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來了一個老婦人。”陳純見一個婦人進來,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什么婦人,那是奧斯卡,男人。哦,他是皮特的同謀?!?p> 只見,奧斯卡大搖大擺的像大變活人一樣將自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我知道了,天天,那個在加勒比的拍賣師對吧?!?p> “沒錯,就是他。如果他回頭上岸,準是個出色的演員和化妝師。不僅如此,你看?!?p> 天天將工具箱掀開,下面的夾層里一個有些發(fā)舊的混音臺。夾層里還有一個包裹,看起來是學生用的戲服。
“這奧斯卡還是多才多藝的嗎!干嘛非要做這個行當?!?p> “誰知道呢!陳純,這次如果我們能安全出去,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完成學業(yè)唄,還要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總覺得冥冥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使命待我去完成。”
“你總是覺得冥冥中,我一點也不稀奇?!?p> “天天翻開手里的陳愛蓮,讓陳純照著里面的舞姿娛樂一番。陳純一個下腰左腿抬起,胸至上如一條被控制的蛇身,被動卻有戰(zhàn)斗力。天天則被卷進女蛇身,左手支起陳純的高抬腿,右胳膊不自然的回攏,右腿踏出去,腳點地。奧斯卡猛抬頭見雙人起舞甚是有趣便抓拍了一張。
皮特向奧斯卡解釋說另外一個女孩是冒著加勒比的名義來找另外兩家丟失的大件,最后發(fā)現(xiàn)竟是孟天天的朋友,奧斯卡放大照片“哈哈哈,她們是上次拍賣會上為我們站場的兩個?!比绻菚r候知道她就是趙女兒直接攏了去多省事,還要費我們這大的力氣,大張旗鼓把她接來。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皮特我們很快就要脫身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內(nèi)。
皮特低下頭似有著難言之語
“怎么?你害怕了?反悔了?”
“不是,奧斯卡。”
“我們馬上就可以拿到錢,遠離這個沒有人性,沒有公平的地方去另外i一個我們真正能夠生存,生活的地方。我們說好的。是什么讓你改變了想法?是什么讓你懦弱下來?”
“不是的,奧斯卡,不是的。”
“什么?說清楚!”奧斯卡激動而憤怒的將假發(fā)仍在地上?!?p> “那是因為她們嗎?你意識到她們是你的同胞,你心軟了?還是你愚蠢的老娘又給你來電話了?!?p> “不允許你這么說她!“皮特也嘶吼起來。
‘跟我走,跟我走?!八哑ぬ刈У郊哲嚴铮灰粫蓚€英俊,身著紋身,染著各色頭發(fā)穿著嘻哈服裝的青少年走了出來。奧斯卡拽著皮特向傻呆呆的天天和陳純揮了揮手,說“再見!美女。再挨個多半天我們就都解脫了!“
兩人大搖大擺的從后門離開了。
陳純立刻打開門鎖,剛邁出一步馬上又收了回去。原來這個工具間是懸浮在樓上的,樓梯完全是臨時搭建,鋼制伸縮型的。他們倆出去之前收回了梯子。
“天天再次平靜的說,純純,他們要的只是錢。我們等待來救援就好了。”
“誰來救援?警察嗎?都過去24小時了。警察來了嗎?警車還停在橋頭呢?!?p> 陳純從進來就沒見天天驚悚害怕過,她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逃跑或者留下哪些證據(jù)備用。她真的無法想象這個孟天天究竟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她和劫匪之間一樣的不著地氣,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天從工具箱內(nèi)取出奧斯卡的戲服,展開一看,天天一眼認出那是烏爾奇人的女性服飾,只是比正統(tǒng)的服裝簡單而單薄些,右胳膊處還有一些花色沒有完成。她把戲服放在黑色大衣里,坐在工具箱上對著玻璃窗聽著兩個人留下的莫扎特“費加羅的婚禮“陳純靠在天天的后背上,靜靜的等待著救援。
詹姆士本派了一個人將贖金送到拉斯維加斯,他先是叫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幫手送方可,后來不放心就帶了一把槍親自開車送她。
方可二人按照地址從山區(qū)那側駛來,方可要一人下車,詹姆士攔住了他,雖然這樣的情況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多次并知道劫匪大都不會很惡慘,只要雙方定好價格不耍鬼頭,人很快就會放,但就算再怎么自信,他還是有些忌憚。因此將方可藏在身后將槍別在衣服內(nèi),大步走到鐵門前,狂敲了幾下沒有人。方可急切的說“沒錯,就是這里,怎么可能沒人,他們會不會把賀兒…說著眼淚滾了下來。
“你別急嗎?我敢保證你女兒沒事,一定是把人質轉移了?!本驮谒麄円换I莫展的時候突然從側身出現(xiàn)幾個人讓他們舉起手來。一個年輕的警官掏出警察證件。詹姆士和方可拿出名片稍作了解釋,警察這才放了人。方可有些擔心因為畢竟自己已經(jīng)和劫匪講好了條件不報警的,如果現(xiàn)在劫匪知道警察已經(jīng)出動,會不會撕票。詹姆士安慰她說,警察是以便衣身份出現(xiàn)的,只要動作不大,不會受影響,而且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尋求警察的幫助。方可拿出視頻給警察看,并說女兒暗示這里有兩個綁匪。警察確認就是這個倉庫,于是破門而入。惡臭味撲鼻而來,這正是天天的視頻里的地點。那個黑色罩布下的青銅腳還露在外面,只是天天不在了。方可強忍著眼淚掀開那層布罩,成堆的陶俑,和青銅鼎。那是冷香凝去年接到的工藝品私活,這個項目很小,因此就讓許芳遙一個人處理了。沒成想東西卻出現(xiàn)在了異國,它們又會以什么形式被銷售出去,完全不得知。她隱約的感覺明軒將不保。警察各處搜查的間隙,方可又嘗試著給趙啟平打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tài),5分鐘后它們離開了倉庫往人員密集區(qū)趕。詹姆士和方可單獨行動,警察則四處散開了,大概是詹姆士忍受不了女人的焦慮就一支接一支的吸煙,當?shù)谌鶡燁^被扔進垃圾桶里時,他注意到垃圾桶旁邊一團紙,打開卻是漢字和幾幅中國舞蹈動作圖
“你女兒學什么專業(yè)的?”
