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同喬河這樣一直抱著,直到習(xí)春從外面走進來,他們只得分開。
“主子!找著了!”
“在哪?”
“山下一家農(nóng)院!只是……”習(xí)春欲言又止,喬河便覺得定是什么不好的事兒,道:“得去瞧瞧!”
喬河正準(zhǔn)備走,白錦忽然說:“去那兒做什么?”
“找樣?xùn)|西。”
“什么時候回來?”
“沒多久?!?p> “那好,我等你回來,我跟你說件事兒!”喬河瞧她像極了白錦,一時竟有些迷亂,道:“好!”
喬河兩人到了山下那家農(nóng)院時,天兒已經(jīng)變得灰蒙蒙的,但是行路還是看的清晰。那戶農(nóng)家屋子靠近一面湖,月光灑在那湖面上,湖面就變得銀光閃閃。
“主子!你瞧!”習(xí)春透過月光,竟看見一個人倒在血泊里。兩人走近一瞧,那是中年男子,還留著胡茬,兩人再往屋子里一瞧,原來這一屋子人全是入了黃泉!處處都沾滿了鮮血。
“誰這么狠心!如此殘忍!”喬河蹙眉道。
“劉書哲呢?他在這兒?”喬河一臉驚詫地望著習(xí)春說。習(xí)春也一臉的痛楚,指了指自己左邊那個角落。喬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瞧著一個黑衣男子正弓著身子在那地兒,眉眼緊閉。喬河再細一瞧,果真是劉書哲,只是他此刻面上有些泥土,不認真瞧,還真認不得。
“這是怎么回事?”
“主子!我找著劉大人時,他就已經(jīng)沒了氣息!”喬河一時難以接受,面色也變得極其凝重,他說:“要是我能信他一回,是不是就不會……”習(xí)春可不覺得得是他主子的錯,說:“主子!這不怪你!”喬河卻不以為然,道:“好生給他安葬!”門外突然傳來聲枝丫晃動的音響,喬河兩人尋著聲兒就出了門,見趙紫衣站在棵大樹下,她穿著大紅色的衣服,被風(fēng)吹飛起來還挺好看。
“喬河!”
“你做的?”
“他該死!”
“哼!怕是在你眼里只要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是都該死吧!”
趙紫衣些許不高興,道:“你就不能理解我一次嗎?”
“哼!我沒有必要對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產(chǎn)生理解!何況是你這樣的人!”趙紫衣不知道她其實早就已經(jīng)將自己在喬河心里美好的形象給毀的七零八落了,如今竟還奢望著喬河能理解她,要知道喬河怎么可能會想要理解她,反倒是將她與自己的界限劃得十分分明,喬河說:“你如此不折手段,究竟是為何?”
趙紫衣微微一笑,隨即道:“喬河,我知道你如今權(quán)勢赫赫,但是你不敢動我趙家,所以我們相安無事可好,兵戎相見總是免不了要弄出個你死我亡!”
“哼!我若不答應(yīng)呢?”
趙紫衣氣急敗壞道:“那就不能怪我不念舊日的情分!”
“情分?真可笑!你這樣人,也會講情分?”
“怎么沒有?你明明知道我對你……”“請你不要打著愛的名義,簡直是玷污了愛這個字!”喬河打斷她的話,說的義正辭嚴(yán)!
這邊白錦在明月山莊等啊等,就是不見喬河來尋她,她實在是等不了了,干脆就自己去尋他,于是她穿好衣服出了門,明月山莊底下的那戶農(nóng)家人她之前見過,當(dāng)時岳凝兒還讓她特意記了記路,沒想到今兒個終于是有些作用。白錦很快就走到那戶農(nóng)家小屋,只是她見著趙紫衣同喬河在一處,她心里不太高興,真想跑出去將兩人分開,雖然他們隔得很遠,但她就是不舒服,然而她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這樣不太好,畢竟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所以她只好在遠處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她突然見著喬河同趙紫衣打起來,兩人一招一式分明得很,但趙紫衣明顯不敵喬河,一下子不注意手中的劍就被他給挑的遠遠的,劍柄直直地落在后面的石頭縫里,這時趙紫衣的左肩又不經(jīng)意受了喬河一劍,失血過多就要往后面倒去,就快撞到后面那柄劍,喬河瞧她遇險,急忙沖上去挽住她的腰,這樣她整個人才不至于倒下去受那致命的一劍。盡管喬河是為了救人一命,但在后面白錦的眼里卻是酸楚得很,氣的她扭頭就跑的遠遠的,她這舉動,恰巧被習(xí)春瞧著。
“主子!那個像白姑娘的女子來了!”聽他說起,喬河下意識抬頭一瞧,見著白錦的背影正跑的遠遠的,他也不管其他,自個兒就追上去。白錦跑到那片湖的岸邊,用腳將幾個小石子一個一個全給揣進水里,湖面就濺起一片一片的小水花。喬河見她一腳一腳地踹石子,覺得好笑,不自覺笑出聲來,但白錦可聽見了他的聲音,扭過去說:“你笑什么?”
“你這樣有點可愛!”
白錦正氣著,可不想理他,一句話也不與他說。
“你說你不是錦錦,為何你連生起氣來也這么像她呀?”白錦還是不想理他,還是不說話,見她生氣,喬河想要去安慰,于是道:“是誰惹你生氣了?讓我知道,定不饒他!”白錦聽他這句話,轉(zhuǎn)而認真地瞧著他,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生氣?就是心里不舒服,幸許是我自己亂發(fā)脾氣,所以你去找誰呢?”
“也許過一會兒就好了!”
聽她如此,喬河也就不再說話了,只呆呆傻傻地看著她,心里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喜歡……忽然他說:“你白天說要與我說的事是何事?”
白錦頓了頓,道:“沒事!就是想讓你別把我誤會成那個所謂的錦錦!”
“我知道,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到時就不會這么煩心了!”
“走,你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去!”白錦可真是糊涂了,竟忘記他是西梁的大將軍,不回西梁還能回哪兒去?
不一會兒,喬河用溫柔的語氣說:“你現(xiàn)在是要回莊子里去嗎?”
白錦聽著微點下下巴。
“我……我……想送送你!可以嗎?”白錦一雙眼睛直張望著他,小嘴微啟:“好!”喬河聽著高興的不得了,笑的嘴角都合不攏,白錦瞧著又不自覺笑出聲來。
幾日來白錦的心情都不大好,一是因為處理明月山莊的后事,二是她老是時不時地想起喬河。這日她正在院子里歇息,周舟忽然竄出來,他說:“在想喬河?”白錦倒也不隱瞞,點了點自個兒的下巴。
“你這么念著他,為何不去尋他?”
白錦這會兒低著個頭,說:“這兒的事還沒做完呢?”
“那做完了呢?你會去尋他嗎?”
白錦此時抬頭瞧了周舟一眼,復(fù)而又低下頭,小聲道:“我不去找他!”周舟一臉震驚,復(fù)而又欣喜說:“為什么?”
“我還有事情要去做,而且他現(xiàn)在過得好好的,我……我……我不想……”
“好!那何時離開明月山莊?”
“明日吧!”周舟聽著笑了笑。
二日,兩人便啟程動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