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遇難
元旦,這天,陽光正好。兩個人并肩前行在一條小路上。
“怎么這么有興致,約我出來玩?”
“出來散散心不好嗎?”左司辰往右看了她一眼。
“嗯,挺好的!”她只是沒想到,按照左司辰的性格,一旦他覺得有愧于人,絕不會再約她出來。
“你是不是這幾天不開心?是不是季冥……?”左司辰分明是加重了語氣。
“跟他沒有關(guān)系!”秋允諾打斷了他。
“好,與他無關(guān),但你可以說出來,我可以為你分擔(dān)?!?p> “我沒有不開心。”她知道自己撒謊了。
“沒有?你總是這樣,你的原則不是你什么事都喜歡自己擔(dān)著,而是,和你喜歡的人你有千言萬語,而對我缺只字不提,是嗎”他話間甚至有些焦急,他明明知道的,但在見到秋允諾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他顧不得什么難堪。
他看見了,她雖然還是一個人,可是沒有了往常那種自信的光澤。
“……”
看著秋允諾不說話,左司辰不只覺得憤恨滾動在心頭,“你知道這幾天季冥淵去干嘛了嗎?”
“季冥淵?”秋允諾蹙了蹙眉,季冥淵又做了什么?
“他派了一堆人去阮晟軒家鬧事,明知道盛軒的哥哥患有唐氏綜合征,他還大晚上騙盛軒哥哥開門,去盛軒家里鬧!那天他已經(jīng)把盛軒打的不成樣子了,為什么還要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他還是個人嗎?”
“不可能,我了解他,他不會做這種事的,盛軒的哥哥與他無冤無仇,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上門打人家?!彼龘u著頭,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她很怕,很怕她聽到的會變成現(xiàn)實。
“呵!還是說,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魔鬼?”
“我只是控制不住的喜歡他?!?p> “哼!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的傷,就是他惹事的報應(yīng)!”
“……”秋允諾想起來室友支支吾吾的語句,看來是真的,為什么?她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他身上的傷是真的,真是瞞天過海的騙了他一整晚,所以,去找阮晟軒惹事的也是他,他還被人報復(fù)了。
“怎么?還不信?”左司辰使勁揮了一拳,他有些憤恨不平。
秋允諾點了點頭,手扶著額頭,她怎么能不信?
“所以,阮晟軒還好嗎?我可以幫他做些什么?”
左司辰停頓了步伐,“這個,嗯,他,他還好,沒有大礙,允諾,我沒有怨你,這一切都怨季冥淵,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秋允諾聽著他有些結(jié)巴的語調(diào),不禁有些疑惑,惹事的是季冥淵,況且阮晟軒怎么會是季冥淵的對手?為什么最后受傷的反倒是他?
一整晚的強顏歡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她沒有問出來。
“允諾,別想那么多了,你不是想幫助盛軒嗎?我今天叫你出來其實也是這個目的?!?p> “好啊,怎么幫?我一定盡我所能?!?p> “我聽說盛軒的媽媽開了一家鞋店,平時他們家生活比較拮據(jù),你可以進(jìn)去消費,也算間接幫助他們了,怎么樣?”
“那太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嗎?”
她沒有理由拒絕,畢竟受害者是阮晟軒。
“我就不去了,阮阿姨認(rèn)識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p> 他認(rèn)識阮晟軒的媽媽,為什么今天給她推銷,而且他不是個推銷的人。
一路上,秋允諾都憂心忡忡,左司辰今天的行為舉止真的有些怪異。
“允諾,這邊走,你看,前面就快到了?!弊笏境街钢懊婺羌倚?,店面較小,很不起眼。
“我可以先去這家書包店看看嗎?”秋允諾表現(xiàn)出對櫥窗里的書包很感興趣的樣子。
“當(dāng)然可以,今天就是要讓你開心,雖然之前我們有些不愉快?!?p> 秋允諾一眼就看中了一個白色書包,原因不是別的,乍一看那個書包和季冥淵送她的書包一模一樣,只有細(xì)微差別。她盯著那個書包很長時間。
她背上那個書包,讓左司辰幫她拍了一張照片。
“我看你挺喜歡這個書包的,怎么不買?”
“不一樣的,有些東西再像也不是那個?!?p> “什么?”
“沒事,先去鞋店吧!”
秋允諾與左司辰告別。
這家鞋店人煙稀少,確切地說,只有她一個顧客。
元旦為什么會沒有人?秋允諾覺得有些冷意。
她站在中間,環(huán)視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鞋店,老板娘呢?
“小姑娘?”
秋允諾一個機靈,突然的聲響讓她不自覺的抖動,扭頭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
她梳著利落的短發(fā),發(fā)間有些許銀絲,雖然由于歲月的雕琢,臉上皺紋隱隱約約,但可以看出,眉目之間很像阮晟軒,她的身材也有些豐腴,不過不得不說,是個干練的女人。
“阿……阿姨!”她深吸了一口氣。
“怎么,以為大白天遇到鬼了?”
“不,不是!只是您突然出現(xiàn)了?!?p> “小姑娘,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說是嗎?”
她怎么會問出這樣的話?
“是,阿姨。”不知為什么,面對這樣一個中年婦女,她竟然心里有些發(fā)毛。
“我一看你就是個人美心善的姑娘,上天一定會眷顧你,你看我這生意不景氣,前幾天還有人來家里搗亂,那樣的人一定會遭天打雷劈!”阮母慢條斯理的說著,眼睛里劃過一抹恨意,直直地盯著她。“你說是不是?小姑娘?”
一席話秋允諾只覺得毛骨悚然,她分明是話里有話,她往后退著步伐,往門口挪移著,“阿姨,我……我想走了!”
“鞋還沒有看,怎么就要走了,進(jìn)去試一試,你看我這點冷冷清清,好不容易來了個人?!?p> 秋允諾停止了步伐,“阿姨,想必你知道我是誰,不管我今天的來意如何,現(xiàn)在沒有了,我想離開?!痹捖渌w速跑到向外面。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讓你走了嗎?”阮母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不,準(zhǔn)確說她用不著再偽裝了。
當(dāng)一個生為人母的人眼里還能透出憎惡的目光,還能說出犀利的話語時,秋允諾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呃!”秋允諾被一個反掌打的不能動彈,他的身后是一個滿臉胡渣且高大威猛的青年男人。
她被迫按坐在一把椅子上。
那個男人一臉色相地盯著她,不時用手摸著她的臉頰,“哎呦呦,竟然長的這么水靈,哥哥很想你??!”
秋允諾把臉撇在一邊,不去理會他。
“呵,你這脾氣還不小呢,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