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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狀元

第62章 我的男人你別碰

公子好狀元 虛尾草 2101 2019-11-20 18:03:09

  身披白甲的女子將軍,能夠讓一個從四品州城節(jié)度使恭敬跪下,且久跪不起,來頭有多大,腦子逐漸清醒過來的陳煜心中已經(jīng)猜出了萬一。

  女子大將軍,名叫孟華亭,當今朝堂文官之首的孟丞相長女。

  若僅僅是這一個身份,倒也不至于能夠有如此排場,近年來,關于這位女子將軍的事跡,即便是身在云陽城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陳煜依舊有不少耳聞。

  年紀不過二十,十六歲從軍,身經(jīng)大小戰(zhàn)役就達三十場之多,無一敗績,軍功累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正三品的封疆大吏。

  女子從軍,本就聞所未聞,女子為官,曾經(jīng)更是讓朝中無數(shù)言官上諫天子,此舉萬萬不可,實在是太過羞辱天下男兒。

  奏本如雨,飄落至天子案前。

  結果那位高坐龍椅的天子,就只是問了那些言官一句話:“若邊關再次告急,爾等可敢披甲上陣?”

  隨后那位天子又說了一番讓整座朝堂都震驚的言語:孟家有華亭,天下誰敢再言女子不如男?女子忠君報國,封侯拜將有何不可?

  文官之首的老丞相一向性子溫和,卻也因為此事在當初大為震怒,指著那些言官鼻子大罵一通。

  孟家無子,還不允許我女兒為國效力?這是哪門子的混賬狗屁道理?

  偏偏這番言語,在言官素來活躍的大啟朝堂之上,往后再無人敢上奏諫言這位女子將軍的絲毫不妥。

  孟華亭之后,許多閨閣女子便再不羨慕女紅刺繡,紛紛從軍,投其麾下,如今她手下那支全部由女子組建而成的千騎‘勝須眉’,軍紀嚴明,訓練有素,當真不讓須眉。

  如今親眼得見,才知是何等人物,難怪自家大兒子陳胥看不起世間任何女子,偏偏對這個人極為鐘意。

  接下來女子的第二句話一出口,就讓在場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而陳煜則是面如死灰一般,一股勉強提起來的精氣神頓時泄了個空,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白意舞,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此番言語,雖不是問責于陳煜,而是將話鋒直指向白意舞,但陳煜已經(jīng)能夠聽出來,謝濟于這個女子將軍而言,意義非同一般。

  記得就在三天以前,自己還以那樁名動高陽的休夫案取笑謝濟,不曾想休掉謝濟的那名女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以這種姿態(tài)現(xiàn)身于此。

  難道孟華亭如今回心轉意,會喜歡上這個廢物?

  這不可能!

  當年就是因為這樁開大啟國休夫先河的大案,讓謝家二公子身敗名裂,怎么會這個樣子?

  刑場下面,原先計劃動手救走謝濟的兩撥人,不約而同的耐起了性子,在一處不顯眼的墻角,老胡子蹲在那里,一壺杏花釀,悠哉游哉。

  “謝小子如今攤上兩位絕色佳人,都是你宋先生的功勞,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沒有絲毫焦慮的老胡子,反而幸災樂禍起來。

  “白術老弟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得幫;可姓孟的那只老狐貍我雖然很討厭,但是架不住他小氣啊,萬一給我暗中又下幾處絆子,老頭子豈不是遭殃了?”

  思來想去,左右為難,干脆就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到時候一股腦推給宋良元,萬事大吉。

  刑場正中,只剩下三人站立。

  孟華亭興師問罪殺氣騰騰,白意舞紋絲不動亭亭玉立,謝濟夾縫之中呆若木雞。

  “謝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敬他一杯酒有何不可?”

  休夫案始末,天底下恐怕除去布局之人,也就只有她最清楚。

  隱約之間,在場許多人都已經(jīng)品出了兩位當世奇女子言語之間的一些味道。

  神仙打架!

  孟華亭對于白意舞的這番話不置可否,直接問話謝濟。

  “謝濟,幾年不見,長本事了?”

  謝濟裝聾作啞,你們要打就打,我就一個看熱鬧的,希望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

  果然,只是看了一眼謝濟,孟華亭就轉過頭,望著那一位癱倒在地上的陳煜。

  “你說他是敵國探子?可有憑證?”

  陳煜渾身上下不停打著哆嗦,只得顫顫巍巍說道:“回稟大將軍,之前見他形跡可疑,就抓了起來。”

  孟華亭冷笑一聲:“形跡可疑,就抓起來斬首示眾,且不上報刑部,陳煜,你好大的官威!”

  陳煜額頭汗珠直冒,這是要光明正大的為謝濟泄憤撒氣,他一個七品小官,如何敢在這個時候作聲?

  “怎么?陳大人想讓我來求你才肯放人?”

  陳煜恍然大悟,趕緊讓差役為謝濟松去枷鎖刑具。

  持槍在手的孟華亭重重將槍砸在地上,聲響洪亮,然后,她站在上面,望了一眼四周。

  冷冷地說到:“我孟華亭的男人,誰都碰不得?!?p>  在場眾人,無不在這一刻倒吸一口涼氣,在場也有不少看熱鬧的女子,私下里都在悄聲嘀咕著:“霸氣!”

  不明就里的除去不少圍觀百姓,還有謝濟本人,更是滿頭霧水。

  孟華亭這是要鬧哪一出?

  同樣,白意舞也有些摸不清楚,半路殺出來的這個孟華亭究竟想做什么。

  不過不等謝濟多想,就被顧茂武連請帶推的帶到了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帳里面。

  想著尚在牢房當中的春芽,謝濟抓住機會,連忙向孟華亭說了這件事,緊接著,州城節(jié)度使顧茂武就親自走了一趟陳府。

  此刻,營帳內(nèi),就只剩下謝濟與孟華亭兩人。

  印象里,謝濟只是在新婚之夜,吃了她一記悶棍,醒來以后,自己就被休了。

  “很意外?是不是我的出現(xiàn)壞了你和那位白小姐的好事?”

  “你救她一次,她如今想方設法救你,倒是情真意切,謝濟,說實話,你這樣子讓我倒是有幾分刮目相看。”

  謝濟站在那里,面對眼前這個身披白甲的女子,顯得十分不自在。

  “為什么?”

  為什么當初毅然決然寫下一紙休書,讓謝家名聲掃地,又為什么,如今要趕來這里,救他一命。

  “碰巧而已,順便看看你的笑話,救你只不過是隨手為之?!?p>  孟華亭一番言語,云淡風輕,卻又摻雜有幾分不屑意味。

  謝濟不知道,在看到州城節(jié)度使上呈那封云陽細作的密折之后,女子便星夜匆忙披甲,一騎出城,遙奔云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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