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來了
“叮咚~”
門鈴驚擾了在陽臺上喝咖啡的人。他穿著休閑的黑色家居服,姿態(tài)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捏著一把書,冷峻的臉上滿是淡漠。
聽見門鈴聲,他神色未動,過了一分鐘才將書放下,起身去門。
在看到站在門前的蕭思曼的時候,男人的神情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又反應了過來,“你來了?!?p> 姿態(tài)從容的側(cè)了側(cè)身子,將人請進門。
蕭思曼微微一笑,柔婉動人,儀態(tài)大方的走了進去。
她打量了一下簡潔明了的裝修風格,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沒有交女朋友?。俊?p> 秦至年冷峻的神情動了動,嘴角勾了勾,跟他剛剛嚴肅的樣子完全不同,添了幾分陰壞。
“哦?怎么看出來的?”
“因為我會算命??!”蕭思曼落座在沙發(fā)上,仰頭沖他笑道。
秦至年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跟前,與她面對面。
他雙腿分開,胳膊自然垂落搭在腿上,身子微微彎下前傾湊近蕭思曼,姿態(tài)懶散但他的動作卻極具侵略性,“怎么?又去學了陰陽八卦了?”
蕭思曼十分淡定從容,她微微笑了笑,眼神毫不畏懼的對上秦至年晦澀不明的眸子,“對??!人心難測,我也是怕了,總得好好算一算,防備,防備。”
他低低笑了兩聲,直起身子,眼神逃避不看她,似是在掩蓋心里的心虛一樣。
蕭思曼見他這副慫樣嘴角掠過一絲嘲諷。
“你怎么回來了?”秦至年問道。
“想你了,所以回來了?!?p> 秦至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偏頭逃避她似是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還有那不可忽略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似是被惹怒了,語氣有些不好,冷冷道:“別那么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一樣!”
蕭思曼微微一笑,眼里的冷意卻讓人感到害怕,“對,你沒有對不起我,絕對沒有?!?p> 說著,她起身,走到秦至年面前,將他一直偏著不敢看她的頭板了回來,她湊近他,眼眸冷冷的看著他眼眸深處的心虛和冷漠,“你既然沒有對不起我,那就別偏著頭跟空氣說話,我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還看不見嗎?”
秦至年被她板著腦袋不得不與她對視,他看著她那滿含冷意的眸子,柔美動人的臉上滿是淡漠,忽的笑了,“思曼,你真好看?!?p> 他一笑起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了那種高不可攀的樣子,反倒添了些煙火氣,滿是陰壞。
蕭思曼伸手撫上他的臉龐,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她微微湊進他,輕聲道:“至年,你說,是我好看,還是蕭羽以好看?”
秦至年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臉上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他沉聲道:“思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哦?”蕭思曼微微跟他拉開了距離,白皙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他冷峻的臉頰,“什么過去的事?至年,你在說什么啊?”
秦至年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如果你忘了,當然是最好。如果你沒忘,那最好忘了?!?p> 蕭思曼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摩挲著他臉頰的手指微微上了力道。
“嘶~”
指甲化破了那張嚴肅謹慎的俊臉。
秦至年微微偏了偏頭,冷冷的睨著她。
蕭思曼指尖輕輕的點了點他臉頰上的傷口,有一道鮮紅從劃傷處滲了出來,“流血了?!?p> 秦至年眸子里帶著警惕,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回來,他冷眼旁觀的看著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蕭思曼看到他防備的眼眸微微笑了笑,神情依舊是柔婉動人,“至年,當年那個跟你有著一樣血脈的孩子可比你勇敢多了,讓刀子劃了都沒有哭。”
“蕭思曼!”他冷聲呵斥。
“哦,對了,你看我都糊涂了,他還小,根本不會說話,又怎么會哭呢?”蕭思曼搖頭笑道,似是在為自己的思慮不周而好笑。
秦至年的眼神卻越發(fā)的冰冷,他冷冷道:“你回來到底想干什么?當年的事已經(jīng)給了你補償了,這事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
“過去了?”蕭思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秦至年,是你過去了,是蕭羽以過去了,是蕭家秦家過去了,是你們過去了!而不是我!”
秦至年看著她那張已經(jīng)帶著完美微笑的臉,心里覺得無比的煩躁,他冷嗤道:“好處也拿了,那么多年也都過去了,你來跟我說你還沒過去?蕭思曼,你是存心來訛我的吧!”
蕭思曼一愣,“什么好處?我什么時候拿到你家的好處了?”
秦至年略帶審視的看著她滿臉疑惑茫然的臉,淡淡道:“當年你爸可是借著你這事從我們家手里拿走了好幾個大合同,讓我家出了不少血呢!這事兒——你不知道?”
蕭思曼垂眸神情恍惚,眉頭緊皺,她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步伐像后退了幾步,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半晌,她開口道:“我不知道?!?p> 秦至年滿是趣味的看著她那張仿佛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煞白小臉,“思曼啊思曼,你還真是可憐啊!”
蕭思曼現(xiàn)在心很亂,沒有心思再搭理他,她起身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秦至年伸手攔住了她,將她一把拉到了懷里。
蕭思曼冷冷的看向他。
他嘴角那道似笑非笑格外的礙眼,不知道怎么回事,這笑看著就像讓人打一下。
“啪!”
她也確實這么干了。
秦至年被打的臉偏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瘋了?又不是我惹的你。”
“如果沒有你,什么事都不會有?!笔捤悸淅涞?。
秦至年冷嗤了一下。
他低頭湊向她,對上她那雙滿是怨恨的眸子,勾唇笑了笑道:“你應該說,如果不是你自己癡心妄想,什么事都不會有?!?p> 他伸手將她推到了沙發(fā)上,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冷眼睨她道:“蕭思曼,你永遠都擺不清自己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