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極走出前廳就聽到一個疾步匆匆的腳步聲走了過來,還有好聽的聲音隨之入耳,帶著些氣急的羞惱:“我今天一定要看到方郎,我不信,他根本就沒有出門,方妹妹你莫要再騙我了!”
隨即對方拐角出來,便撞上了站在一邊的方極。
富若秋看著面前這個高大的身影,一襲暗黑色大氅,領口處一圈大的白狐貍的皮毛,襯的整個人白皙俊美,那一身的氣度比之初見之時更勝。
一雙銳利的眸子,讓人望之生畏。
深邃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讓人幾乎溺弊其中。
方玲琳看著兩個人撞上了,頓時也有些頭疼:“二哥,我攔了,沒攔住……”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狈綐O摸摸方玲玲的頭,那雙眸子里猶如寒冰消散,瞬間變成了冬日暖陽。
富若秋心里無比的痛心,如果自己當初別鬼迷心竅,那現(xiàn)在的一切溫柔都是自己的。
但是現(xiàn)在也不算晚,方極現(xiàn)在位極一方,這么優(yōu)秀的男子只有她富若秋能配得上,而整個小龍鎮(zhèn)也都不能再找出比自己更配得上他的女人了,富若秋很是自信。
方極看著眼前麻煩的女人,他當初是被一時色迷了心竅,覺得這女人對自己的胃口,但是人任誰被仙人跳之后,都不會再有什么心情去管美人又多美。
而且方極對富若秋并沒有太深的感情,只是說初見看上了對方的色,聲音,甚至是流于表面的溫柔。
但是呢,經(jīng)此一事之后,對于方極而說,之前在星際見過的美女,也毛遂自薦的美女不在少數(shù),富若秋這個做派他現(xiàn)在真的不看在眼里了。
但是對方卻突然抓住他不放了,時不時就要來刷刷存在感,方極多多少少能猜到對方怎么想的,這讓方極對富若秋的感官更差。
方極也是無可奈何,他伸手做了個手勢:“富小姐來者是客,這邊請?!?p> 富若秋知道方極躲著她,卻沒想到這次一改往昔,反而請自己進房間,而不是趕自己走,富若秋心里的得意又添加了兩分,真好,她就說,不可能會有人看不上她的美貌的,那除非是眼瞎。
“謝過方郎?!备蝗羟镉X得自己這回要對方極好一點。
方極沒去管富若秋想什么,他靜靜的和富若秋面對面坐下,然后泡了一些茶,遞到富若秋面前:“富小姐且嘗嘗看,今年的新龍井不曉得能不能入富小姐的口。”
富若秋拿起茶盞看了一眼:“色澤上乘,清香久凝不散?!闭f罷輕輕的抿了一口,富若秋的眼睛亮了亮:“入口回味無窮,一股茶韻自胸間升騰,好茶!”
富若秋紅著臉贊了一句。
方極搖搖頭失笑:“富小姐若是喜歡便將這茶帶回去吧,這茶雖然是好茶,確實是新龍井,但是卻被我那粗心的下屬給放在涼亭里忘了收回來,淋了一夜雨,導致有些發(fā)霉了。”
富若秋面色猛地一白,轉而鐵青,她突然不知道說什么簡直是尷尬至極。
本來想著夸贊,還賣弄學識,卻沒想到……
但是這茶口感尚佳,確實不像是發(fā)霉的。
方極卻毫不在意的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再次說道:“這龍井是我的最愛,但是我現(xiàn)在卻不喝它了,不曉得富小姐明不明白,這龍井再好也是泡了水的,就失了原本的滋味,就再也沒辦法用來招待貴重的客人,甚至配不起這上好的白玉茶盞了,也配不起這尊貴的客人。”
方極說罷拿著茶盞把這茶倒在地上,包含茶壺里面的一起。
茶葉倒在地上沾染了泥土,瞬間變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富若秋的面色更加慘白,方極這是意有所指啊,借著茶,來代指他們。
說富若秋就如這龍井茶,盡管再是心頭好,但是如果泡了水,有了心結,那就怎么都不會在一起了。
發(fā)富若秋明白了方極的意思,其實這龍井就是上好的龍井,哪里泡過水,再怎么樣她富若秋不至于連霉了的茶葉都看不清楚。
“這龍井,并沒有發(fā)霉,方郎也許看錯了?!备蝗羟锊幌敕艞?,她之前也許是看不起,也許是真的沒有看在心上。
但是隨著時間的發(fā)酵,方極越發(fā)的高大威猛,身價也不菲,有錢,有顏,又是單身,這簡直是夢中情人級別的。
隨著方極做下的事情越多,富若秋是真的芳心淪陷了,否則也不會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的跑過來。
“只是富小姐覺得它沒發(fā)霉而已,但是它在我這里確實是發(fā)霉了……”方極淡然說道。
有些事情心境過了就是過了,再也找不回來。
兩個人之間靜靜無言,突然一個爽朗的呻吟響起:“方極!!方極??!”
方極聽到這和聲音立刻起身:“筱綃……”
一席黑衣的女人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對著方極沒有一絲的客氣:“呦呵,我說怎么找不到你人,這怎么滴,又是有小美人作陪呢?”
夜筱綃自己都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中有一大股子的酸味,在蔓延。
富若秋卻雙眼含淚的看著兩個人,方極也許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當他看著面前這個女生的時候,眼睛里是化不開的溫柔,再也不是看所有人的那種漠然,帶著兩分的戒備。
而是坦然的溫柔,滿眼都是那個人。
女孩站在正前方看著富若秋,但是方極卻站在女孩的身后,角度呈現(xiàn)保護姿態(tài),甚至手支撐在柱子上,就是夜筱綃的堅實后盾。
這女孩看著自己的目中帶著敵意和戒備,那是對情敵,對搶自己東西的人的戒備。
這女孩身形苗條,五官也明艷動人,尤其那一雙大眼睛靈氣逼人,似是會說話一般的。
如烈焰一般的人兒,如果說富若秋像是柔弱的白蓮花,那這女孩就是熱情似火的紅玫瑰,照在富若秋的陰影里,幾乎灼傷了她。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離開的。
再也沒有勇氣踏進這方家一步,她知道,自己和方郎的感情,也許就中斷與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