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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春之舉案齊眉

四十四章 柳昭然

堂前春之舉案齊眉 明泠子 2020 2019-12-07 22:58:35

  徐妤瑾艱難地張開嘴,猶豫不決好半天才哽咽道:“這個……鐲子是你給我的及笄禮,如今……我給你戴上……希望你……回去以后能記得我……”

  十年了,你終于還是回去了!

  顧及狐疑的目光掠過徐妤瑾,到底是沒有說什么。

  徐妤瑾握著徐妤安無一絲血色的手,并不覺得害怕。對她來說她好像從未死去,那個人兒一直活在她的心中。

  “姐夫,大姐只是回去了,回到她自己的家里了?!毙戽ヨ従彽恼f著,臉上的悲傷也消失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微笑。

  顧及驚恐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然后眼光往后移,看向站在徐妤瑾身后的周筠珩,眼神示意她是不是瘋了!

  周筠珩皺眉,眼中滿含擔(dān)憂。不過下一秒徐妤瑾就摔倒在地。周筠珩快步上前扶起徐妤瑾,“妤瑾,妤瑾!”這一下把兩人都嚇住了。顧及艱難的說道:“凝華準備房間,去把柳老先生請來!”

  吩咐下去后,顧及也不在管徐妤瑾的事,事實上他也管不了。

  周筠珩只得抱起徐妤瑾跟著丫鬟來到準備好的客房,這次來的是柳老先生的孫子,濃眉大眼,鼻若懸膽,一臉的正氣凌然,倒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周筠珩習(xí)慣性的打量了一下柳昭然,柳昭然并不用理他,其實也不是他高冷,而是他要面子。于是他選擇徑直上前,裝模作樣地替徐妤瑾看起病來。

  周筠珩也不生氣,嗤笑一聲,然后就緊緊盯著柳昭然,看他什么時候與他說話,他不急!

  想起他們半個多月前的第一次見面,也是著實好笑。當(dāng)時周筠珩抓住一個女扒手,那女扒手還是有幾分姿色。對著周筠珩就是暗送秋波,“官人,奴家下次不敢了,您就放了奴家吧!”說完就一把抱住周筠珩的大腿,嚶嚶的哭泣起來。

  而那柳昭然也是不長腦子的人,一來看到這樣的場面,誤以為周筠珩要強搶民女,身為男子的他就想來一場英雄救美,可惜用錯了地方。

  那時周筠珩不認識他,對這沖上來之人也是嗤之以鼻??墒撬€有要事要做,就粗暴地從女子身上拿出繡著連理枝的荷包。彈了彈荷包上的灰,不在意的說道,眼神卻帶著挑釁:“這是我夫人為我繡的,而她,你覺得可能嗎?”而那個女扒手卻是梳著丱發(fā),不是婦人的發(fā)飾。那一剎那柳昭然感到尷尬及了。柳昭然想要上前解釋幾句,可是周筠珩只給他留下一句話“不知全貌不要隨意逞能!”之后就走了。

  現(xiàn)今在這地方遇見,柳昭然很是尷尬,心里不禁埋怨起柳老先生。柳老先生說安遠侯的夫人生病了,讓他去醫(yī)治。他會京都只有一個月,但他還是聽說了安遠侯的大名,有心想要結(jié)交,便興沖沖的來了,可惜現(xiàn)實很骨感。若說知道安遠侯就是眼前之人,不管說什么他也不來。

  柳昭然一直隨他父母在江南之地生活,一個月前才回來,所以他不認識那個年輕的安遠侯,會發(fā)生那件事情也不奇怪,他想要為民除害,卻搞不清楚狀況。

  現(xiàn)在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周筠珩,他還是要面子的!

  柳昭然想到那一件事渾身都冒冷汗,他有個毛病就是一緊張就會冒冷汗。

  周筠珩看著他的汗水八顆八顆的往下滴,望了望窗欞外,天氣陰沉,烏云密布,風(fēng)呼呼地刮著,倒也不是多熱,況且屋子四角還放著冰塊。他想不通,為此他在心中為他找了個理由,可能他比較怕熱。

  周筠珩想通之后接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柳昭然,而柳昭然卻痛苦地閉了閉眼,把脈的手也輕輕抖動起來,若不細看倒也看不出來,可是把脈卻成了問題。手指抖動根本就把不了。

  柳昭然狠下心,面紅耳赤道:“侯爺,您能別看我嗎?”

  周筠珩愣住了,他道:“為什么?”他真的不明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大夫就喜歡搞著一套神神秘秘的方法,就跟安郁之一樣。

  想明白之后,周筠珩轉(zhuǎn)身就走,隨便替他關(guān)上了門。這下輪到柳昭然驚愕,他沒想到安遠侯竟這樣貼心。

  于是也不在多想,認真的替徐妤瑾把脈。

  周筠珩徘徊在門外,一便便的,不厭其煩地走來走去,好似回到了徐妤瑾生粥粥時的樣子。他也是這樣在門外走來走去,周筠珩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焦急的等待。倒是快把凝華繞暈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柳昭然拿著帕子細細的擦著臉上的汗水走來出來。

  對著周筠珩行了一禮,恭敬道:“夫人只是悲傷過度,并無大礙?!?p>  周筠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他摸了摸下巴,微笑道:“你是柳家大公子?!?p>  “在下正是!”柳昭然越發(fā)恭敬,他心中只期待他不要說出那件事就好。

  “你是一個月前回來的。”“……是的。”面對周筠珩查戶口似的問話,柳昭然有些頂不住。

  “您問這些是……為什么?”柳昭然鼓起勇氣問出了他心中所想,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不敢看向周筠珩,一直左顧右盼。

  周筠珩搖搖頭他是不行的,太沒有定力了。

  “你是從小學(xué)醫(yī)?”“我從六歲就開始學(xué)醫(yī)。”柳昭然聽到這個問題一臉自信?!澳悄阌袥]有聽過安郁之這個人?”

  柳昭然摸摸頭,表示不解,“沒聽說過這個人,他也是大夫嗎?”

  周筠珩點點頭,但接下來就不在盤問他了,而是問道徐妤瑾的情況,“內(nèi)子已暈倒兩次了,真的沒事嗎?”

  “侯爺,夫人真的只是悲傷過度!”柳昭然也知道一些徐妤瑾的事,安遠侯夫人與吳國公大夫人是姐妹關(guān)系,聽說感情很好,吳國公大夫人去世,安遠侯夫人悲傷過度也是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他對他的診斷無比肯定。

  見周筠珩還是一臉擔(dān)憂,柳昭然接著道:“這段時間過去就會好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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