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涂山氏雪蘭沒想到井華曦在門口等著她,心里一驚,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這么快就把東西做好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她乖順的過來抱住他的腰,臉頰靠著寬闊的胸膛蹭來蹭去,手指還不安分的在腰間徘徊,模樣很是依戀。
“剛才想走對不對?!?p> 井華曦非常肯定,她剛才的舉動是想走的,只是半路被他逮到了,今天真的好亂,本來好好的,怎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我們結(jié)婚吧。”
涂山氏雪蘭靠在他的胸膛平淡的講述道。
“真的?”井華曦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去民政局登記,你說好不好?”
她聲音很輕,像羽毛似的刮動他的心臟,說著世界上最美的語言,此生最幸福的一刻,哪怕是讓他跳進(jìn)火海也甘愿了。
“好?!?p> 井華曦簡短的回答完,便把她抱進(jìn)廚房,端了一杯泡好的熱牛奶給她,毫無瑕疵的玉手竟然比牛奶更加誘人。
她看著他拿出手機(jī)走了出去,有些朦朧霧氣的牛奶杯里,映照出她怔怔出神的面龐。
數(shù)千年前,灼華和涂山氏雪蘭無法結(jié)成連理,生死相隨,現(xiàn)在就讓她以涂未雪這個(gè)身份,和今生的井華曦終成眷屬吧!
雖然自欺欺人,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夙愿。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十分鐘后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井華曦走過來,鄭重的看著她說道。
“這么晚了工作人員應(yīng)該下班了,不是早上再去嗎?”
涂山氏雪蘭躲避著他炙熱的眼神,手指無意識的捏緊,過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我們先拍照,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本A曦看著她的眼睛,既興奮又慌亂。
見他這樣欣喜的模樣,她并沒有說什么了,他高興就好了。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gè)收拾妥當(dāng),井華曦便把涂山氏雪蘭牽下了樓,陳季明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嘴角扯了扯,油門更加快了。
他們?nèi)サ牡胤绞莻€(gè)人所辦的小影樓,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要有些佝僂的老人,井華曦對他有些敬重,兩人有說有笑的。
“華曦啊,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老人對他有說有笑,像一位老父親似的問道。
“葉伯伯我一切都好,今天來是想要你見一個(gè)人,希望你能為我們拍照?!?p> 他說完把她牽過來給老人看,見他這樣的舉動,涂山氏雪蘭有些難為情,只覺得有些唐突。
雖然如此,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微笑著看著老人,禮貌地點(diǎn)點(diǎn)頭。
“真是無法形容的絕色啊,華曦你真是好福氣啊!”
老人看了一眼涂山氏雪蘭感嘆的說道,戴著老花鏡的雙眼雖然有驚艷,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很快便沉了下去。
他是一個(gè)有故事的老人,縱然歲月模糊了他的皮囊,退化了他的感官,使他變得佝僂而蒼老,也不能阻止那內(nèi)心的光芒。
“她是我的妻?!?p> 井華曦像個(gè)少年一般,靦腆而害羞的說道。
“去換衣服吧,等一下出來拍照?!崩先舜认榈匦χ?,指了指旁邊的兩間更衣室,示意他們進(jìn)去。
“走吧?!本A曦牽著她的手,向更衣室方向走去。
“他是?”涂山氏雪蘭疑惑的望著他說道。
“他是看著我長大的人,他曾經(jīng)是一個(gè)攝影師?!?p> 井華曦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回答完問題,便把她送進(jìn)了更衣室。
涂山氏雪蘭一進(jìn)更衣室就覺得胸口絞痛,疼痛難忍,單手揪著胸口仿佛要疼死過去了。
反噬太厲害,凡間濁氣太重,加上現(xiàn)在法力暫失,此時(shí)與廢人無異,根本就壓制不了。
神、仙、妖、怪、人、鬼、都是互不相犯,各自的規(guī)矩的。
冥冥之中都在命格之中輪轉(zhuǎn),自有定數(shù),強(qiáng)行改命便會遭受天譴,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jià)。
“啊……”
涂山氏雪蘭被強(qiáng)烈的痛感震的差點(diǎn)暈過去,在意識模糊之際,仿佛看到兩個(gè)人影站在她的面前,可惜未等看清楚,就昏了過去。
“我的玖兒,你受苦了?!?p> 一位相貌年輕,容顏絕色的婦人抱住疼暈的涂山氏雪蘭,哽咽著說道。
而婦人的旁邊則站著一位男子,他相貌看起來也年輕,只是此刻嚴(yán)肅恐怖的表情,讓人望而生寒。
“不要讓玖兒再踏出涂山一步了,真是氣人!”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夫君休得胡說?!眿D人瞪著他說道。
“夫人啊,我當(dāng)初早就說過這是一場孽緣,何必苦苦糾纏?!”
男子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冷冷的看了一眼外面,非常生氣地低聲說道。
“玖兒太虛弱了,我們先回去,”婦人扯了扯夫君的衣袖,輕聲說道。
男子看著妻子,頓時(shí)火氣消了大半,看了看虛弱昏迷的女兒,嘆息不止。
他把妻子手上的寶物拿了過來,頓時(shí)結(jié)界立起,把婦人震開,誰都靠近不了涂山氏雪蘭一步。
接著男子把寶物融在手掌之中,結(jié)界馬上離開,一股桃香消失在空氣之中。
“都數(shù)萬年了,他還要霸著我女兒多久啊,真是冤孽!”
婦人想到恨處,只想跺腳,把那人削一頓。
男子看了一眼妻子溫聲說道:
“玖兒法力暫失,路途遙遠(yuǎn),駕云沉重異常,你我恐怕不能把她帶回涂山,先去找些同族來幫忙吧。”
“好。”婦人答應(yīng)道。
她一揮衣袖,白霧頓開后消散,三人隱逸在空氣之中,慢慢地,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