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竹馬總裁與鋼琴師(4)
失去的戀人,其實從未離開。
她一直停留在了時間的某個角落,等著你帶她回家……
五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棘手的事情,還是一起去辦比較好,如果景止發(fā)瘋的話,五打一,勝負(fù)半半開。
夏金開車,鹿覓安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后面坐著藍澤,羅繁,江岸。
中途三人打了一架,在路邊停了一會兒,等到到景止的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快要到晚飯的時間了。
景止的公寓在市郊的高級小區(qū)里,保安打電話和景止確認(rèn),結(jié)果景止說不認(rèn)識藍澤,又打了一次,說不認(rèn)識夏金,以至于保安都開始用懷疑的眼神注視著他們。
又打了一次電話,這次報的是鹿覓安的名字,景止終于不假裝不認(rèn)識他們了……
藍澤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景止,你是老子祖宗。老子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的?!?p> 夏金拍了拍藍澤的肩膀,“藍哥,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沒習(xí)慣么?”
他們開車到了景止的公寓樓下,按了門鈴,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后,景止才姍姍來遲地開門。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景止的身上穿著一件格子圍裙,散發(fā)著蔥姜蒜辣椒的氣味,修長的手抵在門上,長腿擋在門外與門里之間,只露出半張臉,警惕地看著他們。
鹿覓安指了指手里拎著的大袋子,說道:“林梓之前的遺物,我想轉(zhuǎn)交給你?!?p> 門里傳來了一個溫潤如和風(fēng)的女聲,“止,是有客人來了嗎?”
景止回過頭溫和地笑了笑,答道:“不是,送牛奶的。”
夏金第一個面部表情崩壞,想要說什么,卻欲言欲止。
羅繁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盯著景止,本以為景少是個癡情種,一直放不下林梓,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就另覓新歡了,她要把這渣男給剖了!
藍澤和鹿覓安的神情反倒有一些釋然,如果景止放下了林梓,那是件好事。
一直活在過去里,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看來景少這里不太方便,我們就先走了,這些東西,你還要嗎?”鹿覓安垂眸道。
景止伸出手,看了一眼鹿覓安手里的袋子,里面裝著小提琴箱,問道:“那枚戒指還在嗎?”
鹿覓安抿了抿唇,隨即點了點頭。
一只纖細(xì)而蒼白的手拉了拉景止的圍裙,那只手極為的瘦,近乎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骨頭。
景止伸手把女人的手握住,溫聲道:“外面晚風(fēng)涼,你到屋里坐著,待會兒晚飯就好了?!?p> “是鹿覓安他們嗎,我聽到聲音了,怎么不讓他們進來?”
門口的眾人集體僵化,這個新歡可以啊,龜毛又潔癖的景止竟然握著她的手,她還知道他們的底細(xì)。
心機婊!
景止的臉色微沉,看向了他們,有點不開心地說:“進來吧,不到飯點你們不來?!?p> 說著,景止讓了一步,把門打開。
鹿覓安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了景止,景止接了過來,唇角勾起,道了句謝謝。
也是在這時候,他們才終于看清楚了這位新歡的模樣。
頭發(fā)純白,如同冬日從天而降的雪花,眉眼溫和,睫毛纖長,根根分明,唇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皮膚白皙到透明的地步,身形也單薄瘦削地可怕。
骨瘦如柴,皮包骨。
明明是個詭異到令人心慌的女人,但那帶著笑意的眼睛,微微勾起的唇角,卻讓人覺得,這是個很溫柔的人。
羅繁捂著自己的小心臟,覺得又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
“好久不見了,大家?!彼菜茻o意地一句話,卻把除了江岸以外的人嚇個不輕。
記憶里那個溫和地不像話,身手好地可怕的女人,似乎又回來了,盡管是不同的樣貌,不同的身形,但的的確確地有一種熟悉感。
“我嚇到大家了嗎?我現(xiàn)在確實,長得有點嚇人?!彼行┛鄲赖卣f道。
景止輕輕地攬著時九的肩膀,“小九,你去沙發(fā)上坐著,別管他們了,吃完飯就讓他們滾。”
當(dāng)著客人的面讓人家滾,真的好嗎……
時九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沙發(fā)走去,“嗯?!笔止郧?。
三人魂不守舍地?fù)Q好了鞋,進了門。
只有不知道原委的江岸毫無負(fù)擔(dān)地跟著時九去沙發(fā)上坐好。
電視里正在播“野鴨子的春天”,一個極為狗血的泰劇。
簡而言之,這部劇講的就是一個女人為了報復(fù)出軌的老公,把小三的兒子睡了。
五個人在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著狗血劇,廚房里噼里啪啦地鍋碗瓢盆的聲音,還時不時地彌漫出誘人的香氣來。
一只矯健的黑貓從窗簾后面懶洋洋地走了出來,隨即跳到了沙發(fā)上,縮在了時九的身旁,瞇著貓眼看了一眼時九,隨即又睡覺了。
鹿覓安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那只黑貓,一言難盡地說:“景少不是說自己最討厭動物的嗎?”
