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心,掌心有一長一短兩道血痕,這是冰雪與絕憶在擂臺上相遇時,冰雪握住絕憶刺向自己的寶劍時留下的。
“還不是時候……”冰雪輕輕的呢喃了一句,而后,那兩道血痕便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八岐也只能牽制住銀羽白炎龍王一柱香的時間,雖然最開始八岐會占上風,但是,當八岐的八枚蛇首都出現(xiàn)時,就是銀羽白炎龍王的反擊之時了。除非八岐能夠徹底攻破龍鱗的防御,否則看似對銀羽白炎龍王造成了傷害,但是卻不能破防,這實際上對銀羽白炎龍王造成的傷害都不是致命傷害。”
冰雪知道其中的實力差距,便也不留在此地了,她縱身一躍而下,隨后,絡靈瘋狂編織,把圓形的峽谷蓋了起來。
安庫里見冰雪跳了下去,便也遁入黑氣中,八岐也飛快回到了召喚空間里。
一切就發(fā)生在一瞬間。
原本打斗激烈的戰(zhàn)場上,只剩下了絕憶,絕璃,和掉了許多鱗片,流了一些鮮血的祁。
絕憶收回祁后,擦拭了一下留在劍身上的八岐蛇血,一言不發(fā)。
“哥哥……”絕璃從絕憶給她布置的保護結界里跑了出來,輕輕的拉了拉絕憶的衣角。
“哥哥,你沒事吧?!苯^璃很擔心。
“璃兒乖,哥哥沒事?!苯^憶努力的平復著心情,他不想讓絕璃傷心。
“那我們回去嗎?”
“不行哦,我們得接著往前走,直至走到這條路的盡頭,否則,我們也回不去的?!苯^憶把寶劍收起,拉著絕璃的小手,繼續(xù)走在這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上。
絕璃很懂事,她沒有問冰雪的事情,她知道現(xiàn)在哥哥的心情很復雜,她還是不要去給他添亂了。
“憶,你為何不讓我出手?”在召喚空間里的祁無聊的修養(yǎng)著,便打算找絕憶聊天。
“……”
“對面可是魔族誒,你身為神界的護發(fā)將軍之首,竟然對魔族手下留情了!”
“是啊,我是沒讓你出手,可是你竟然連防御都不弄,還來怪我?”
“切,別亂說,明明是你放水的,嘖嘖,要是這個消息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啊?!逼钜膊桓适救?,反正絕憶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她沒出手……會不會是被逼的?”絕憶還是不愿相信冰雪就是魔族的事實,“她從未使用過暗元素,怎么可能會是魔族呢?而且之前那么虛弱的時候,連魔角和魔鱗都沒出現(xiàn)過……”
“有些時候啊,眼見不一定為實,要相信自己的直覺?!苯^憶在嘗試著說服自己。
“憶,就算她真的是被那安庫里算計的,要栽贓嫁禍給她,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她的契約獸,可是青丘墟九尾狐的王族后代,而且,剛剛也沒看到那個小狐貍的出現(xiàn),那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小狐貍已經(jīng)在接受傳承了!”
絕憶眼神閃了閃,不做聲了。
“無論如何,你,和她,都是要刀劍相向的,這是事實,你,不可否認!”祁振振有詞,一步一步瓦解了絕憶的幻想。
是啊,無論冰雪是不是真的魔族,就憑借青丘墟九尾狐的事情,他們都是站在對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