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舊地圖的內(nèi)容比咱們國家刊發(fā)的新地圖還要詳細(xì),而且大致相互吻合?!?p> “到底是什么東西要我們?nèi)ツ莻€地方?總不能是旅游吧。”
“要真是旅游,那這導(dǎo)游也太敬業(yè)了吧,它也沒錢賺啊?!?p> 熊炎與閆寒一人一句的聊著,完全把蘇禪晾在了一邊。
頭腦沒有兩人靈活的蘇禪越聽越著急,忍不住打斷道:“你們瞎研究什么?咱們?nèi)チ瞬痪椭懒耍俊?p>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蘇禪翻了個白眼,閆寒沒耐心的說道:“我說你到底在想什么?咱們素不相識,你怎么就非要纏著我們呢?”
熊炎也補充道:“你也到家了,還跟著我們這兩個陌生人干什么?這么自來熟,也不怕被賣了?”
蘇禪手撐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你們在一起覺著很親近。而且既然這么有意思的事情被我給知道了,不去看一看的話,總覺著心里少了點什么?!?p> 閆寒與熊炎同時不受控制的睜了一下眼睛。
蘇禪目前的感受,不正和當(dāng)初他們發(fā)現(xiàn)古書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嗎?唯一的差別也只是主動和被動而已。
這種像是被什么東西勾住了心,怎么也拿不掉得感覺他們很了解,但正因為如此,莫名的不安也愈加強烈。
“那個東西,在引導(dǎo)我們……”
……
神引,第五頁:
我又在這里停留了一天。
這一天,我風(fēng)餐露宿卻沒有身處異鄉(xiāng)的迷茫。
相反,還覺著非常的踏實。
這種與世無爭,什么都不用去思考的感覺真的很好。
根據(jù)這一天的觀察,我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世外桃源。
不,不能這么形容。
應(yīng)該用天國、天庭、天堂、極樂凈土、云中城這一類最為神圣的措辭來形容才對。
這里沒有世外桃源的鳥語花香,卻空氣清晰、清風(fēng)和煦。
我的身邊,我的頭頂,我眼前的一切,或高或低的地方,隨處可見的無法捕捉的和可以接觸的祥云。
它們帶給我的感覺是那么的不一樣。
我的腳下,不再是堅硬的土地,而是軟綿綿的,可以沒過腳踝得厚實仙云。
踩在上面真的很舒服,還有點輕微的溫度。
那種溫度,讓我體驗到了什么是無法形容的舒爽。
只是在這里留了一天的時間就讓我流連忘返,再也不想離開了。
可是在我的內(nèi)心中又有一種不安或者說是責(zé)任。
既然我能來到這里,那是不是別人也可以?
我們那些受難的同胞,是不是也可以和我一起享受這極樂的凈土?
這里的領(lǐng)域非常的廣,我不知道有多大。
但我很清楚,容納個幾萬或是十幾萬應(yīng)該不難。
那么我們這些受到了奴役卻又無法反抗的老弱婦孺,是不是可以留在此處,直到英雄們替我們掙開枷鎖?
我萌生了這種想法,而且愈演愈烈。
……
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微風(fēng)和煦,神清氣爽。
可閆寒與熊炎卻像是背著巨石,難以喘息。
“從原本的紙頁分明到現(xiàn)在的一天一頁,這扯淡的追更是個什么情況?一天給一點提示,分明就是刻意為之?!遍Z寒抽著煙,罵道。
“不。”熊炎搖搖頭,分析道:“咱們也可以理解為,距離目的地越近,提示越多。我不知道是誰在指引我們,但是我覺著它希望我們前往那個云中城。所以這些所謂的提示,很有可能是根據(jù)距離來給予的?!?p> “別管他是什么,那種不安讓我沒辦法平靜?!遍Z寒遞給熊炎一支煙,繼續(xù)說道:“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來看,被指引得那個人,是受到了迫害與不公才選擇來到此處的。但是咱們兩個不一樣,你我的家境都很殷實富裕,咱們倆也沒遭受過什么校園霸凌。就算有神引啟示,也輪不到咱們的頭上!”
