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家丁就抓著一個身穿青色半臂罩衫,衣服都洗的發(fā)白,還有幾塊灰色的補丁年紀約莫是二八年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喊道“娘!娘!”
“蓮兒!我的蓮兒”李老婆子一把撲過去,抱著家丁的腿,想把他們拖住,然后抱著云蓮兒,想把她拖住
追債的人,一把把李老婆子拖開
“李老婆子,誰叫你不識好歹呢,蔣爺給了你機會”
李老婆子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我的蓮兒!”聲李老婆子的音有些嘶啞,眼淚打濕了身上灰色的短打
坐在一旁的江蒂蓮看見了,心里有些苦楚,自己的父母在自己印象中已經(jīng)是只有一個輪廓
蓮兒,自己與這個女子也是有緣,名字里都帶有一個蓮字
原本站在那的追債人,身旁的一個人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江蒂蓮說道
“猛兄,你看那”
被叫做猛兄的人往那一看,一個淺綠色女子坐在那,桌子上還放著一碗酸梅湯
猛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通身的氣派和那衣物一看就不是自己這類人能夠招惹的
猛兄看了看身邊的人,臉上有種一條長疤,小小的眼睛色瞇瞇的瞇著,看著那個女子
一把拍在他的頭上,訓(xùn)斥說
“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你這種能肖像的”
長疤男收回眼神,臉上堆著笑,一臉狗腿的說道“是是是,這是自然”
李老婆子使全部力氣,把云蓮兒一把扯過來,抱著云蓮兒痛哭起來
“蓮兒啊!我的蓮兒”
云蓮兒也抱著李老婆子哭起來“娘!嗚嗚嗚”
追債的人看見了,也都是家里有老母,或有妻兒的人,均是于心不忍
“我說李老婆子,現(xiàn)在能怪誰呢,只能怪你家死去的那口子,丟下你們娘倆就跳河了”
“就是啊,除非你能把錢還上,否則你女兒我們還是要帶走”
江蒂蓮看見了,心里有些不忍
開口道“她欠你們多少”
帶頭的被稱作猛兄的看著她,看來自己剛才拍那小子一巴掌是拍對了
“不多不多,連滾帶利也就30兩白銀?”
云蓮兒開口喊道“你胡說!你明明上次還說是20兩白銀”
猛兄看著她“你當(dāng)我們是做什么的,我們這是高利貸,30兩銀子還是我們可憐你們母女倆才這樣算”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不再說話
江蒂蓮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袋子,甩給他們
“給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追債的幾人打開荷包,大略的看了看,比30兩銀子多,就示意那幾人放開母女倆,幾人回去復(fù)明了
李老婆子看見那幾人離去,拉著云蓮兒過來,給江蒂蓮跪下
“感謝恩人的大恩大德,我們母女倆無以為報”
江蒂蓮看著面前跪著的母女倆,一個老婆子,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
“你們起來吧”
“多謝恩人,我們母女倆也無以為報,我一個糟老婆子,已經(jīng)是一只腳踏進棺材里”
云蓮兒哭著,搖著她的袖子,示意她別這樣說“娘!”
李老婆子掙開她的手,繼續(xù)說道“我這糟個老婆子已經(jīng)過了半輩子了,沒有什么訴求了,現(xiàn)在我舔著這張老臉,希望恩人能夠給我的女兒一個可以度過余生的歸宿,或者你把她帶回去,做牛做馬,當(dāng)丫鬟,伺候您一輩子也行”
“娘”云蓮兒繼續(xù)哭著,扯著她的袖子
李老婆子拍落了她的手“你看我女兒,別看她這樣,身子強健著呢,女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江蒂蓮打斷了她的話“我是不會把她帶回去的,她也不必做我的丫鬟,我也不需要,至于歸宿,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不可能替你們做主”說著,就在桌子上放了一袋銀子,這銀子足夠她們度過一生了
江蒂蓮做完這些就離去了
“你們都起來吧,不要再跪著了”
李老婆子看著面前說女子,“還未問恩公姓名”
“有緣自會再相見,我與你那女兒有緣,名字里都帶一個蓮字”
云蓮兒終于止住了淚水,等到兩人回神,卻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