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何時走的遲曲并不關(guān)心,她細(xì)細(xì)地想著:
探子的密信里提及了那位國師喜歡在殿里豢養(yǎng)蛇類,這就意味著那位國師有御蛇之法,也有較小的可能是那位國師本就是蛇,近來妖族之中螣蛇猖獗,一直妄想借助凡人來稱霸,凡人雖然實際力量很弱,但抵不住會使用各種的法器捕捉妖物。
所以觳觫崖谷里的觳觫蛇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崖谷空而大,容納下萬人都不是難事,但入口確實是窄,進(jìn)去出來都不容易,如果真要藏人,應(yīng)當(dāng)是少數(shù)。
“讓許成過來見我。”許成是渝合城的南營將領(lǐng),朝陽則是北營。
不多時,一個身高八尺,厚臂寬肩的男人就進(jìn)來了,行禮叩見:“末將參見護(hù)國公主?!?p> 與朝陽的精瘦不同,許成的身材可以算得上是渾身暴漲肌肉。
“起?!?p> 禮節(jié)過后遲曲直接吩咐:“在觳觫崖谷入口處放火?!?p> “殿下不可!觳觫崖谷乃是渝合城百姓心中的神靈之地,此舉怕是會觸犯神靈?!痹S成又跪下去。
“我沒讓你真的燒山,那里你想燒也燒不起來,只是形成濃煙順風(fēng)通進(jìn)去?!边M(jìn)去后由于谷底地形的縈繞,加上冬季空氣的干冷,濃煙會長時間停留在谷底,并且空谷易形成回聲,里面聲響稍大些就會讓外面聽見,此舉在于確認(rèn)谷中是否有人,順便把人逼出來。
至于為什么不讓朝陽一起做,那當(dāng)然是因為不信任他,沒有人可以被全心全意信任,總要留個心眼。
“再傳信給湖麓城主,讓他和谷川城主通信,全力攻破羌異邊防?!?p> 大邑身處大陸中心,所以根本上是四周為敵,往年與東西方國家交好,多有往來,所以戰(zhàn)爭基本都是南北兩端爆發(fā),但不能排除東西方國家借機(jī)偷家的可能,所以兵力是不能隨意調(diào)動的。
而北面的羌異正好銜接住大邑的北疆界線,正好可以調(diào)動北部兵力。
不過三日,觳觫崖谷入口處真就蹲到了人,朝陽立馬回報,遲曲只讓他等,畢竟進(jìn)去就會成觳觫蛇的盤中餐。
果然沒過多久那國師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夜黑風(fēng)高的晚上,標(biāo)準(zhǔn)的開窗入戶,那國師沉著臉說:“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遲曲點點頭,“可以?!?p> “你幫我滅了羌異,我給你你需要的熾炎草。”
遲曲作沉思狀,突然笑起,“人心難測啊,是吧?赤燁?!?p> 不等他逃,遲曲就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赤燁怒瞪著她,不可能,他和遲曲從來沒碰過面,怎么可能認(rèn)出來。
“我是沒見過你,但瓏?yán)w有啊?!?p> 赤燁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兩者之間有關(guān)系嗎?
瓏?yán)w的本源包含著遲曲的一小點本源,也正是因為有了遲曲的那一小點本源而后迅速凝聚靈氣才有了瓏?yán)w,說瓏?yán)w是遲曲的分身也不為過,這原先是遲曲給自己留的后路,就算最后真的得不到解藥,她也能以瓏?yán)w的身體重生,不過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而已。
只要她想,瓏?yán)w所知道的,她都能知道。
但遲曲怎么會給他解釋這么多呢,所以她不解釋,問他:“給羌異皇帝怎么傷了?”
赤燁不愿說,這模樣跟家里的鮫人不能說毫不相干吧,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你說說指不定我就同意了?!?p> 赤燁突然抬頭,繩子直接斷裂,手中彎刃直指遲曲面部。
遲曲單用兩指就定住了刀刃,但赤燁絲毫不懼,因為他感受到了靈氣的外泄,“殿下,你毒發(fā)了?!?p> “殺你夠了。”遲曲淡漠地回應(yīng),反手回掌,殺意畢現(xiàn)。
赤燁不敢分心,撤出距離,他們之間實力確實懸殊,但論速度,遲曲絕對追不上他,所以只能“放風(fēng)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