“舞蹈”
“你看”詹姆士展開那揉皺了的紙張給方可看。
他們似見到了希望沿陳純留下來的信號一路跟了上來,終于在第4個垃圾桶前信號消失了,因為不知道實際情況,這里又是人群密集區(qū),詹姆士帶方可來到一間早餐店,等咖啡的間隙給警察發(fā)了信息。便衣警察立刻分散到附近的每家每戶,半個小時內(nèi)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了陳純和天天。天天兩年來與母親的再一次碰面卻是這副模樣,不禁羞愧。馬可一雙淚眼盯著這個還是兩年前一樣玩世不恭,調(diào)皮任性的女兒時,她在心里虔誠的向老天祈禱。
驚心動魄的30多個小時后趙啟平終于結束人生最長的航行平安抵達中國。接到中國警方電話,他立刻電話給妻子,此時她們已相安無事。威爾遜長官奮力追捕在逃的奧斯卡和皮特卻沒一點收獲。方可也沒有向警察提起贖金的事,詹姆士知道這行的規(guī)矩,也沒多管。他手下的人在阿拉斯加順利將300萬贖金交了出去。劫匪持著假護照順利登上了去西比利亞的船只。
馬可想留下來,一是可以多陪陪女兒,二是她要親自調(diào)查許芳遙。天天再次被安排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查看了她的傷勢簡單明了的說,她的腿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如果可以靜養(yǎng)2個月,她還有回去跳舞的可能,否則她真的要告別舞臺。綁架后,馬可特為天天招了保鏢。而她則是在醫(yī)院附近租了一個公寓,每天為天天煲湯,做菜。陳純每隔兩天也會來看她。那天馬克在陳純離開前把她叫住了。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卡“純純啊,你別多想,這是阿姨的一點小意思,這兩年你一定對我們天天關照了不少,天天遭綁架,你沒一點害怕去救天天,把天天當成了自家姐妹。純純,阿姨今后也會把你當成親女兒。說到這里兩人又是眼紅了一陣。但此時的陳純除了感激,羨慕,反倒不知從哪里生出了一絲嫉妒。如果是自己被綁架了,會有人來救她嗎?會有人管她嗎?如果她的腿被扭到了,會有人把飯菜送到醫(yī)院里來嗎?陳純拒絕了方可的謝意。
第二天,天天正和母親聊著兒時的回憶。陳純來看他,陳純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詹姆士。那個一直追求陳純的大男孩。方可起身,微笑著給孩子們切水果。
“陳純不錯啊!小伙子,帥氣??雌饋硪泊蠓?,豪邁。性格一定很好?!?p> 陳純拉住詹姆士的胳膊將臉湊在上面,滿臉歡喜。
“你過來?!碧焯彀殃惣兘械酱差^低聲對她說
“有沒有嘗到初吻的滋味啊”
陳純禁不住逗拍打天天的胳膊“別亂說話,我才沒有你那么開放呢.”
“呦,成年人了,初吻還沒獻出去呢!”哈哈天天不住的取笑陳純讓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
陳純拉著詹姆士離開后。馬可試探著問女兒“他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應該就是這兩天吧。之前詹姆士一直追純純她沒同意。”
“那你認為她為什么現(xiàn)在就同意了?”
“被誠心打動了唄,那天晚上還是詹姆士背我進的醫(yī)院呢,人家看的就是陳純的面子。純純看著這詹姆士對她閨蜜都那么好覺得對自己也肯定錯不了,就答應了唄!”
“我看不見得?!狈娇赡米叽采系牟捅P放進陽臺的餐盒包里。她看到樓下的陳純走出了醫(yī)院就放開了詹姆士的胳膊。還故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方可看出了什么。
“這個陳純,你要多注意她一些?!?p> “媽,你什么意思?”
“媽的意思是,表面看起來和你風雨與共的人并不見得就是能夠永遠真心對你的人,他們暗自的主意和目的你并不清楚。”
“媽,你別說了。我和陳純是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妹。別把你商業(yè)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們不一樣!”說著掀起被子蒙上了頭。
“媽只是提醒你。這世界上你唯一能夠信得過的只有你爸和你媽兩個人?!瘪R可提著飯盒包出了醫(yī)院。她心里想著許芳謠,又惦記著明軒。計劃著再陪上女兒兩天就要去辦理公司的事。首先她要拜訪的就是詹姆士.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