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碧云的聲音,“大少夫人,白芷到了?!?p> “嗯,讓她進(jìn)來吧。”白芷局促不安的走進(jìn)屋,站在徐妤瑾面前,低著頭:“不知大少夫人找奴婢何事?”
徐妤瑾開門見山的問道:“什么消息?”
“呃,回大少夫人的話,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六月十五日要回府?!卑总埔驗槿桥诵戽ヨ袁F(xiàn)在乖巧的很。
“為什么?”徐妤瑾繃著個臉,面無表情。
白芷有些害怕,硬著頭皮道:“奴婢不知?!?p> “是嗎?”徐妤瑾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上的扶手。一下一下的聲音像是敲在白芷的心上,令白芷不知所措。
徐妤瑾看著白芷瑟縮的樣子,知道她問不出來什么,便揮了揮手讓她下去了。白芷松了一口氣,但也不敢提減輕懲罰的事,別看徐妤瑾生的面善,身子柔弱很好欺負(fù),不過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在這京都里,大家族的兒女無管理才能,只能被啃的骨頭都不剩。
其實徐妤瑾剛嫁入侯府時,也是什么都不懂,一路走來,不知被傷了多少回才有如今的能力。
徐妤瑾明白軟弱是成不了大事的,所以在這些年來她蛻下了自己的善良與天真,偽裝自己,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那個年少無知的姑娘已越走越遠(yuǎn)。
“白蘇,你讓碧華進(jìn)來。”徐妤瑾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兒白蘇就帶著碧華進(jìn)屋了。
“白蘇你先退下吧!”徐妤瑾說道。白蘇退下時順便把門關(guān)上了。
“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什么嗎?”徐妤瑾有個毛病,問話時總喜歡先問他人找他是為了什么,因此被周筠珩評為裝腔作勢。
碧華看著座椅上瘦瘦弱弱的人兒,心里有些發(fā)怵。硬著頭皮道:“奴婢不知?!?p> “不知才好?!毙戽ヨ袜馈?p> “?。 北趟[約聽到徐妤瑾的說話聲,不確定的問了一聲。徐妤瑾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撇過頭,過了一會兒才看向碧華。
而碧華卻有點等不急了,汗水一滴滴順著臉頰流下。徐妤瑾心道:六月的天雖熱,但我的房內(nèi)卻放了好些冰塊,流這么多的汗有些不正常?。?p> “你說罷,老夫人和娘為什么提前回來?”
“這……奴婢不知?!北倘A遲疑道。
“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誰,可別把我當(dāng)傻子?。 毙戽ヨ朴频恼f著,而碧華卻冒出一身的冷汗。
“我……不是,奴婢?!北倘A語無倫次著,徐妤瑾很是嫌惡,這些年里二嬸送的人倒是越來越差了。
只聽“撲通”一聲碧華已跪倒在地,顫抖著說著:“老夫人與大夫人之所以提前回來是因為……因為小少爺?shù)昧酥夭 !?p> 徐妤瑾的身子一下子軟了,小少爺是徐妤瑾的兒子,大名叫周辰玨,小名叫粥粥。
“我的粥粥啊!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徐妤瑾一直以來維持的冷靜,破碎了。她發(fā)現(xiàn)她想要站起來卻無論怎么做都站不起來了,手指觸碰到茶杯,發(fā)泄似的把它劃拉下去。
“嘭”的一聲,驚動了在外守門的白蘇。門被打開了,映入白蘇眼簾的是失魂落魄的大少夫人以及在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碧華。
“大少夫人,你……你怎么了?”邊說邊急步走向徐妤瑾,扶起徐妤瑾,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有了白蘇的攙扶,徐妤瑾才緩了過來。
“碧華,倒底是怎么回事?”徐妤瑾語氣嚴(yán)肅,不容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