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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

012 長得那么好看,可惜是個渣

快穿之病嬌反派套路深 花葉青木 1329 2019-10-13 22:43:19

  雪花紛繁而下,江城的冬天,真的很冷。

  時九呼了口熱氣,在空氣里隨即凝聚成一圈水霧,視線似乎也在一瞬間變得朦朧。

  她好像忘了和景止說再見了,也忘記要還錢了。

  沒關系,這樣也很好。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有借口和他再次見面了。

  今天不適合見面,她應該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好好地睡一覺,直到第二天來臨之前,什么都不要做。

  在傳說里,幽默曲被后來的演奏者賦予了一個故事。

  笨拙的小丑在臺上努力地表演,試圖讓人們能夠歡笑起來…但所有人都對他的表演無動于衷。

  他手足無措,笨手笨腳地,在臺上跌破了自己的幾顆牙,滿嘴是血。

  于是小丑捂住了自己嘴巴,怕嚇著觀眾,但沒想到所有人都開始為此捧腹大笑。

  只有一個坐在臺下的小男孩,跟著小丑默默哭泣…

  當年時九的鋼琴老師貝斯安在講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告訴時九。

  真正能將幽默曲演奏好的人,不僅要高超的技巧,還有像是那個男孩一樣的視角,試著去同情那個小丑。

  時九終究沒有成為一個好的演奏者,因為她既不能理解那些哄堂大笑的觀眾,也不能理解那個男孩。

  她可以像電腦一樣,精準地奏響每一個音符,演奏出最美的曲調,但卻始終不會對音樂產生任何感情。

  直到后來到了精神病院,她才終于明白,原來她的角色,是臺上的那個被人取笑,遍體鱗傷的小丑。

  時九覺得自己好像又喜歡景止一點點,他是一件完美的收藏品。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理解她。

  假如說她是生長在幽暗森林,翅膀上帶著劇毒粉末的蝴蝶,那景止是白日里燦爛又明媚的玫瑰。

  明知道再靠近,玫瑰就會被污染侵蝕,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一點,因為她的自私。

  天空陰沉,下著雪,紛紛揚揚,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這淡灰色的雪里。

  時九在出門的時候,看著天色就猜到了會下雪,她略懂天氣學,雖然在醫(yī)院里面,也沒有天空給她觀察。

  只是她在疾控中心住習慣了,從沒被雪淋過,也沒想過,下雪的時候,是要帶傘的。

  冷風灌入了時九的脖子,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地面下一層單薄的雪,軟底的黑色皮鞋上也落了幾朵雪。

  腳踝腫的像是個豬蹄,快要把繃帶撐開了,回去要好好抹藥。

  時九走到了公交站臺,輕輕地跺了跺腳,把肩膀上的雪拍掉地上。

  她的手上是冰涼的,濕噠噠的雪水,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陌生。

  回憶只不過是回憶而已,回憶不具有任何力量,但是回憶永遠不會被抹去…

  時九想起了很久遠的時候,那時,她還是時家最小的女孩子,最受寵愛的時九…

  “小九,外面下雪了,不要凍著了,快到屋里來?!卑咨拈L發(fā)女人彎著腰,唇角帶著很溫柔的笑容。

  時九從長廊外跑進了家門,很乖巧地垂下頭,任由女人給她擦拭被雪花打濕的頭發(fā)。

  那是女人留給她的,少有的美好的回憶。

  只是她現在已經不記得女人的臉,每當想起的時候,心口上愈合的疤痕卻開始隱隱作痛。

  時九伸出手,任由著雪落在手上,手起初變得越來越冷,后來身體自己升騰出一股熱氣來。

  雪就慢慢地融化在了手心,變成了暖融融的雪水。

  馬路的左側有一輛賓利車駛過,后座的車窗半開著。

  一個男人的側著臉看向了時九,車子疾馳而過。

  時九的記憶力慣來很好,那一閃而過的面容,很容易地記住了。

  平淡如山水的五官,鬢眉如同天邊飄忽不定的云。

  淡淡的,面容白皙,嘴唇淡薄,像是山水畫中人,煙雨里的水鎮(zhèn)。

  那個男人和景止的美是不同的,景止是絕世美人,一顰一笑都動人,雌雄莫辨的妖冶,像是惑人的妖怪。

  而這個男人,則是美得淡了些,不驚不擾的,有種淡泊寧靜,像個超出塵世的道士。

  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男人狼狽收回了目光。

  原來不是個出塵的道士。

  公交車來了,時九上了車。

  遇到長得好看的人,時九會下意識地多看一眼。

  而她的那幾個室友尤為地受時九的關懷,也是很大程度,歸結于顏值高。

  時九是個大俗人,耽于美色。

  但她的眼光向來是高的,所以美色誤人的事情并不常發(fā)生。

  唯獨在景止身上,時九跌地很慘,并且打算一蹶不振,倒地不起。

  從博覽中心出來后,林梓就一直很安靜,沒對時九說話,大概是剛剛時九差點動手給許覓柔來一刀的行為,把林梓氣著了。

  林梓生氣的時候,只是一個人悶著,像個氣呼呼的河豚,自己生悶氣。

  時九猶豫地說道:“嗯,林梓,那個剛剛坐在賓利車的男人挺好看的?!?p>  聽說女孩們聊天的內容大多如此,這應該是個好的話題。

  孰料,林梓冷漠地說道:“哦,他就是許竹白。昨晚把我甩了那個人,許覓柔的哥哥,我的青梅竹馬。上個時間線里,把我手腳砍斷的人。好看么?”

  此言一出,時九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臂,好像有點冷。

  她不由得咳了咳,而后輕聲道:“長那么好看,當人渣可惜了。”

  時九覺得胳膊突然間變得很冷,像是身體由內而外地放冷氣。

  她補救地說道:“我覺得還是景止好看一些,那家伙一看就是個小白臉,渣男,不是個好人?!?p>  果然林梓被順毛了,又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后,說道:“時九,我有件事想同你說?!?p>  時九聞言正色道:“好,你說?!?p>  “景止可能不是人,你不要喜歡那么可怕的家伙,他的靈魂,一直散發(fā)著黑氣,像是要吞掉周圍所有的靈魂一樣,我看了就覺得害怕?!?p>  時九看向了公交車的窗外,冷氣凝結成一層薄冰,她伸出手指寫下了景止的名字,可怕的人嗎?

  她伸出手放在胸口,那里脹脹的,有點難受。

  喜歡他么?真是一個陌生的詞語。

  回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喜歡過什么事物,更遑論是一個人了?

  時九垂眸笑道:“林梓,我對他不是喜歡,我只是,想找個同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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