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刀,乃是你保命招數(shù)?!?p> 藍凡生回憶起師傅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三刀若成,獨步天下。這也是師傅曾經(jīng)說過的,最了不起的話。
藍凡生呆呆地站著,以至于連云橫走到了身邊都未曾察覺。
“這些怪物,我果然猜的沒錯?!痹茩M低著身子,用手觸碰著怪物尸體,他似乎知道了些許。
藍凡生從回憶中醒來,他問云橫“你知道了些什么?!?p> 云橫站起來,打開了折扇,娓娓道來,“這些怪物,乃是活人煉制。不知道來自于何處的巫術,竟然如此厲害。而且這些怪物是可以傳染的?!?p> 云橫一番話,讓藍凡生心沉了下去,那一天一個家庭的破碎,就因為剛才的那個人。
“不過這種東西,并非有用。只能說是旁門左道!”云橫繼續(xù)說道“你沒有覺得這些怪物的實力越來越弱了。”
藍凡生聽著,下意識地點點頭。的確,若是那一天能飛檐走壁的怪物,只怕現(xiàn)在還在鏖戰(zhàn)當中。
云橫笑了一聲,“這巫術估計缺陷很多,這其中之一便是這怪物隨著時間變化,實力會大幅度降低,不足為懼?!?p> 藍凡生看著這些怪物尸體。他沙啞地說道,“可是他們也曾經(jīng)是無辜的百姓。死的太冤了?!?p> 云橫正色地看著藍凡生,他說道“你覺得他們死于誰的手上?!?p> 藍凡生眉頭一皺,對著天空,淡定地說道“乃是那人?!?p> “不不。殺死他們的,另有其人。乃是你才對?!痹茩M搖搖頭,他說道“變成怪物,只是他們暫時失去了意識,可是你卻終結了他們的生命。難道你不是殺人了嗎?”
藍凡生深呼吸一口氣,他轉過身去,走了幾步,撇下了云橫自己。
“自他們傷人那時起,便已經(jīng)死了,我不管他人看法,我只管自己的事兒?!彼{凡生輕聲地說道,這句話云橫沒有聽到。
云橫嘴角上揚,看來攻心之計起效了。一個實力強悍的人,他的內(nèi)心可不一定就真的厲害。
“果然你還是有缺點的?!痹茩M在心里樂開了花,不知道為什么他特別想知道藍凡生最大的弱點是什么。
“去哪兒”云橫跟了上去,他問道。
“劉府”
……
東旭城,劉府
藍凡生走了許久才站在了劉府的大門口處。
“哎呀,這里似乎走水了。”云橫折扇合上,他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劉府。
劉府大門雖然完好,可是府衙內(nèi)部卻多出燒焦痕跡。
府外無人看守,估計劉府自己大亂。
藍凡生走了進去,卻聽到有人哭喊。聽這聲音,乃是劉員外。
“兒??!”劉員外悲戚的聲音響徹整個靈堂。
藍凡生探視了下,雖然靈堂全新,可也遮不住一些被燒焦的痕跡。而是劉員外前面,那一個棺槨已經(jīng)成了炭。棺槨上邊放著一個罐子,至于罐子裝著什么,只有劉府的人自己知道。
云橫不知道去了哪里,這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外人。
劉員外獨自待在靈堂,靈堂外面,站著幾排人,為首的是管家。看起來他們蓄勢待發(fā),準備去大干一場。
“藍少俠”管家抱拳打聲招呼,藍凡生回應了回去。
“我的師兄呢?”
“安少俠?”管家疑惑地問道“他出府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何處。”
簡短的交流以后,藍凡生也沒有說什么。
一會兒功夫,云橫又出現(xiàn)在藍凡生的身后。這一次他帶著微笑過來,看來沒有什么好事兒。
云橫笑著說道“原來是野貓撞倒了燭火,而讓整個靈堂燒了起來。不過也挺稀奇的,這劉府的人也太大意了,居然沒有人看著?!?p> 藍凡生聽著這話語里的意思,自然明白了什么。無非是那一天夜里,那女鬼新娘干的好事。
“兒?。 眲T外悲戚的聲音,聽來痛心。
“你放心,為父必定為你做主!那女人,就算是死了,為父也要為你討個公道!”劉員外擦拭了淚水。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管家面前,和管家四目相對,用眼神進行了交流。
“走!”劉員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兇狠,這是憤怒的味道。
“看來大事不妙嘍”云橫看戲一樣,看著劉員外和他的手下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兩位這邊請”劉員外的長子劉軒墨說道。
“他們?nèi)ツ膬???p> 軒墨苦著臉,無奈地說道“為家弟討個說法?!?p> 藍凡生眉頭一皺,為一個死人討個說法,可是那女鬼新娘又是虛無縹緲的,他們怎么能打得到她呢?
“你別忘了,蘇雅蘇沫本是姐妹,倘若死人碰不到,那生人,總能碰到吧!”云橫在藍凡生耳邊小聲地說道。
劉軒墨擺擺手,表示自己置身事外。
藍凡生眉頭一皺,腳步挪移,向后邊跑去。
“城外山林,那涼茶攤子!”軒墨大聲提示道。
“父親,你們可要走的快些。”軒墨忽然嘴角上揚,神秘地說道。
劉軒墨看著靈堂,只是瞥了一眼,就又走回了里屋。他還不曾主動進過這靈堂。
里屋有人等候多時,劉軒墨認為這件事情更為重要。
“過幾天我就會走了?!眲④幠氖直尺^去,他看著里屋那個背對著他的人。
那人轉身過來,若是藍凡生與云橫見了,便會驚呼,那是單明。
單明笑呵呵地走到劉軒墨的前面,“那個刀客實力強悍,你難道就不怕他會攪局不成?”
劉軒墨擺擺手,舉起了桌子上邊的茶杯,“攪局,他一個人能攪動多大的局。這幾天其他兩位員外如何了?!?p> 單明挑動了眉毛,他坐了下去,不屑地說道“劉府有你劉大公子,我自然不敢亂弄。不過剩下那兩個慫包,被我嚇得不行了?!?p> “劉大公子?哼!”劉軒墨輕哼,似乎對這個稱號不滿。
“如果那女鬼不合作呢?”單明拉扯回了正題。這一切的因素在于女鬼新娘。
劉軒墨瞥了一眼外邊,那個方向是家弟的靈堂。
“你覺得沒有她的話,我們能成功嗎?”劉軒墨淡淡地說道“她只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劉軒墨背對著單明,他捏著茶杯,繼續(xù)說道“不過你也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p> 這句話,劉軒墨說得很小聲,單明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