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的安遠(yuǎn)侯府,知了一聲聲嘶聲竭底的歌唱聲擾的人心煩意亂。
徐妤瑾手持團(tuán)扇一下一下的扇著。百無聊賴之際想到周筠珩這幾日里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干嘛?徐妤瑾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去打擾他,便息了心思。
“唉”白蘇聽著夫人的嘆息聲有些無奈,夫人是個懶性子,不愛出門,自然而然朋友也就少了,無人交談也就覺得寂寞。
而大少爺又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伴大少夫人,大少夫人也只得獨自一人,若是讓大夫人知道大少夫人纏著大少爺,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不一會兒就想起來腳步聲,急促的噠噠聲不用想就知道是白芷那個小蹄子的。
徐妤瑾對于白芷的到來不感興趣,但對于她的消息倒是萬分高興。
“你說的是真的嗎?大姐要來?”
“是的,大少夫人。”白芷見徐妤瑾這么高興也跟著高興,一臉明媚的模樣,為她增加了些許顏色。
“你個傻丫頭,行了,你先下去吧!”徐妤瑾揮了揮手,讓白芷下去干別的事了。
“大姐要來,我該準(zhǔn)備些什么?”徐妤瑾自言自語著,在她的印象中大姐徐妤安一直都是古靈精怪的,她的愛好也奇奇怪怪。
所以她雖是嫡長女卻并不受家族的重視,而大姐也并不在意族人的看法,倒是娘親每每看到大姐就唉聲嘆氣的,弄得大姐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她性格卻一點也不改變。
“也不知道娘親還生不生大姐的氣嗎?”徐妤瑾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白蘇連忙安慰道:“大小姐是夫人的親女,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徐妤瑾輕輕按了按太陽穴,緩緩道:“但愿如此?!?p> 翌日上午,安遠(yuǎn)侯府一改往日的寂靜,熱鬧了起來,其實也不算多熱鬧,只不過是府里太過安靜。徐妤瑾知道那些個丫鬟奴才不過是想見見徐妤安罷了。只是因為每次徐妤安來總會有一些好玩的事情發(fā)生罷了。
府門,一輛比較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青色衣衫的侍女。
對徐妤瑾行了一禮,“二小姐安好?!?p> “嗯,起來吧!”
“喲,我的二妹現(xiàn)在可有侯夫人的樣子了?!边@時從馬車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還伴隨著低低的淺笑聲。
徐妤瑾聽到這話還有那笑聲,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但又想起周筠珩的教導(dǎo),又一本正經(jīng)了起來。
板著臉道:“大姐,你就知道欺負(fù)我?!?p> 這時一個著藍(lán)色華服,芙蓉臉,瑞鳳眼,嘴角有一顆細(xì)小痣的年輕女子從馬車上下來了,剛剛站穩(wěn),就張開了雙臂,“來,讓姐姐抱一個?!?p> “……不,不用了!”徐妤瑾邊搖頭邊后退,想要逃離大姐徐妤安的魔爪。
而徐妤安一看她妹妹這副模樣就知道徐妤瑾不樂意。一般人都會知難而退,可徐妤安她不是一般人??!
所以徐妤瑾還是沒能逃過她大姐的魔爪。大庭廣眾之下被她大姐抱了個滿懷。徐妤瑾覺得尷尬極了,但她卻拿她大姐沒有法子,隨她去了不好,不隨她去她不樂意,于是一臉糾結(jié),小臉都快皺成干巴巴的一團(tuán)。
恰在這時周筠珩上完早朝回來了。
看到她倆抱在一起的模樣,有些不忍直視,便面無表情的對徐妤瑾說道:“……你好好招待大姐?!闭f完又對徐妤安行了一禮,“大姐,我有要事在身,恕我不能陪您,我會讓妤瑾好好陪你的?!?p> 徐妤安摸了摸鼻子,“……妹夫太客氣了!”
“不客氣?!敝荏掮裾f完就邁過門欄走入了侯府,只給她們留下一個有些消瘦的背影。
徐妤安與徐妤瑾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
整個侯府也好像陷入了冰窟,一時間鴉雀無聲。到底還是徐妤安打破了寂靜,“妹妹,不邀我進(jìn)去嗎?”
徐妤瑾這時也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姐姐,你又冤枉我!我怎敢不讓你進(jìn)府?走吧?!?p> 姐妹倆相攜進(jìn)府,一路說說笑笑,好似忘掉了剛才所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