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頭一個對手就是之前在餐廳碰見的女孩子。
深夜,我躺在床上,看著對戰(zhàn)選手的信息:【汪洋】女 19歲來自蘇打市,跆拳道黑帶九段,天才格斗選手,腿法兇狠,外圍賽戰(zhàn)績7勝0負(fù)。
再看看我的選手信息:【任五】男 20歲來自旗丹市,自由搏擊選手,無明顯技術(shù)特長,外圍賽戰(zhàn)績3勝37負(fù)。
原來我之前被墨鏡男墨飛關(guān)在黑屋子里,他每來蹂躪我一次就算一回挑戰(zhàn),這樣他才把積分刷的很高,想必錢彪子的第一名也是這樣刷出來的吧。
只不過這種惡意刷積分的行為,PRE公司并沒有明確制止,也沒有取消他們的參賽資格,真不知道這次大賽里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選手。
漸漸的,我躺在床上睡著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不斷的響起。
我從床邊摸起兩件衣服披上,睡眼惺忪的打開門,就看見宣兒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等我。
“早上好?!蔽页麅簡柡?。
“快點穿衣服,洗漱吃飯去!”宣兒推了我一把,說:“別再像上回似的,輸了比賽又賴我!哼!”
“哦?!?p> 終于在宣兒的不斷催促下,我早早就來到了備戰(zhàn)大廳等候。助理告訴我,所有選手隨機(jī)分為黑白兩方,分別在兩個備戰(zhàn)大廳等候,待廣播通知選手上場后,由工作人員帶到比賽現(xiàn)場。
可我剛走近備戰(zhàn)大廳,渾身上下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寒意從皮膚浸入全身的每一根骨頭,而這寒意的源頭來自一名奇怪的選手身上。
此人在大廳的墻角面壁而立,雙手雙腳都用厚重的鐵鏈鎖著,頭發(fā)雜亂的披在肩上,昨天的選手信息表上可沒沒看見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別看啦?!币恢皇执钤谖壹绨蛏?,驚出我一身冷汗。
“咱們今天走運,跟他分在一個屋子里?!迸吮蟀粗业募绨蛘f:“不知道誰會那么倒霉,第一輪就碰見他?!?p> “嗯?!蔽野情_潘斌枯枝般的手說:“你的對手是誰?”
“叫什么什么洛夫的,一個外國人,名字可長啦,你呢?”
“一個女孩兒,汪洋?!?p> “臥槽,兄弟,你這運氣好啊!”潘斌雙手捏著我的胳膊,激動的跟我說:“我咋就沒這好事,昨天看她照片,挺水靈一姑娘呢?!?p> “還好吧?!?p> 潘斌把我領(lǐng)到屋子的一處空地,一邊比劃一邊跟我說:“你可不能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p> “什么機(jī)會?!?p> “當(dāng)然是名正言順的揩油機(jī)會啊?!迸吮笠荒樷嵉谋砬榭粗?,口水都要從嘴角流出來?!拔腋阏f,你就貼身跟她肉搏,滾刀肉似的纏在她身上。”
看著潘斌手里比劃的那種下流動作,我一臉不屑的說:“不知羞恥?!?p> 潘斌聽完我說話,捂著肚子嘲笑我:“你這個愣頭青,不跟你開玩笑啦,該你上場了?!闭f完指了指大廳上的顯示屏,“加油!”
可我走過長長的比賽通道,站到擂臺上時,才發(fā)現(xiàn)整個競技場坐滿了觀眾,處處人聲鼎沸,聚光燈、閃光燈都集中在我和對面的汪洋身上。
可惡的武田惠一,又被他擺了一道,比賽前根本就沒說會有這么多人觀戰(zhàn),突然間面對滿場的觀眾,讓我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各位觀眾,現(xiàn)在站在擂臺上的就是我們這次淘汰賽上,年齡最小的兩位選手!不過年齡并不能代表實力,站在觀眾席左側(cè)的選手就是白方的汪洋,對面的黑方選手就是任五!讓我們大家給予他們熱烈的掌聲!”
汪洋站在對面笑了笑,靠近我說:“你要是輸了就必須娶我?!?p> “哼!”我冷笑著說:“那我要是贏了呢?!?p> 汪洋露出一臉自信,指著我喊道:“那我就嫁給你!”
看來,輸贏并不能改變什么,汪洋這個女子鐵定是不會放過我了。
武田惠一站在解說席上,慷慨激昂的介紹著:“這場比賽作為唯一一場男女對戰(zhàn),究竟是女選手汪洋能走到下一輪呢,還是男選手任五讓她止步于此呢,大家拭目以待吧,我宣布本次淘汰賽的揭幕戰(zhàn)現(xiàn)在開始!”
比賽剛一開始,我就閃身迅速拉近和汪洋的距離,側(cè)身朝著汪洋的胸口踢去。汪洋雙臂抵在胸口,連連后退。我乘勝追擊,向前跨步,一記擺拳再次朝她揮去。
“哈!”汪洋大喊一聲,凌空躍起,轉(zhuǎn)身一腳踩在我的拳頭上,順勢拉開了距離。
緊接著她向前轉(zhuǎn)身一周,抬腿朝我面部踢來。
我連忙抬手格擋,可她這一腳的力道大的出奇,震的小臂隱隱作痛。誰能想到她那纖細(xì)的身軀竟能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量。
我后退兩步,活動著肩膀和小臂,汪洋雙手叉腰,一副得意的表情看著我:“認(rèn)輸吧,你打不贏我?!?p> “何以見得。”
她看著我,不屑的說:“切,就憑你剛才比劃這兩下。”
話音未落,她突然向前朝我沖來,接著扭轉(zhuǎn)身體,抬腿用跆拳道中標(biāo)準(zhǔn)的后踢動作,一腳踢在我的面門上。
就在我腦袋被她踢的劇烈搖晃時,汪洋不知從哪又是一腳,踢在我左側(cè)臉頰上。
一眨眼的時間,我就被汪洋的這兩記踢腿擊倒在地,頭頂?shù)臒艄庀裆n蠅似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的腿法雖然不及姑姑那樣舒展、大氣,但卻更加的沉重而兇狠,如果把姑姑的攻擊比作洪水猛獸,汪洋的腿法就像是槍林彈雨。
我閉上眼睛,屏息凝神,再次從地上站起來。真想不到汪洋竟有如此實力,但她的跆拳道和姑姑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如果剛才換做姑姑,我早就被踢的不省人事了。
我暗自慶幸著,清了清堵在鼻孔中的血漬,雙眼緊盯著一旁洋洋得意的汪洋。
“你還不死心嗎?我可不想把你踢死自己當(dāng)寡婦!”
我笑了笑對她說:“放心,我絕對在你踢死我之前把你擊倒!”
汪洋聽我這么說完,惱羞成怒的抬腳朝我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