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哥回來了,別怕,以后都會好起來的?!狈綐O安慰自己妹子。
“二哥,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我希望你好好的,以后別再出事了,就是吃糠咽菜我也愿意,等二哥的腿好了,再帶我去騎馬?!狈搅崃峥粗嚨鸟R非常的喜歡。
“很快就會好的,放心。”
等到方極和方玲玲一起到家,陳翠花一直拉著方極的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淚眼婆娑的一直就念叨這么兩句。
“娘,放心,沒事了,兒子回來了?!?p> “對不起兒子不孝,讓大家擔(dān)心了,以后了不會了?!狈綐O看著一家人喜極而泣,就連向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哥眼睛都閃過一絲欣慰。
“大哥,大嫂呢?”方極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方盛愣了一下:“回娘家了,怎么了?”
方極眼眸低垂:“今天回來嗎?有些事情要和大嫂確認(rèn)一下。”
方盛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說的是今天回來,應(yīng)該也快了?!?p> 方極點頭:“那玲玲先去做飯吧,帶回來的東西里面有一些牛肉,還有一些上好的雕花,拿出來給爹吃食?!?p> 支開了方玲玲和陳翠花去廚房,方極才說道:“最近大嫂經(jīng)?;啬锛覇幔俊?p> 方盛沉思了一下:“最近是回的有些頻繁,不過家里也沒什么事情,我就讓他回去了。是有啥事?”
“大哥記不記得我賣給洪福樓的方子?還拿回來了一百兩銀子。”
方盛點頭:“記得,但是這跟你大嫂有什么關(guān)系?”方盛有些不解,方和平卻已經(jīng)猜到了,坐在首位上點燃了旱煙。
“我當(dāng)時也說了,這配方主要的就是盾皮,而且這盾皮的秘密,暫時不能告訴別人,哪怕是以后有別人知道了,也絕對不能從我們家人的嘴里傳出去,因為這是人家洪福劉的掌柜的給了銀子買斷的。”
方極說的擲地有聲。
這話當(dāng)初說的是很清楚明白了,特意囑咐了不能出去亂說,做生意就要有道德。
“這事和你嫂子回娘家有什么關(guān)系?”方盛還是不明白,或者是明白了,但是不愿意去想。
“洪福樓的掌柜的是個背景很大的人,被耍了很是生氣,他之前因為這道菜紅極一時,很多達(dá)官貴人都去他那里吃,一道菜,可以賣到10兩銀子不止,賺錢還是其次,結(jié)交的人脈才是重點,但是這個方子突然被洪福樓對面的金玉樓知道了。”
方極停頓下來看著方盛,這樣還不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這個是你嫂子賣給金玉樓的?”方盛問道?
“是!洪福樓的掌柜的親自說的,說要一個交代?!逼鋵嵡喔]說什么,只是說這樣的事情以后最好要杜絕,這次只是個菜方,青福還不看在眼里,也是給方極一個面子,以后他們所做的這些武器也好,什么其他的一些東西,這隨隨便便牽扯都是巨大的利益,還有事情。
這些東西玩意被泄露,那青福到時候可不是給方極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
那是直接滅口了。
“他們確認(rèn)是李氏賣的嗎?”方盛還是有點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是這樣的人。
“是!伙計親眼目睹。她出了金玉樓的門,然后跟隨她到家,才發(fā)現(xiàn)她是我嫂子。要不然人家也不能找來?!?p> 方極耐心的給方盛解釋。
“但是,萬一李氏去金玉樓有其他什么事情呢?”方盛還在掙扎。
“大哥,你說去金玉樓什么事情呢?”金玉樓是酒樓,吃飯吃酒的地方,這一道菜好幾兩銀子呢,李芳去干什么?
吃飯嗎?
別搞笑了。
方盛說不出話:“那……”
“青掌柜的要報官府,被我攔下了,但是我們終究還是要給人家一個解釋的,甚至這銀子什么的還要賠償,賠償,那就不止是一百兩的問題了。”方極故意的把事情說嚴(yán)重,他一點也不希望,以后這個家不齊心,以后他在前線奮斗,后面有人在拖后腿。
那是絕對要不得了的。
“這……”
“大郎……”剛好李芳回來了,在門口喊人。
方盛怒氣沖沖的掀開簾子:“李氏,你給我過來!”
李芳愣了一下,走到堂內(nèi),一群人嚴(yán)肅的臉龐,還有方盛怒氣沖沖的樣子,讓她心里咯噔一聲:“大郎……這……怎么了?”
李芳有些心虛。
方極卻看著李芳身上換了一身布料的衣服,沒有一點的補丁,發(fā)髻里面也多了一根銀質(zhì)的簪子。
這幾日應(yīng)該是大家都在為了他的事情奔波,所以沒人留意到這個小細(xì)節(jié)。
“大嫂頭上的銀釵挺好看的,什么時候買的?”
方盛卻聽罷,怒氣陡然大盛,一個健步過去,一巴掌打在李芳的臉上。
他氣,但是他不是覺得對不起方極,也不是覺得自己的媳婦怎么是這樣一個不守信用的人,而且她吃里扒外。
成了親,夫家可就是天,做對不起夫家的事情,去給娘家撈錢,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不可原諒。
“賤人!”
李芳被打蒙了,但是緊接著回過神就是尖叫和哭嚎:“方盛,你這個狗東西,你敢打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竟然敢打我……”
李芳張牙舞爪的登時方盛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血痕,方盛本來就是在氣頭上,加上疼痛的一刺激,頓時就下了狠手。
噼里啪啦一頓揍,方極轉(zhuǎn)著輪椅趕緊上前拉開人。
“大哥,有話好好說,打架也解決不了事情。”
“臭婆娘,你是不是把菜方子說回了娘家,然后賣去了金玉樓?”方盛惡狠狠的問道。
李芳卻不看在眼里,一爪子過去就在方極的手上也劃了一道血痕:“裝什么裝,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天到晚的挑唆我們夫妻感情!”
方極是還在輪椅上,一時沒有避開。
但是疼痛也多少點燃了他的怒氣,本來秉承著不跟女人計較的原則,其實很多時候方極都沒有跟李芳起沖突。
甚至包括李芳這個女人,在挑撥方盛他們的二兄弟感情。
一直在方盛的耳邊蠱惑什么,是個小家,是個小家,要為了小家著想,好像說的大家都不是一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