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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藍調(diào)

chapter55孿生

釋藍調(diào) 念醇 2220 2020-05-09 22:03:56

  其實東藍覺得之后一番談話不過是走個程序,別羅安紗主教的威嚴地位讓這個已經(jīng)達成的請求表面難度上升。

  她躲了個懶,在樹蔭底下擺弄那只紅漆的小擺鐘,拆開外殼,人為干預起時間的流動,在東藍看來也有趣兒的很。如此一來,如果真有人視整個圣城的防備如探囊取物,他一定會在達到目的之外找到一份刺激。

  不過有關(guān)主教口中那走慢的五分鐘,東藍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城市為玩物,擺布教會如上發(fā)條一般輕易,在各方勢力眼皮子底下下一盤大棋,這是怎樣一幫勢力……或許只是一個…人?

  伯德溫·夏普背后的買家是晦暗地精,他們似乎是為了陷害自己同源兄弟——侏儒?;薨档鼐鳛榈叵峦鯂鬟_姆巴古都①最不安分的分支,簡直可以說是唯恐天下不亂。

  晦暗地精,族類如其名,極其見不得光,一胎雙生的幾率高達75%,一對孿生兄弟不可分離、一損俱損,如果僥幸存活下來的單體,也會被族人找到處刑,這也是上次得以輕易控制住他們的原因。

  哥哥不能放棄弟弟,弟弟不敢離開哥哥。就這一點講,兩個囚徒取暖不過出于規(guī)則,性格迥異的地精兄弟形影不離,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兒。

  向玖樞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隔著九獄“審了”羈押在羅德路蒙加的那對晦暗地精兄弟,竟然真的有收獲。

  那二位好端端不在自己的洞穴里蝸居,跑到中庭接了綁架的活計,其實他們也是交易代表團之一,滯留羅德路蒙加等候交易進行,只不過還沒等到就惹上了向玖樞。這對孿生兄弟失聯(lián)之后,倒霉的落單代表才會丟了信物,最后被伯德溫殺掉。

  東藍本來懷有自責,不過兩位當事“人”竟然高興的很,為什么?晦暗地精不可能脫離自己的孿生兄弟存貨,也就是說那位落單的地精,是他們族群里四分之一的自由人,死了,沒有人以更高的人權(quán)凌駕他們兩個的心,沒有人拿著自由在他們眼前晃。

  即使那些地位劃分與生俱來,他們卻將那歸咎于肯將信物憑證放心交由他們的伙伴。

  何其可笑。

  據(jù)說按照地獄的律法,他們對涉及軍政的事做出貢獻是可以減刑的,即使東藍如何鄙視這種人,誤打誤撞連累了同伴的他們沾沾自喜地減刑了。

  “抱歉東藍,關(guān)于那個想要傷害你的人,他們兩個如何也說不出,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毕蚓翗新犕陚髀暿锏南?,臉色不太明朗,東藍知道他擔心自己,慰他寬心。

  “沒事,現(xiàn)在對方難以得手,破壞了他一次計劃,總是要找上門的?!迸酪粋€“羅一私”的學員簡單的很,但掛著地獄利益、中庭形象的學生,東藍不覺得誰能談笑間碾死自己。

  接下來數(shù)日的推進很順利,東藍把訊息投在一只廢棄的郵箱里,已然發(fā)布了交易當天收網(wǎng)部分的計劃,教會以及中庭各方勢力沒多加插手,這匹截下來的軍火就充做地獄做一單懸賞的獎勵。

  凌晨兩點,陰天。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在城中,鼻腔敏感的人可能要打上幾個噴嚏。

  放下盛裝櫻桃乳酪的瓷盤,咖啡晾到七分熱,東藍喝掉最后一口,抱怨著抬起頭空了空杯子,一滴棕色液體搖晃著掉下來,似乎極不情愿。

  “玖樞,差評!”

  “我猜猜,這個差評,是因為某只小豬沒吃夠?”整裝待發(fā)的向玖樞十分熟練地收起碗碟,變戲法地掏出一只紙包。

  赫爾貝特則是趁著微箏整理帽子的空檔翻了個白眼。這小子為了自身形象的維護錯過了不少吐槽阮東藍的機會。

  “誰讓你做這么少……我又不是微箏的胃口,不吃飽哪有力氣抓人啊?!比顤|藍綁好手套上的軟皮革帶子,一把拿過紙包,“這還差不多……等等,你說誰是豬!”

  “東藍有聽到我說了誰嗎?我只是說那面包是收網(wǎng)開始后餓了充饑的?!彼刹还埽テ鹨黄头诺阶炖?,咀嚼的過程能讓整個人放松。

  “隊長,你還好意思說,這次行動的經(jīng)費也就那么幾枚銀比塔而已,這一片哪里視野不好,你偏偏包飯店的廚房觀測?”

  “赫爾貝特·甘荻維克!”東藍靠近他,赫爾貝特哪里想到她的動作,只覺得耳朵發(fā)燙。

  “你再說我就告訴微箏你偷偷在廢報紙上寫她名字的事情……”東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慶功餐就要多麻煩甘荻維克少爺出資了。”

  赫爾貝特委屈得很,奈何被抓住了軟肋,他幽怨地看著東藍,但向玖樞似乎也往這邊看了一眼,出于對同學的“尊重”赫爾貝特低頭不語。

  “東藍,五分鐘后,你該先走了?!?p>  阮東藍沒有注意到他們各自情緒的變化,她手里攥著一截V形的小骨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試煉那日,她在那只被自己擊傷的小骨鳥身上找到這個,之后請求薩麥爾派人治療被波及的動物,可沒有什么東西與這枚小骨頭有關(guān),就一直帶在身上。

  時刻警告著她,誤會和沖動是害人的。

  她拒絕了攜帶任何武器,因為她并不知道如何說服自己殺人。伯德溫·夏普脾氣古怪、心地不善,但這都不是東藍傷害他的理由。

  這不長不短的時間,他充當東藍的老師,教了她不少,那雙粗糙的手拿起工具來,就像醫(yī)生一樣熟練、鋼琴家一般流暢。

  他沒什么存在感,一個老修理匠,前半生被人視做過街老鼠……他也曾有夢想吧?

  小隊里只有阮東藍最清楚,伯德溫·夏普并非倚靠走私賺得缽盆滿盈,他拿著那些錢,買了一批類似毒品的藥劑,吸食它們不需要眼睛,這比修表更適合他一個半盲的人。

  她沒有為伯德溫開脫,那批他口中威力足以能讓信徒叛教的毒品全讓他一個人享用了,一點點也沒有外流。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

  “他販賣軍火,是個間接參與戰(zhàn)爭的人,戰(zhàn)爭中所有的流血除了歸咎于統(tǒng)治者的欲壑難填,還有商人的唯利是圖,他該死。”

  這是阮東藍真正的想法嗎?她不清楚,這也許是她保護自己完成任務的借口。

  唯一能確定的是,糾結(jié)不安影響了她的狀態(tài),東藍渾身發(fā)抖。

  兩點三十五,一個佝僂的身影拉開一條扭曲的影子,從拐角刺向每個人的眼睛。

  ——注釋君——

 ?、偎鬟_姆巴古都:地下王國,侏儒一族的聚居地,勢力混雜,內(nèi)戰(zhàn)頻發(fā)。工具制作發(fā)達,產(chǎn)業(yè)與經(jīng)濟鏈條較為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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