熊炎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無視閆寒遞來的煙,緊蹙著眉頭說道:“還記得咱們以前經(jīng)常參加的偵探推理之類的活動嗎?”
閆寒忽然雙眸一睜,詫異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受到了指引,正是因為咱們足夠優(yōu)秀?”
熊炎點點頭,補充道:“無論是誰,遇到了危險總會第一時間想到有能力解決危險的人。就像天災(zāi)找消防、人禍找警察一樣。但機關(guān)單位的工作人員幾乎全都是唯物主義者,這種怪力亂神他們肯定不信,那么這個時候就需要……”
“就需要我們這種熱血與酷愛冒險的年輕人來做。”閆寒接過了熊炎的話頭,說道。
“或許,有什么怪東西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很有可能會成為救世主?!辈辉籴葆澹诙穗y掩興奮的準(zhǔn)備“飛”向那山巔得時候,一聲清脆又惹人厭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吃飯了!”
“艸。”兩人內(nèi)心熾熱的火焰不約而同的消去了大半。
……
“非要跟著我們嗎?這一路兇險,我們可沒那么多精力保護你!”見怎么甩都甩不掉,閆寒索性破罐子破摔。
蘇禪背著厚重的行囊撇了撇嘴,說道:“你們兩個打的贏我嗎?別到時候讓本大王保護你們就行?!?p> 熊炎好言相勸道:“你都到家了,老實在家里陪家人不好嗎?非要跟著我們做什么?”
蘇禪不以為意,昂著頭,死皮賴臉的說道:“你們?nèi)ツ奈腋?,別廢話。山里我最熟了,讓我跟著你們絕對不虧?!?p> 閆寒見怎么勸都沒用,無奈嘆息一聲,對熊炎說道:“讓她跟著吧,打不贏、趕不走的,咱們也沒辦法。”
“哼哼。”蘇禪一臉勝利的笑容,熊炎也頗為無奈的伸出手:“那么多東西,肯定很沉吧?”
深山密林雜草橫生,高可參天的巨樹也是看心情的生長,根本不適合人類行走。
且環(huán)境錯綜復(fù)雜,極難辨認(rèn)方位。
但是讓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時候,拿著古書地圖的蘇禪卻發(fā)揮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像她說的一樣,她對山里的環(huán)境非常的熟悉,再加以地圖配合,簡直就像是行走在自家庭院一樣輕松悠閑。
“這地圖真的太詳細(xì)了,比我們道觀里的還要詳細(xì)。甚至連野獸活動的范圍,如何有效規(guī)避危險并且最大程度的縮短距離的方式也全都標(biāo)注了出來。能在那個時期描繪這張地圖的人,簡直就是神?!碧K禪站在小溪旁確定了方位后,連連稱贊道。
明明是一句贊美,卻在閆熊二人的心中那么沉重。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第六頁能打開了嗎?”閆寒沒有蘇禪的那種欣賞鏡花水月的閑情雅致,將熱好了的軍用罐頭遞給熊炎,問道。
熊炎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咱們走了一天了,根據(jù)地圖上的描述最多還有兩天的路程,我非常確定咱們在不斷的深入??墒沁@第五頁就是始終都不愿意出來,這和今天早上咱們推理出的兩種原因全都不一樣。”
“會不會是咱們分析錯了?開啟新篇章的契機是一些其他的因素?”閆寒又遞給蘇禪一支罐頭,說道。
蘇禪神經(jīng)大條,不在乎這些,也沒那個腦容量去思考。索性大大咧咧得往地上一坐,自顧自的說道:“會不會壓根就沒有第五頁???只是因為你們兩個太神經(jīng)了?”
“不可能?!毙苎缀敛豢蜌獾姆瘩g道:“那個東西拼命的引誘我們至此,如果這個時候斷更,那它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蘇禪不假思索的反擊道:“那你倒是說說是怎么個前因后果啊,我聽的云里霧里的。還是說這是你們臆想出來的中二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