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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藍調(diào)

chapter36尋覓之爭⑸

釋藍調(diào) 念醇 2166 2020-04-11 00:01:45

  紅色菱片短暫的閃爍過后,在向玖樞的手中形成了一把閃耀奪目的光劍。

  其余的學員紛紛效仿,利用手中的紅色菱片,念出東藍一臉懵的咒語,好奇地擺弄著所謂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器。

  “東藍,跟著我念。”向玖樞拉過東藍,手臂一揮,光劍腰斬一只體型較小的骨鳥,碎骨頭砸了一地,蹦到東藍的腳后跟,她腳步一彈,趕緊答道:

  “哦好的!”

  “喚汝之心,以共吾意,召光以昭示吾輩共同的終點,吾誓執(zhí)吾汝心之共鳴,力斬棘披荊?!?p>  “喚汝之心,以共吾意,召光以昭示吾輩共同的終點……吾誓執(zhí)吾汝心之共鳴,力斬棘披荊!”

  她周身正在升起一層光暈,一道呼吸一樣溫熱的風穿過阮東藍虛握的手,像是塞了一片羽毛進去,東藍手上一用力,固體的觸感讓她睜開眼睛。紅色菱片的尖角尖利數(shù)倍,儼然變成了一把巨鏈。

  這就是適合她的武器……?

  紅色菱片莫不是覺得她只適合種地?

  “這是……一把大鐮刀?”紅色菱片幻化出的武器之具備一個輪廓,光就是它全部的顏色了。東藍對著紅色菱片的檢測能力表示深深地懷疑,她兩手并用準備掄起武器,卻差點把那把巨鏈拋出去。

  “沒毛病啊丫頭,你這玩意挺霸道的啊,揍它就完了…嘶!”

  “我的天……這么輕,這是塑料嗎?”

  墳塋骨鳥群的襲擊進入中后期,體型和數(shù)目可觀減少,向玖樞仍然應對自如。

  “和一些幻化武器的法器類似,紅色菱片可以估測最適合使用者身體素質(zhì)來變化?!毕蚓翗胁⑽绰牭剿÷曕洁斓膸讉€字,稍作解釋后,向玖樞為應季州打開了一個空隙。

  “應大哥,還好嗎?”

  “我沒事,向兄弟一切小心?!?p>  見一只骨鳥盯著自己,東藍把還熱乎著的新武器握得更近了。那鳥把頭骨探來探去,空洞的眼眶有點幽幽的綠光。

  “你怕不是傻,連鬼火都敢去放眼眶子里?!睎|藍可忘不了這禿禿的家伙多兇猛,看著是墳塋骨鳥里的一小只,確是身高一米左右,和她自己一樣也是個肉食動物。所以,吐槽它可以壯膽。

  “東藍,如果感覺勉強的話就告訴我?!毕蚓翗锌粗顤|藍自以為大腿根接近地面就能增加穩(wěn)定性的、伏低像蛤蟆發(fā)功的姿勢,很是擔心。

  “我這里沒問題玖樞,你注意自己那邊就好?!?p>  大概就和切個水果差不多,阮東藍切過最大的水果,是個……橙子?東藍和那沒眼珠的骨鳥“對視”開始繞圈,雙方繞圈,比如拳擊手動粗之前的死亡凝視。

  那家伙忽然撲上來,阮東藍的劈砍也與它毫不沾邊,手上的鐮刀卻忽然沉重了幾分,壓力加在自身慣性上,帶著她多踉蹌了好幾步。

  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自己送死沒有那么熟練,兩手并用堪堪擦過了骨鳥的身體。

  “……謝謝你啊大鐮刀,要不然我就變成橙子了?!?p>  骨鳥群的躁動逐漸趨于平靜,應季州的刀背已然拍飛了那頭骨鳥。應季州快步上前,想要再給它散架一擊。

  “厲害厲害,應大哥威武……等等等等,別補刀啊。我的意思是,讓我來!”怕應季州聽不懂,東藍把那把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光鐮抱在胸前。

