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是她,我自是不能讓她受一絲傷害”男子虛弱的話語,無比堅定。
站在暗門處的蛟珠緊了緊手中的托盤,收斂起心神,步入了屋內(nèi)。
“君祖”蛟珠要喂男子喝藥,被太清一把接過“快喝吧,如今這湯藥不過是凡間之物,即使再過珍貴,也不過是暫時壓住你的傷勢,如今你體內(nèi)的仙魔之氣紊亂,還需魔迭草才能將這心口的傷治愈”。
“魔迭草不是長在黑暗之淵深處,那是傳說中的存在,世人皆不曾見過其面貌,這要如何才能摘得”蛟珠有些焦急得問。
太清像是陷入了回憶“老夫也只是在師父留下的古書中看到過,可如今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了”。
蛟珠看向白衣男子心口處的洞,那里空了一塊,隱隱透出白色的光芒,正如蛟珠眼中暗含的仇恨目光般刺眼。
翌日清晨,山里還是彌漫著淺淺的清霧,映著郁郁蔥蔥的樹木,防似仙境。
今日少年們一大早就起身,商量著要去拜見師父,順便認認師祖的院子,這一路平章唧唧喳喳個不停,這也好看,那里也好,師兄弟看著少年青春的臉龐,燦爛的笑臉,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畢竟這一千兩百多人,只余這十幾人,少年們驕傲的神情,滿臉的笑意,擋也擋不住。
卻不料,只顧笑鬧的平章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白衣弟子,那弟子一腳將平章踹倒,那男子順勢將劍抵在平章額頭上,平章自是不愿,想要起身,那男子重重的將劍撞向平章的額頭,少年只覺自己腦袋暈暈乎乎似灌了鉛,就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少年們哪里肯依,三年立即沖出人群,雙手握拳,氣憤的對著男子說“你做什么,還不將平章放開”?
那男子仰頭一笑“放開,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知道,你哪位???”那男子用手指掏掏耳朵。
一得算是人群里年紀不大,卻頗為穩(wěn)重的,只見他上前道“我記得你,你是昨日大典上上臺主持的弟子”。
那男子哈哈一笑“知道還不叫一聲師哥,我乃清風長老座下大弟子,你們今日沖撞了師兄我,不道歉便罷,還敢對我大呼小叫,一聲師兄也不叫,如此目無尊長”。
“就你可有師兄為長的樣子,你給平章道歉的機會了嗎,你此舉,難道不給清風長老抹黑”?卻是三年看不過,出口道。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敢妄議尊長,也難怪,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能教出什么好徒弟”。
“你......”三年氣的要沖上前去,眾少年們也是拔出了劍,卻是被年長的傅思明攔下。
“師兄莫怪,師弟們剛入得宗門不懂規(guī)矩,師兄莫要放在心上,師弟肯定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望師兄看在我們同門之誼份上,放過平章,思明代師弟給師兄賠不是”說完,傅思明深深的一鞠躬。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論資排輩”傅思明剛一抬頭,一柄鋒利的劍便劃過傅思明的臉頰,一道血痕流了下來,眾少年驚呼連連。
而傅思明心里卻是驚嘆,好快的劍,原來這就是宗門弟子的實力嗎?自己與之比起來確實顯得不入流,差距太大了。
這時,白衣男子身后涌出大概有二三十名白衣弟子,皆舉劍相迎,有兩個頗為眼熟的面孔,正是剛入門的季空和唐蟬,只見唐蟬想上前阻止,季空拉住女子手臂,緩緩的搖了搖頭。
白衣弟子中有一手持九節(jié)長鞭男子道“大師兄跟他們這群廢物有什么好說的,昨日師祖將崖下木屋賞給他們這群廢物住,我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憑他們也有資格?快上,別放過他們,給我往死里打”。
身后白衣弟子一哄而上,他們本就劍術高超,比他們這群初出茅廬之人強太多,如今人數(shù)也占了上風,盡管季空和唐蟬只是做做樣子,不一會眾少年還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圍觀的白衣男子對為首的男子道“大師兄,反正打也打了,肯定是要得罪那小妮子,不如我們要點實際的東西”。
那大師兄挑挑眉“比如呢?”
“那玄晶丹可是個好東西,他們?nèi)舫粤?,豈不是白白糟蹋了著上好的丹藥,不如我們將它拿來,據(jù)為己用,豈不美哉!”那男子獐頭鼠目的模樣一臉壞笑。
“好你個鼠仔子,就你機靈主意多”那為首男子哈哈大笑。
“還不是大師兄教的好”那鼠仔子一臉的諂媚。
“快別拍老子馬屁了,還不快去將東西取來”他一腳將那鼠仔子踢進了打斗的人群中。
那鼠仔子揚起長鞭,毫不留手,口中還高呼“快將這群小子身上的玄晶丹搶來,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那群白衣弟子更加瘋狂起來,出招狠厲,不一會少年身上都掛了彩。
有好幾個白衣弟子都得了手,搶到了丹藥,其余的少年苦苦硬撐著。
那被稱為大師兄的男子,一臉不屑的看向眾人“良禽擇木而棲,誰叫你們一個個瞎了眼,選了個不入流的丫頭片子做師父”說罷哈哈大笑,可是一聲鞭響的聲音,男子笑聲戛然而止。
男子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他一臉陰沉的回了頭,看見一白衣女子手持長鞭正站在不遠處。
“玄清霜,是你,你敢管老子的閑事”。
“放肆,蕭世初,你敢對本公主自稱老子,難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是想被誅九族”來人正是玄清霜。
“你可別忘了這里是玄清宗,即使是在朝堂之上我也不怕你,本公子身后站著玄清第一世族,你以為我會怕你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男子一臉狂妄之色。
“你,即使本公主再不受寵也是帝后所出,輪不到你來在這里大方厥詞”玄清霜氣的嘴唇都發(fā)了抖。
忽然傳來了一陣掌聲,兩名男子從拐角的長廊而來。
“原來這便是玄清宗的規(guī)矩,本宮竟不知,這玄清大陸何時換了姓蕭的來做,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來人正是玄清羽。
蕭世初心頭大驚“怎會偏偏遇上了太子殿下,若此事被傳揚出去,被皇帝知曉,可是誅九族的罪”他忙將劍扔于一側,跪下道“太子殿下息怒,是世初胡言亂語,望殿下原諒則個,世初該打”說完用力的用手打自己的耳光,左右開弓。
不一會蕭世初的臉就紅腫了,那黃袍男子還覺不夠,對著玄清霜道“霜兒,你可真是不爭氣,身為公主竟叫一個奴才騎到你頭上,真是窩囊”。
玄衣公子開了口“霜兒,過來”。
玄清霜一臉委屈走了過去“二哥哥”。
玄清池輕撫了撫女子的發(fā)已示安慰。
那蕭世初聞聽太子所言,不停的磕著頭“太子殿下開恩啊!”
玄清池叫這聲音吵得耳朵疼“還不滾去清戒堂,領罰”。
男子誠惶誠恐的朝來路跑去,玄清池看向一眾白衣弟子“宗門規(guī)矩,你們學去哪了?還不快滾,速速領罰”。
白衣弟子齊聲道“是,師叔”。
“慢著”卻是有人開口,攔住了眾弟子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