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他現(xiàn)在成為我東天門門徒?有點不合規(guī)矩吧!”有個人說道。
銘長老明顯皺起眉頭,看起來有點操心過度了??墒羌谙疑希F(xiàn)在不得不發(fā)了。
“過幾天后,東天門會有再次收徒的時候!”另外也有人發(fā)話了,他知道每年的武斗會擂臺戰(zhàn)之后,都去吸納來自擂臺戰(zhàn)的優(yōu)秀人才。這也是壯大東天門的好機會。
銘長老點點頭,這是個折中的辦法。冒昧地進入東天門,只會引來許多人的猜忌與嫉妒,對這小子可沒有半分的好處。
藍凡生聽著,反正他也不在乎什么時候成為東天門門徒。他進入東天門只是為了尋找武功秘籍來強大自己,找尋對手來磨練自己。
銘長老送藍凡生下山,讓他回去等幾天時日就行。
走了很長一段路,藍凡生終于回了客棧,天色已晚了,來往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老板借著余光看著藍凡生,又偷偷地瞄一眼屋子。他目視著藍凡生上了門。
不過當藍凡生打開房門之時,卻有人在里面等候多時。
“藍凡生,名字不錯。身上的刀,更不錯?!痹诜块g里的人說道,他指著藍凡生腰間的刀。
藍凡生打量這個人,這個人氣宇軒昂,上位者的氣勢彌散于周身。
“何事”藍凡生開門見山地問,登門拜訪,不可能不是只是來這里坐坐的,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
只見那個人,拿起茶杯飲一口,“藍凡生,有沒有興趣加入府衙當中,效命于府主?!?p> 藍凡生聽著,問道“閣下是何人?!?p> 那人反而大笑了起來,笑聲之間暗藏著其他的力量,落入普通人耳邊,仿佛有股炸裂的感覺。這是那人在運轉(zhuǎn)丹田,暗暗用力,來試探著藍凡生。
“好家伙”那人暗道,他見藍凡生臉色不改,輕松地找個椅子坐了下來。絲毫不因為自己的發(fā)力而失了態(tài)。
不過那人見藍凡生坐了下來,心生一計,舉起裝滿茶水的杯子遞給了藍凡生。
藍凡生也沒有推脫什么,拿過茶杯打算痛飲而下。
不過那人握著茶杯與藍凡生交替之際,茶水卻不自然地抖動起來,猶如正在翻江倒海一樣。
倘若眼尖的人看到,藍凡生和那人略微有些許青筋暴起。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在暗暗地發(fā)力。
一股力勁在茶杯之上展開,看不見的對峙,于這小小的杯子之處展開。
茶水濺起,些許水滴落在桌子上面,也輕點在兩個人的手中。
“藍兄弟,何不接過去,痛飲一杯。為什么還讓它灑了出來。”那人忽然笑起來,對著藍凡生說道。
“見諒了,只不過仁兄不放手。我又怎么能拿過去呢?!?p> “哦?我是怕藍兄弟拿不穩(wěn),幫你拿著一下。”
藍凡生雖然碰觸著茶杯,也在暗中用力著,不過依舊臉色不改。
兩股勁兒以茶杯為媒介,渡來渡去,外人看不見,他們之間已經(jīng)展開了多次的戰(zhàn)斗。兩個人都在試探著對方的底細。
忽然桌子底下,灰塵揚起,兩個人的腳也碰撞在了一起。
只不過桌子之上,兩個人看起來也是依舊平靜
“這里好臟啊”那人說道。
藍凡生回了一句“估計是店小二沒打掃干凈的緣故?!?p> 忽然茶杯碎了,茶水灑落了地上,桌子下面的斗爭隨著這茶杯的碎落,也結(jié)束了。
那個人皺起眉頭,兩個人的勁兒雖然都在不斷地往上提升,不過都在互相抵消著,也不至于捏碎了茶杯。
“隱藏實力嗎?還是快到極限了。”那人心想著,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藍凡生忽然使用大的勁兒,一錘定音地捏碎了茶杯。
“不好意思”藍凡生笑了起來,笑中掩藏著那人看得出的意思,不過這客套話還是要說出來。
那人看著藍凡生這么笑,反而不確定藍凡生是不是黔驢技窮了。
“好小子,內(nèi)功也是十分深厚。比起一般習武之人,這小子應(yīng)該算是佼佼者了?!蹦侨诵睦锵胫?,他又再一次打量起了藍凡生,這個身份背景空白,神秘的刀客。
“這個家伙很強。我打不過他”藍凡生也在打量著跟前這個人,很強,而且是自己打不過的那一種人。他給自己的印象,就如同那只朱厭一樣。不過朱厭沒有人類那么聰明,也不懂人類的武功。這個人卻不一樣了。
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氛圍看起來也是挺尷尬的。
忽然那人站了起來,對著藍凡生說道“小子,實力不錯。不如加入我東天府,我定會向朝廷請愿,給你一官半職的。以你這種天資去參加武舉都沒問題?!?p> 聽著這個人的話,藍凡生也約莫知道他的身份了。這家伙應(yīng)該是東天府里頭地位高的人物,能說出這番話,起碼地位不會很低。
東天府,朝廷的地方行政,是整個東天城的統(tǒng)治中心。
“加入東天門這種江湖門派固然不錯,不過如果官府要它消失,想必會波及到你的。”那人繼續(xù)說道“你的天賦不錯,而且沒有貴族門閥的背景,也不是來自這些江湖門派?!?p> 那人的情報網(wǎng)很大,情報看起來來的也很快。
“你曾經(jīng)也是一名捕快,東天府是你更好的平臺。平步青云,還是流于草莽,由你自己選擇?!蹦侨搜普T著藍凡生。
那人扔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印刻了官府的印記,也有“東天”的字眼。只不過這塊令牌比起東天門的令牌,它是紫色的。
藍凡生捏著這個令牌,去東天府固然不錯,不過他不想過那種被拘束的生活,除非身不由主,否則不會違背初心的。雖然之前也是在小城鎮(zhèn)里當捕快,但他可沒有唯唯諾諾地去面對兩位上司。
那人下了樓,走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小胡同里頭。
“教頭,如何。那小子天賦怎么樣?!币粋€衣著打扮都不是尋常老百姓的人問道。
只見之前與藍凡生比較暗勁的這個人半跪了下去,這下子地位分明。
“府主,我試探過了。這小子是可造之材?!北环Q為教頭的人一五一十地說著在樓上的事情。
府主點點頭,滿意地說道“此事做的甚好。能拉攏到這種人才,也是提高我東天府的實力。這幾年這東天門的手伸得太長了。當我府中無年輕一代。”
教頭雖然半跪著,不過他十分贊同府主的話。
這幾年來,原本東天門與東天府相處甚安。雖然東天門是江湖門派,不過也時常為官府效力,做一些官府無法辦到的事情,當然回報是朝廷清洗江湖門派之時,總會下意識地略過東天門。
不過東天門的門主換了一個人,便不同于過去,大肆招攬新人,擴充于自己的門派。根據(jù)情報而言,也有一些似乎來自于東天門的人去了武舉,又或者是根本只進不出,斷了附近官府的人才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