夏金托著腮,看著電視里女主扇小三,面無表情:“他之前還說安安是豬狗,柔柔是水缸……太惡毒了?!?p> 時九微妙地挑眉,有些驚奇地說:“那兩只小哈士奇,現(xiàn)在長那么胖了嗎?”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景止竟然這樣地批評兩只帥氣又可愛的哈士奇哎!
害得安安和柔柔厭世了好幾天,食欲下降,瘦了五斤肉呢!
藍澤癱在沙發(fā)上,原諒他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最終得出一個極度不科學(xué)的結(jié)論,那就是眼前這個被景止稱作是小九的女人。
就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小九,那個肺癌晚期,五年前尸體火化,下葬在江城墓地里的林梓。
羅繁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五年心臟沒跳那么快了。
那結(jié)論一定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女人,絕對是那個渣女。
算了,打架她也打不過景止,錢也沒景止多,長得也沒景止好看,完全沒勝算啊。
還是繼續(xù)和藍澤他們混吃等死吧……
景止做了一桌子的菜,解下了圍裙,溫和地對時九說:“小九,今天晚上有你喜歡的酸辣魚。”
時九聞言偏了偏頭,笑著點了點頭。
黑貓在聽到魚這個字的時候,就立刻醒了過來,鎏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從沙發(fā)上一躍而下,跑到景止的腳邊摸爬打滾求給飯吃了。
沾染了飯菜香氣的景止,就像是被拉到了人間的惡魔,綺麗又魅惑的面容,帶上了煙火氣。
眾人起身去餐桌吃飯,被景止對時九的各種關(guān)懷秀的牙酸。
他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時九,她是怎么活過來的?她回來又有多久了?為什么一直瞞著他們……
但往后還有很多時間去問,可景少親自下廚做飯,這種機會可不常有,他們默契地選擇低頭吃飯。
可總有傻乎乎的,嘴賤的小屁孩瞎說大實話,“小九,你這樣看起來比我還小哎,景少像是比你大了十歲,哈哈哈。”
砰的一聲,夏金面前的水杯炸了,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他一下子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藍澤默默地按下了夏金的頭,悶聲道:“吃你的飯……”說著,又把這倒霉孩子給拉了起來。
時九拉著景止的手臂,撫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哄貓,淺笑著說:“我頭發(fā)都白了,反倒像是我比止的年齡大十歲?!?p> “明天我給小九染頭發(fā),小九喜歡什么顏色的?”景止溫聲道,低頭看向了時九。
呵,還讓不讓一眾單身狗好好吃飯了?
化悲憤為食欲的四個人繼續(xù)埋頭苦吃,吃窮他丫的!
花葉青木
作者君今天的空閑時間,全都用來看那個狗血泰劇了,刺激,上頭…… 作者君對不起大家,乖巧,鞠躬~ 關(guān)于小九的頭發(fā)為什么白了,那個黑貓又是哪來的,還有等等等的坑,第二個世界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