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路西法的誕辰⑵
這俗語說得好啊,每逢開門備思金:“某風小哥真給力,我來簽快遞了……”
呸呸,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比如一推門這位臉色極差的女士,單單是在在身高上就能給予東藍極大的壓迫感。
這心靈上的傷害也就算了,更糟糕的還在后面,葵還沒來得及鉆到位于廚房中央的組合炊具下面,就被當場抓包。
貼體修身的黑馬甲和經(jīng)典尖領(lǐng)白襯衫中長款裙裝,假領(lǐng)上精致的黑齒輪寶石別針,無疑顯示主人的不俗身份。比衣服更加不能忽視的是她手里的大號牛皮本里夾著一根黑色鳥羽的羽毛筆以及正幽幽反著綠光的金絲邊框眼鏡。
在薩麥爾的埃珀羅索門丹宮,女人大概就那么幾類:女仆、女仆長、女兵和女主人。看衣著打扮,東藍就有了個猜測。
“哈莉瑪女仆長,您早安!”
雖然那人沒有答話,既然沒有否認,最起碼人是沒有猜錯的,東藍堆好了標準化假笑補充道:
“殿下想嘗試些新的甜品,我正要為他送去,殿下可是醒了?”
“阮東藍是吧?”
“是的,女仆長大人?!?p> “殿下還沒醒,你把東西送去吧。”
“好的,我這就去,對不起,您看這小廚房里,我還沒來得及……”
“會有專人來料理的,那邊的小姑娘,不用藏了,去換身妥帖的衣服,不要衣冠不整地走在埃珀羅索門丹宮的地磚上。”
“喔……是!”小葵如獲大赦,東藍悄悄給她擠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小心點,別碰到剛才那幾個壞女人。
“你就不用擔心別人了,她們是過分了些,殿下沒有說過她們可以隨意打罵或者變賣服侍過殿下的女孩,現(xiàn)在去做你該做的事?!?p> “好的,哈莉瑪大人,祝您度過美好的一天。”哈莉瑪并沒理會東藍這在她看來有些廢話的問候,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蛋糕盤一遍的咖啡壺。
“等等?!?p> “您還有什么吩咐嗎,哈莉瑪大人?”東藍握住餐車把手的手暗暗用力。
“咖啡里有加牛奶嗎?”
“沒有,有什么問題嗎?”
“下次磨咖啡豆的時候,先在里面加入固定香料研磨,咖啡里一定要加些糖,記住一定不要加牛奶,殿下對牛奶過敏?!?p> “我記住了,哈莉瑪大人?!?p> 東藍也曾備受總裁小助理文的荼毒過,據(jù)說一般的霸道總裁都是純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小葵手一抖加了幾茶匙糖,她還擔心不合某親王的口味,猶豫糾結(jié)了好久,最后她倒了三杯:純黑,半奶半糖和無奶普糖。
“嗯?!?p> 這位女仆長年齡未知,估計按照人類的外貌來推算行不通,但絕不是那類會被薩麥爾因美色而瞧上的女人。
東藍見她不怒而威,言語不卑不亢,應(yīng)該是很有威望的,按照親王殿下這么個喜怒無常的個性,有命活著又熟知薩麥爾起居習慣的人可能少之又少,這哈莉瑪女仆長的大腿看著包著黑絲生人勿近,可阮東藍這條大腿,抱定了!
薩麥爾這廝是一定不會起的比東藍早,這就是資本主義大佬與卑微打工族的基本定位了。
東藍小心翼翼地等候在床邊,也不知道該不該找個凳子,一拉開帷帳生怕直視親王殿下莫名觸其逆鱗,真是進退兩難。以為自己有萬全之策準備就緒時,卻被薩麥爾突然冒出的一只蒼白的手嚇得夠嗆。
她這會兒猜不到,自己將會在之后很久一段日子的磨煉下,習慣通過語氣聲音和伸出帷帳的第一只手,判斷薩麥爾床上是否只有他一人,如果有女子,女性的種族都可以分辨。
“殿下日安。”
“嗯?!?p> “衣服昨晚叫她們提前準備好了,掛在那邊的架子上,你來給我穿上。”
“哦,好?!?p> 等東藍取了薩麥爾大堆衣服沉甸甸地扛在身上,金屬腰帶和厚重的禮服成一座小山。
薩麥爾端正坐好,東藍差點還產(chǎn)生一種他任憑擺布的錯覺,細想一下……穿衣服不是應(yīng)該站起來么!所以伺候這樣一位有權(quán)有勢的懶家伙她要長幾個腦袋才夠砍?
“殿下,請稍稍抬抬左臂?!?p> “殿下,請?zhí)б稽c右臂…嗯,請再抬高一點兒……”
“殿下,請您……”
“殿下,現(xiàn)在我們來穿……”
剛開始的部分,只是單純的當成照顧一個巨嬰,東藍的內(nèi)心也說的過去,等到精干的腰部以及往下,東藍可就有點受不住了。
“殿下,我給您穿褲子可不可以稍稍抬抬尊臀?”
“其實,褲子這東西更適合躺著穿?!?p> “殿下您說什……?。 彼_麥爾抓著東藍的手腕向床上倒去,始作俑者看上去無比熟練的這個動作卻讓阮東藍的鼻子差點被他的肌肉撞塌掉。
還好還好,沒有在鼻子里面裝過假體。
“那個……殿下,躺著的話,我手會變笨,我……”東藍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薩麥爾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只一抬手就把東藍的頭結(jié)結(jié)實實按在他的腰上。
“別動,不然我這衣服可能就穿不上了。那爺就只好勉為其難的拿你的來替?!?p> “我不動我不動,殿下您冷靜!”
薩麥爾忽然環(huán)住東藍,一個翻身,東藍半個身子都陷在超軟的大號床墊里,居上的薩麥爾似乎漲了精神。
“殿下……我、我、我……我給您做了早飯!我做了榴蓮夏洛特!”
“你這個早飯,我不也沒嘗過么?”薩麥爾一口氣呵在東藍臉上,不像他一貫的冰涼溫度,她感覺自己的臉蛋在冒火,蘋果肌好像都燙成蘋果漿了。
“殿下,咖啡豆是我親手磨得,您嘗一嘗好不好!”
“行了,不逗你了,我還沒有饑不擇食到吃了你這個小丑八怪,起來陪我吃飯吧。”薩麥爾最終還是自己穿上了長褲。
東藍如臨大赦,兩條袖子捂住臉,恨不得床塌掉掉到地洞離去。明知道他那么嫌棄自己的長相,定不能把她當做那些漂亮的女孩吃抹干凈,可薩麥爾這家伙在自己的地盤還真不知到底能有多隨意。
“是——殿!下!”
調(diào)戲東藍對于薩麥爾而言似乎是一劑保持情緒的良藥,把阮東藍唬的臉燙拂去了他晨起時的慵懶樣兒,把蛋糕刀遞給東藍時是那么利落。
“殿下,您想吃什么形狀的切塊?”東藍滿臉諂媚。
“至高黑魔法法陣型,能切么?”
“殿下,我有罪,我只會切智高積木型的……您看能不能湊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