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時琛結(jié)束了與老爺子那場認真的談話后,立即就回到了房間,守在了仍在休息的白糯糯的身邊。
“糯糯...”墨時琛溫柔的撫摸著白糯糯的耳畔,嘴里無意識的呢喃著,哪曾想竟得到了當事人的回應(yīng)。
“時琛哥哥,你怎么了?”
墨時琛頓了一秒,便將白糯糯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糯糯是什么時候醒的?”
他其實有些擔心白糯糯有沒有聽到他跟老爺子的爭吵,又或者是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門被反鎖的事兒。
“我是被吵醒的,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了...”白糯糯打了兩個小哈欠,迷迷糊糊的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
“......”好吧...他總是這么衰...
選擇性逃避真相的墨時琛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輕輕地拍著白糯糯的背脊,試圖將她再次哄睡著。
可老天爺似乎都看不下去他逃避的行為,竟然讓白糯糯‘不經(jīng)意’的觸碰到了他口袋里的房間鑰匙。
“咦?這是咱們房間的鑰匙嗎?”
自從白糯糯失聰后,他們倆基本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她能肯定墨時琛沒有攜帶房間鑰匙的習(xí)慣。
墨時琛因為不確定白糯糯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反鎖過房門的事情,所以一時間就沒有開口解釋。
但沒有得到答案的白糯糯卻忽然抬起頭,固執(zhí)的望著墨時琛的眼睛:“時琛哥哥不打算說些什么嗎?”
白糯糯的話音剛落,墨時琛的心里倏地咯噔了一下。
“糯糯...你是不是知道了...”
“時琛哥哥認為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無辜糯眨了眨眼,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再次將問題拋給了墨時琛。
白糯糯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墨時琛要是還猜不到白糯糯什么都知道了,那他的智商真的是化整為零了。
墨時琛沉吟了數(shù)秒,繼而將白糯糯從自己的懷里扶了起來,認真且鄭重的說道:“糯糯,對不起?!?p> 他今天確實是犯病了,犯了名為‘白糯糯’的病。
雖然他很感謝爺爺及時將他罵醒,可他仍然不后悔今天的舉動,只要是為了心中的信仰,怎么做都不為過。
“時琛哥哥,對于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墨時琛怔了怔,不懂白糯糯的意思。
此時此刻,被墨時琛牢牢盯著的白糯糯同樣在盯著墨時琛,盯著這個眼里裝滿了堅定與無措的矛盾體。
尚薇常說女人是矛盾的,白糯糯認為男人也是一樣。
她知道墨時琛對她好,可這股好漸漸讓她感到害怕。
白糯糯在察覺到房門被反鎖后心里頓時就產(chǎn)生了極大的恐慌,無論是腦子還是手腳都開始不聽使喚了。
那種心頭被狠狠一擊的痛差點將她砸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快要陷入魔障、精神出現(xiàn)恍惚時,眼前的陣陣白光忽然消失,白糯糯猛地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她似乎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境...
想起了那個夢境中讓她活下去的女人...
想起了...墨時琛...
白糯糯將自己從未知的思緒中抽離后,對著墨時琛莞爾一笑:“時琛哥哥,我想回家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回我們的家!”
這一刻,墨時琛忽然覺得什么都不重要。
他猛地將白糯糯抱回了懷里,動作生硬卻粗暴的交出了自己的初吻,換得了他想要守護一生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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