕是為了考驗(yàn)劍客的綜合能力吧!
用劍刻字是考驗(yàn)劍修用劍的準(zhǔn)確度,能在石壁上留字是考研劍修對于劍意的理解程度,而概括自己劍修生涯的詩句又是對于文采的考驗(yàn),這出題之人倒是不簡單啊。
參賽選手中,不免有人不愿花時間去思考題目本身,著急地在石壁上刻字,希望能率先通過第一關(guān)。
模樣像是獅族的參賽選手,哪里懂得用劍刻字的奧妙,竟是一劍縱劈向了石壁,在留下一道垂直的豎線后,那塊石壁竟是由青綠色便為了紅色,一個被圓圈框起來的“廢”字顯出形來。
論那獅族天才使用何種劍招,竟是不能在這石壁上再留下痕跡。
正準(zhǔn)備在石壁上嘗試一番的諸多劍修卻是突然停下了手,他們都是人中之龍,看著眼前的一幕,卻是突然明白過來,這石壁只是一次性的,不可循環(huán)重復(fù)使用。
若是在石壁上留下的字不能成形,便會變成紅色的廢石,看著包圍他們的四面石壁和頭頂?shù)氖?,也就是說,他們每人只有五次機(jī)會!
林凡自然也觀察到了這一細(xì)節(jié),五次機(jī)會,那也就是說第一關(guān)的成績也會有排名。
一次通過自然比兩次通過的更優(yōu)秀,想到這里,林凡卻是盤腿而坐,回憶起自己的劍修之路來。
觀賽席上的人群,看著大屏幕中思索的眾人,一時間也是想象自己若是身處這石壁之中,又該如何以劍賦詩呢。
然一聲驚呼,卻是打斷了眾人的思索,竟是有兩塊石壁同時破碎,兩道身影快速閃向山洞中通往下一關(guān)的洞穴。
“第一是洛菊!”
待眾人看清第一名的身影后,倒是沒有多大意外,她可是劍皇的徒弟,劍客榜的第一人,再妖孽眾人也不會多驚訝。
只是對于洛菊身后的黑影,眾人一時充滿了期待,會不會是自己族中的天才呢?
“竟然是狼族的狼恩!”
誰能想到,居然是只因從獅心劍下存活就進(jìn)入了十八名的狼恩!
狼恩的名字又成了各個部落關(guān)心的方向,而那狼族的族長卻是面無波瀾地看著屏幕,仿佛這一切如他所料一般,他緩緩張口道:
“狼恩是我狼族這么多年,唯一一個活著從祖地出來的地方,不知他會達(dá)到怎樣的高度!”
隨著大屏幕視角的切換,觀賽席上瞬間安靜,兩位選手破壁而出后,在原地卻是留下了一塊發(fā)著淡綠色的石壁。
與其他選手不同的是,他們的以劍賦詩的詩句,卻是變成了黃色,留在石壁之上,供眾人欣賞。
洛菊的詩為: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p> 行云流水、顏筋柳骨般的娟娟字體,卻是讓現(xiàn)場每一名觀看那詩的劍修,瞬間陷入了一股淡淡的悲涼中。
僅是詩句中留下的劍意,便能影響眾人的心境,不知這姑娘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林凡的心中卻是被一絲古怪充斥,不知為何,她從這詩透露的劍意中,卻是感受到了和拜珊珊劍意有一絲相像。
豹族中盯著大屏的拜珊珊,卻是莫名地流下兩股熱淚,好一個不思量,自難忘,珊珊緩緩?fù)鲁觯?p>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坐在她身旁的豹天明卻是大驚,明明只是劍侍的珊珊,為何會吐出如此般劍勢的詩句,心頭若有所思起來。
而與洛菊的石壁對面而立的狼恩的詩,則充滿了截然不同的蕭殺之意:
“有朝一日傾權(quán)在手,殺盡天下負(fù)我之狗!”
狼族族長狠狠地咧了一下嘴角,狼恩是他的兒子,可為了尋求天才的誕生,狼族當(dāng)時決定將一千個五歲的孩子放入祖地廝殺。
只留一年后還活著的孩子,來繼承狼族的未來!
狼恩三個月便出來了,而且他是唯一存活的少年!
而那狗族的族長,卻是陰毒地看了一眼狼恩的背影:
“我狗族如何招惹你了,讓你如此惦記?”
林凡卻是搖了搖頭,雖然他有殺戮劍意,可是這個“殺盡”卻是引不起他的共鳴。
在眾人驚訝的同時,僧門三名劍客法意、法騰、法軒也是同時破壁而出,三人雖不在同一個地方,卻是同時雙手合十,低頭走向了那晉級的洞口。
而他們?nèi)肆粝碌脑娋?,卻是驚的眾人嘆為觀止。
半步劍君的法意寫道:
“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
法騰道:“酒力微醒時已暮?!?p> 法軒道:“醒時已暮賞花歸。”
三人的詩句連起來竟是一首循環(huán)詩誰都能開頭,誰都能結(jié)尾。
整首詩透露著僧門的高深之境,倒是引得眾人拍手稱好。
參賽選手中,不免有一些投機(jī)倒把之輩,規(guī)則說不能仿抄古人,沒說不能抄在場之人的呀,竟是有人用劍模仿著過關(guān)幾人的詩句。
當(dāng)字形在石壁上成形之時,淡綠色的石壁竟是變成了深黑色,包裹著選手直接飛出了大比洞穴,將其在觀賽大屏的下方扔下,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傳來:
“鼠族,鼠重,今生不得再參加部落大比!”
一時間鼠族的族長恨不得上去生吞了鼠重,即便答不出題也不遺憾。
近萬名選手通過的也不多,偏偏要作弊還被當(dāng)著全部落的面被點(diǎn)名,鼠族族長的顏面卻是被丟光了。
鼠重似是知道自己黯淡無光的未來了,竟是直接用劍力抹殺了自己的劍嬰,身體緩緩地倒下。
這一幕引得眾人一時唏噓不已,都是天才,奈何天才也分三六九等,一時貪念自咎其果,便是天才又如何?
觀眾重新將注意力移向觀賽屏幕,誰又會注意一個死去之人呢?
這便是劍修的世界啊。
越來越多的劍修通過了石壁的考驗(yàn),雖然不時有人進(jìn)入晉級的洞口,但和還在石壁中以劍賦詩的人比起來,通過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林凡在搞什么鬼,居然還不作詩,時間可快要到了!”
豹春榮無比焦急的看著父親買來的觀賽鏡,他恨不得沖進(jìn)鏡子叫醒林凡,鏡中的林凡盤膝而坐,雙眼緊閉,難不成是睡著了?
一柱香的時間還剩最后的一截。
“林凡,你可別坑我啊,我父親可壓了你一塊極品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