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妖精真漂亮,就是陰氣太重了些。”
樸實一眼便看出了白素素的真身。
“洛兒,這是?”白素素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幼童,白白胖胖軟萌軟萌的,與一般孩童無異,可是那雙眼睛確是極有神的。
“姐姐,這小妖涉世未深,我看他被人欺負(fù),便將他帶回來了,姐姐不能在白天出來太久,這小家伙兒也好陪我玩?!?p> 白素素也愧疚得看了洛兒一眼,“如此便隨你吧!”
夢洛兒開心了,拉著樸實直奔向自己院子隔壁的客房。
“公子,公子,你說你今日就算是一直守這里也不一定會遇見白姑娘啊,這都快到晌午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洞庭湖畔,身著青衫的男子在湖畔焦慮的徘徊,眼神略帶一絲期盼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尋找著自己中意的那個她。
“唉,只是情深緣淺,無奈擦肩啊?!币凰σ滦?,搖頭嘆息,吩咐身邊的小廝“走吧!”
“公子,請留步!”靜修手里拎著一只白玉墜子,因為身高問題,所以靜修將墜子盡可能的舉高。
“這可是公子掉落的東西?”
許法杰轉(zhuǎn)身接過那白玉墜子仔細(xì)的放進(jìn)懷里,這才打量了眼前的小和尚,看著年紀(jì)不大,身上的僧袍也有些舊了。
“阿福,拿些銀子來給這位小師傅”
靜修只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并不去接那銀兩,只是看著許法杰道。
“公子最近面泛桃花??!”靜修看著眼前的男子,眉目端正,天庭飽滿,本是帶著一股子祥瑞之氣,可是印堂卻隱隱散發(fā)著青芒,不知沾染了什么東西。
許法杰聽聞此言,苦笑一聲,心想,這落花無意也是愁煞人??!
“公子,看你面善,贈你一符,可保公子安康”靜修看著眼前面帶惆悵的許法杰,自懷中揪出一張黃色符紙,薄唇微啟,那黃紙上便有熒光一閃而逝。
靜修直接將那符紙隨手拋向許法杰,便閃身向身旁的巷子走去。
“哎~小師傅,等等~”身旁的小侍一臉懵逼的看著落在自己掌心的黃紙,看了看遠(yuǎn)去的身影,又看向自家公子。
“你便先替我收著吧!”
幽深的巷子盡頭,是一家粉色添香的酒樓,天色已是漸晚,月傍枝頭,胭脂緊扣,暗香浮動;今夜良宵,佳人在左,酒在右,唯有上香樓,莫辜傾城色,不負(fù)桃花酒。
靜修看著這被脂粉氣淹沒的小巷,搖頭喟嘆,看著眼前這座望香樓,輕捻佛珠,道一聲“阿彌陀佛”
“哎,給我攔住他~”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聽到這聲兒,驚的懶散的倚靠在香樓門口兒的門丁兒唰~的收回搭在姑娘腰間揩油的手,擋住靜修的腳步。
“哎吆,你說你們一個個的賤皮子,要不怎么說天生的下賤呢!你瞅瞅這人身上穿的,土的冒泡,你就是使盡手段能從他那兒榨出點(diǎn)兒什么來,還在這兒,可勁兒的撩,給我滾一邊兒去,睜大眼睛瞅仔細(xì)了,別什么爺們都往上趕著倒貼!”
金媽媽身材豐腴,雖說上了些年紀(jì),臉上的厚粉也幾乎遮蓋不住那松垮的褶子和耷拉的眼皮,可那眼神中的魅勁兒卻是不輸給那些經(jīng)驗尚淺的小姑娘。
一顰一笑無不透漏著勾引,惹得那些來客蠢蠢欲動,她卻又能全身而退“這是個什么世道哦,這么大點(diǎn)兒的孩子就當(dāng)了和尚,當(dāng)了和尚還來逛花樓,嘖嘖嘖!把他給我轟走。”
靜修儼然不動,那兩個大漢也推不動他,只看他從袖中摸出一個金元寶,“我不差錢”。
金媽媽那耷拉著的眼皮一挑,看見那耀眼的金光,那嘴角立馬就掛上了招牌式的笑容,扒拉開那兩個漢子,胖手拉著靜修,那眼神緊盯著那塊金疙瘩,諂媚到“哎吆,真是我有眼無珠了,小公子快里面請~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招待著”
胖手一擰那離著稍近的姑娘,姑娘有些不情愿的翻了個白眼,可是看見那塊金元寶還是扭著細(xì)腰走了過來。
靜修揮開金媽媽的肥手,喝止住迎面走來的粉面桃香的姑娘。
“你且聽我說,我雖有錢,但是我沒說我要往你這兒花錢,我來你這兒,不為找姑娘消遣,而是在你這兒尋個東西”
金媽媽眼珠子一轉(zhuǎn),熱情道“哎吆,您看您說的,我們這兒客人就是天,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玉芍,紅袖快招呼客人進(jìn)去??!”
看著進(jìn)去的小和尚,金媽媽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小樣兒,進(jìn)了香樓不從你身上刮下一層油水,那我金媽媽的姓倒著念。
暖香縈繞的閣樓里,處處透著精致,香爐里不知熏的是什么香,麻痹著人的神經(jīng),讓一顆心臟蠢蠢欲動,將靜修領(lǐng)進(jìn)來的兩位姑娘在踏進(jìn)房門的剎那就褪去了外衫,此時身上只罩著一層欲遮還羞的薄紗,環(huán)繞在靜修的身旁搔首弄姿。
“兩位姐姐,可是一位叫玉芍,一位叫紅袖?”
紅衣薄紗的女子輕笑幾聲,“你且睜眼仔細(xì)瞧瞧我們姐妹,分辨分辨我們哪個是玉芍,哪個是紅袖?”
“哦?我為何要猜,猜對了有何好處?”
靜修捻動著手里的佛珠,雙眸微閉,停頓了會兒,喃喃道。
“小和尚,你若是猜對了,我們姐妹隨你處置,可好?”還是剛剛那位女子,俯身在靜修的耳邊吹了口氣,還頑皮的拿著發(fā)梢輕輕掃了下靜修的光頭。
“我若猜對了,你便回答我一個問題便好!”
紅衣薄紗的女子滿不在意的答到,“好好好,快猜吧,小和尚~”
“自古風(fēng)流芍藥花,
花嬌袍紫葉翻鴉。
詩成舉向東風(fēng)道,
不愿旁人定等差。所以,我猜姐姐你便是玉芍姐姐?!?p> 靜修捉住那只再自己頭頂作亂的手,緩聲道。
“那位姐姐便是紅袖姐姐吧!煩請姐姐把那香爐子里的香滅了吧,這般下去,怕是玉芍姐姐便要遭罪了?!?p> 青紗女子臉色瞬間透紅,垂下頭看著那貼在小和尚身上的女子,幾經(jīng)思索,還是拿起桌上的茶水澆滅了香爐里的香。
“小嗯~,小和尚,幫幫姐姐好不好~”此時紅芍媚眼如絲,口吐芬芳,臉色潮紅,滑倒在靜修的腳邊。
“好,只要姐姐回答我一個問題?!膘o修依舊平靜的坐著,可是說出的話,卻讓紅芍如同饑餓得人看到了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