  那骨鳥摔得不輕,頭部幾次上揚也無法起來。它沒有朝向東藍一邊看,而是盯著她身后的位置。東藍回頭看去,應季州卻把那骨鳥盯得很緊,它們可沒有給他什么好印象。

  “丫頭小心點,這玩意兒賊著呢?!?p>  它總是盯著,一片苔蘚,長在墓碑上的苔蘚。深邃的一片藻綠色沾著點點猩紅,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吸盤,看久了就要被吸進去似的。奇怪的是,苔蘚長在墓碑的表面上,在其上裹了一層,卻全部在頂端露出一塊空白來。

  像在吞噬那墓碑。

  “所以你剛剛是要吃它是嗎?”和鳥講不通,她說話它也不會懂,東藍索性用鐮刀挑下一塊來遞到它面前,那骨鳥竟然毫不客氣地將鐮刀當成了餐叉。說也奇怪,被骨鳥的牙齒咬住的時候,那一塊苔蘚似乎抽動了一下。

  “所以我只是擋在你前面礙事……你才要撲我?”這骨鳥肉吃累了怕不是要來點兒沙拉增加嚼勁,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著應季州后背和袖子的衣服看。

  “苔蘚……!”

  向玖樞即刻明白她話中含義,朝向考生群道:“各位,請立刻查看一下你們的衣物上是否粘有藻綠色的桑果苔①,那是墳塋骨鳥的天敵??焖俜艞壞切┱成咸μ\的衣物,就會把受傷的機會降到最低?!?p>  “那些苔蘚不就是骨鳥們食物嗎?”

  “不,東藍。桑果苔是墳塋骨鳥為數(shù)不多的天敵,它們的食物是墓碑,也就是骨鳥的家,吞噬墓碑之前已經(jīng)腐蝕了墳墓里的骸骨,在成熟之后,甚至可以獵殺低飛的骨鳥?!?p>  “等等,那玖樞那把莫名其妙消失的劍?”

  “應該就是它們了。”

  “原來如此……太危險了,謝謝你啊小骨鳥。”東藍有點慚愧地摸摸它的頭,那樣貌驚悚的大鳥竟然發(fā)出“咕咕—”的聲音。應季州可不能這么輕松地與它們打成一片:“不會說人話打個信號也行啊,哪有上來就又撕又咬的……切,野獸就是野獸?!?p>  大批墳塋骨鳥變得安靜,只啄時在人們丟棄的外衣上扭動的苔蘚。

  向玖樞情緒似乎并不好,東藍看他狹長的睫毛低垂著,剛想問些問原因,一個有點結(jié)巴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真…真是可、可悲啊,只保持原始的欲望和自然賦予的喜惡,沒有仇恨和同感,沒有情感不能繁殖的低等生物?!?p>  “加里·弗拉???”那個戴著厚片眼睛的瘦弱少年抹了一把臉,那也是他身上最后沒被桑果苔沾染的地方。

  “感謝您還記著我的名字啊……阮、阮東藍小姐,我注意您一行人很、很久了,那位向玖樞先生更是、是不可求的一位優(yōu)秀之人?!蹦猩劬Σ淮髤s不會影響他那雙眼睛里餓狼一般的幽光,“期待你的純白為我染上猩紅,白色菱片,我指定白皮膚的漢克·亨肖,承受來自地獄的怒火?!?p>  高舉白色菱片,得了神諭一樣饜足的姿態(tài)。

  向玖樞一把拉開離骨鳥很近的東藍,安靜的骨鳥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沸騰,骨裂般難聽的“嘎嘎”叫聲此起彼伏。

  “喂,矮個子加里你是不是瘋了,把那惡心的東西涂了一身…額……”東藍只看清,那是把加里·弗拉丁從人群中推出來談判的肌肉男。

  在他被撕成碎片之前。

  即使整個人被向玖樞護在身后,視線和聽覺被他瞬間封閉,如阮東藍還是覺得惡心。

  惡心。

  ——注釋君來了~——

  ①桑果苔:紅綠相間的苔蘚,地獄厄爾多城的獨有植物,墳塋骨鳥的天敵,平時以吞噬墓碑和尸骸存貨,耐寒耐旱,其歷史年代無法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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