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央眼睜睜看著符于煕被拉出去,符于煕高聲喊道:“大人,我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p> 陶央見事情還有轉機,于是也跟著央求縣官說:“大人,再給他一次辯解的機會吧。如果這次他不能自證清白,那再處置他也不遲啊?!?p> 縣官見周圍圍著這么多的百姓,也不想自己的名聲上有什么污點。于是擺擺手說道:“讓他進來說?!?p> 官差松開了符于煕。符于煕趕緊到堂下跪著,紅著臉說道:“草民有辦法證明草民的清白。大人,草民至今乃是未經(jīng)人事的清白之身,大人若是不信,可叫人給草民驗身。試問大人,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清白男子又怎么會生出這么大個兒子來呢?”
陶央心里:“What,孩子是男人生的?”
縣官沒有回答,依然想把主動權握在手里,說道:“那你與陶央共處一室這么多天,這事你又怎么解釋?”
符于煕說道:“大人,這陶央草民之前并不認識他,只是一個月前,草民在外探親,突然聽聞家鄉(xiāng)發(fā)了洪水,心中十分擔心家中父母,所以才趕了回來。而陶央是草民在路上遇見的。當時他頭上受了傷,而且他已經(jīng)失憶。草民見他帶著個小娃娃,又沒有個幫扶的人,于心不忍,所以才給他幫了幾天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畢竟不妥。因此,草民幫扶了幾天,見她已經(jīng)好轉,于是在半個月前離開了。卻不想,因此導致誤會?!?p> “可是陶央方才說,他是前幾天才失憶的,這事你怎么解釋?。俊笨h官繼續(xù)問道。
“大人,草民初遇陶央時,她便已經(jīng)失憶,至于她為什么說她這兩天才失憶,草民也不知道。方才,她撞到草民,也沒有認出草民來,草民覺得奇怪呢。但草民不想惹人閑話,因此也未搭理他。還請大人明察。”符于煕再拜。
縣官略思考,又問:“那這孩子為何喊你爹爹?”
符于煕看了看陶紀,說道:“恐怕是我照顧她們母子兩人的時候,孩子想他爹了,因此才把我?guī)胨慕巧锇??!?p> 縣官又朝陶央問道:“陶央,你有什么話說呀?”
陶央當然沒話說,“大人,草民對此事一無所知。大人英明,定會把這事情查得詳實?!?p> 縣官聽著話很是受用,于是又轉頭問陶紀:“小哥兒,這個人是你的誰呀?!?p> 而陶紀依然是那個答案:“爹爹,他是爹爹?!?p> 縣官親切地又問:“那你爹爹在哪里呀?”
“在家……爹爹在家……吃飯……等我吃飯……”
縣官再問:“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爹爹,祖母,祖父,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陶紀伸出手指一個個地數(shù)。
聽到這個答案,陶央滿頭黑線。她理解的沒錯的話,這些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的應該就是原主的侍夫。
縣官“呵呵”笑道:“這陶央還挺有艷福啊??磥砟慵乙彩谴髴羧思?。只是你們也不說出你們家在哪里,我也不好查實你們的身份。這樣吧,主簿,你先帶著符于煕給后頭的夫君們驗一驗。其他再說?!?p> 被點名的主簿站了起來,作了一揖,然后對著符于煕說:“跟我來罷?!?p> 符于煕起來跟著主簿走向后院。大約半柱香后符于煕再次出現(xiàn)在公堂。
主簿行了一禮對縣官說道:“大人,經(jīng)后院的夫君們查明,這男子確實是處子之身?!?p> “如果是這樣,那這男子說的極有可能就是事實。只是,陶央,你損了人家男子名聲總得做出一點補償不是。這樣,就罰你二兩銀子給這名男子壓壓驚。你可服?!笨h官又對陶央說。
“我心里不服??!”這句話陶央沒說出來。陶央點頭說服。
符于煕也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大人。大人英明?!?p> 縣官擺擺手說道:“陶央,如今你失憶,此案有很多地方不能對質(zhì),這對你來說也不公平。因此,本官許你三個月之內(nèi)若想起過去,與本案情相悖之處,你可再次過來起訴。至于符于煕,你三個月之內(nèi)就先不要離開這座城,且隨時聽從召喚。三個月之后,若無事你可自便離去?!?p> 陶央和符于煕雙雙應下,縣官把驚木一拍便退了堂。
符于煕便要離開,這時陶紀仰著小臉問到:“五爹爹要去哪?”
陶央聽到此話急忙捂住孩子嘴吧。在陶央弄清楚這里的風俗法律前,不宜多生事端。
那縣官聽到了,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這孩子剛才說了什么?”
陶央說:“這孩子是想他爹爹了,問他爹爹在哪呢?!?p> 縣官“喔”的一聲,然后說道:“你若想起什么,再來找本官吧。”
陶央忙說道:“是,多謝大人?!?p> 那縣官回到書房,臉上不見剛才的一絲威嚴,她興高采烈得像個孩子般,急忙拉著主簿問道:“雅芬,雅芬,我剛才表現(xiàn)怎么樣,有沒有很公正廉明?!?p> 雅芬是主簿的名字,全名是白雅芬。
白雅芬微微一笑,說:“大人剛才處理的十分妥當,非常英明?!?p> “那你趕緊把案情寫下來,記得要把我鄒少英寫得英明神武一點。然后把此次案件隨著這個月的案件一起上報。哈哈,我的功績又多了一點?!?p> 白雅芬應著:“是,大人。只是大人,這城里的災民越來越多,又該如何安置?”
“上頭有什么指示下來嗎?”
“沒有,大人。估計著時間,咱們快馬加鞭上報的災情奏折也才剛到京城。大人,京城水深,咱們得早做準備??!”
鄒少英沉吟片刻,說道:“先讓人加緊防范,城里不能亂。把災民集中安置,再派人混進災民里,若有人煽動情緒,直接把人給抓回來。另外招募人才,問問他們有什么想法,提出可行的解決之法賞銀五十兩。”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p> 而另一邊陶央帶著小孩剛出了大門,便已不見了符于煕的蹤影,“跑得還真快!”
陶央直覺告訴她,她跟符于煕是有關系的。只是自己已經(jīng)失憶記不得了,而且經(jīng)此一事,她覺得她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這個朝代的風俗和法律。
這時陶紀怯怯地說:“娘親,肚子好餓?!?p> 陶央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過去了一個上午,他們還沒有吃東西。小家伙因為害怕自己一直忍著不敢出聲。陶央刮了刮小孩子鼻子說“好。帶你吃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