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平蠡的身影在黑夜中幾乎看不見。
此刻,他渾身的肌膚發(fā)燙,體內(nèi)的靈力更是洶涌澎湃,仿佛用不完一般。
但他還沒有沖出去多遠,便眼前一黑,若非平蠡及時止住勢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呼!”
“呼!”
平蠡感到疲倦,這疲憊從心中涌出,蔓延向全身,他幾乎要站不住腳了。
“行了,你已經(jīng)透支很多了,停下吧?!毕x子開口,剛才平蠡能爆發(fā)出那樣強大的力量,可都是它激發(fā)出來的,損耗的是平蠡的壽命。
“還不夠?!逼襟贿€想繼續(xù)追,他真的不想放過凡夜。
對方接二連三的針對自己,今晚放跑以后,指不定到時候還要玩什么陰招。
為了永絕后患,平蠡拼著再多背負一條大罪的壓力也想殺了凡夜。
“不行了,你今晚透支的過多了。”蟲子很直接的拒絕。
倒不是說為了平蠡好,它可不會那么好心,之所以提醒,是因為平蠡是它的宿主,壽命損失過多,可對他不利。
“惡臭的蟲子?!逼襟徊粷M,但沒有任何的辦法,失去了蟲子的支持以后,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你說,我要是跟你交換,你給不給我剛才的力量?”平蠡喘著粗氣問。
“不可能?!毕x子依然拒絕,它不可能讓平蠡胡亂透支身體,這可是它的血食,不到萬不得已它是不會激發(fā)平蠡體內(nèi)的力量的。
“......”
平蠡陷入了沉默。
后半夜的林子里面格外的靜謐,這里只有平蠡一個人。
他仰望夜空。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凡夜這一走就重新回到了暗中,這一次機會失去了以后,就很難再抓到對方的弱點了。
雖說平蠡不奢求能夠以此來洗脫身上的罪名,但起碼,他可以證明自己不是有罪的。
“唉?!?p> 平蠡最終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實力還是不夠啊,不然也不會丟失掉這寶貴的機會。
就在平蠡陷入冥想之時,遠方傳來了動靜,仔細一聽聲音,是學(xué)院的老師和護衛(wèi)過來了。
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很雜亂,呵斥聲與吆喝聲匯在一起,簡直是大雜燴。
時間不長,一位巡視的老師就發(fā)現(xiàn)了筋疲力盡的平蠡,趕緊過來查看平蠡的情況。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這老師焦急的問,正想去攙扶平蠡,被他一把推開了。
平蠡可不想吃第二次虧。
“有刺客?!逼襟坏脑捄芎唵?,也沒有說刺客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說出去刺客的目的是自己的話,那么必定又是一場大麻煩。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平蠡真的不想再多出什么事了。
“刺客在哪里?”這老師迅速扭頭,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以后,有些怒意的看著平蠡。
“看我?看什么看,刺客早跑了,還看我,難道能在我臉上?”
平蠡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血戰(zhàn)可沒有心情跟他好好說話,更何況自己都還沒有憤怒呢,這老師就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讓他很煩躁。
“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可是學(xué)院老師,你要是不如實回答,今晚一切過錯都是你的,你會受到學(xué)院最重的懲罰!”這老師吼道,想要以這些來鎮(zhèn)住平蠡。
“呵。”
平蠡只是冷笑一聲,并不搭話,然后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向小屋的位置。
“你!好好好,你等著!”那老師氣的跳腳,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無視了。
平蠡壓根不想搭理這個憨貨,他回到已經(jīng)倒塌的小屋旁,看著舍老僵硬的尸體被抬走。
又是一陣沉默,一陣感傷,平蠡覺得這兩天真的是太累了,前所未有的累。
就在這時,學(xué)院的幾個頗有名望的老師走來,準備詢問平蠡一些事情。
當(dāng)他們來到平蠡面前時,平蠡沒有起身,相反,正用一種很不敬的眼神在看著他們。
“你是平蠡?”幾個老師沒好氣的開口,身為老師,竟然沒有得到相應(yīng)的禮敬,這讓他們很不爽。
“什么事?”平蠡稍微睜大了眼睛。
“放肆,你怎么跟前輩說話的?我允許你收回剛才的話,重新組織一下語言。”一個胡須發(fā)白的老站出來指著平蠡說道。
他是一個看起來都古板老實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學(xué)生不尊重老師。
“......”
平蠡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他身后迎面走來的金甲衛(wèi)。
昨天才和平蠡談妥事情,晚上就出了這么大一件事,他必須要來看看。
“金甲衛(wèi)大人?!睅讉€老師趕緊行禮,不過金甲衛(wèi)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金甲衛(wèi)問平蠡。
看到平蠡這模樣,他便知道昨晚一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有刺客來了,你知不知道?!逼襟徊[著眼回答。
“刺客?就是那四具白骨?”金甲衛(wèi)問。
“死之前還是人來著,別問我為什么會變成白骨,我也不知道?!逼襟恢苯印疤拱住?。
金甲衛(wèi)盯著平蠡的雙眼,想從他眼中看出來一些什么,但是他失望了,平蠡的臉上毫無變化。
“都是你殺的?”
“沒錯,我殺的,不然我就要給他們帶走了?!逼襟恢苯映姓J了,不過看對方臉上的神色,應(yīng)該是沒有相信。
“先不說是不是你殺的,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吣???p> 金甲衛(wèi)不知道刺客針對平蠡的目的是什么,也想不通。
“我怎么知道,你這人真搞笑?!逼襟徽f著,笑到了耳根子。
“...”金甲衛(wèi)臉上一陣青白,最后還是沒有發(fā)作。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幾個人的來歷,信不信就由你了?!逼襟徽f道。
他必須要說出來,不然,凡夜只會越發(fā)的猖獗,讓金甲衛(wèi)知道以后,自己的安全有一定保障之外,還可以試探一下凡夜的目的。
“說?!?p> “凡貢王族,這四個人都是,昨晚還有一個主使者,不過讓他跑了。”平蠡故意沒有說凡夜。
這樣一來,金甲衛(wèi)自己會去猜測,調(diào)查,最近凡貢王族所來的人立刻就會被查出來,凡夜也就會被莫克王族監(jiān)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