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彼岸徹底地催動了身體里面的沒有元素的圣氣,他的拳頭像是被一層圣氣手套包裹住了。彼岸冷哼了一聲,眼睛里面的猩紅愈加地嚴重。體內(nèi)蟄伏的強大力量一下子躁動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他體內(nèi)瞬間爆發(fā)而出。耀眼的金光充盈在他的體表,駭人的光芒如修羅血甲一般籠罩在他的體外,紅色之中居然讓江玄感覺到了一絲神圣的氣息,如同君臨天下的神坻。
“看來薔薇的神圣之力是彼岸賜予的。難怪如此的難纏。不過這下,彼岸的意識又該有所混亂了吧?”江玄面色蒼白得沒有血色,他的胸口更是露出一根根駭人的白骨,傷勢極其嚴重,已經(jīng)有一絲一縷的圣氣紋路攀上去開始愈合傷口,可是這個過程卻很緩慢,江玄所承受的痛苦,也很持續(xù)。他的手無聲息地抹過嵌明環(huán)。
彼岸大喝一聲,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從雙手爆發(fā),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看到是一道血紅色光芒向江玄沖撞而去。但是天誅看到的是十幾道交織在一起的拳影向他惡狠狠地擊砸而來。他騰的一步上前,整個麥田似乎都跟著顫動了一下,他的右手強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猛揮而出,一道形如金針的光芒迎著鋪天蓋地的拳影疾馳而去。
血紅拳影深處是一道道細微但又極其熾烈的金芒,如金蛇一般在舞動,強大的力量使彼岸設立下地血紅空間都似乎發(fā)生了扭曲,仿佛這股力量要將拳影附近的虛空撕裂。莫大的壓力浩蕩四方,江玄身體四周的麥穗被洶涌的力量如同人海般推拒著向后退去,恐怖的波動令江玄感到陣陣心悸,如果不是有些手段,自己能不能正面接下彼岸的這一拳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不用去問別人,他自己心里明白。
彼岸的右拳徑直轟向江玄的胸口,也就是血肉模糊的地方,興許是紅色光芒太過與駭人,導致彼岸沒有看到拳影的正前方有一束細小的金光正在拳頭的陰影下不斷地放大。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在麥田中心響起,一股至強至大的能量流在也在這里爆發(fā)而出。
紅,金兩道光芒宛若兩輪驕陽當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雙目,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爆發(fā)一般噴放而出。洶涌的大力將江玄身體周圍的麥穗全部都向后推出去壓彎了一大片。
而在的能量爆發(fā)正中央,洶涌的圣氣涌動,勁風呼嘯,江玄被掀飛出去,狂風吹亂了他的長發(fā),吹亂了他的衣服長袍。但他的身體卻像一根鐵樁一般牢牢的固定著一個姿勢,不知道他是不愿意改變姿勢,還是連改變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有其他人在場,這一刻江玄的身影給人一股高不可攀的偉岸感覺,他的四周仿佛浩蕩著一股神魔的力量,他如君臨天下的帝主一般威懾四方。
彼岸的臉色卻如同看到了什么鬼魅的東西,變得驚疑不定。在他的眼睛前面,是一面閃爍著金光的神圣圓形盾牌,上面精致的圖案仿佛是天地間最古老的圖紋,在圓形盾牌的中心是一個圓形的凹槽,最讓彼岸驚詫地是他感知里面,這面盾牌呈現(xiàn)的圣氣與他一樣,沒有圣氣元素!
彼岸也曾想過要直接打破這面盾牌,可是無論他怎么用力,盾牌始終紋絲不動,它的承受上限也在隨著彼岸的發(fā)力而變得更高!而且其圓心的凹槽當中更是不斷冒發(fā)出金色圣氣!如同液體一般,將要把凹槽填滿。
“可惡,這是什么盾牌?江玄的手段這么多的嗎?”彼岸沒有見過這面盾牌,上面的紋路在他的眼睛里面顯得分外陌生。這面無堅不摧的盾牌在江玄和薔薇戰(zhàn)斗的時候,他并沒有拿出來!這一步,是彼岸失算了。
“嗡!”
在某一個時刻,天地之間突然變得安靜,不,應該說寂靜下來。這一道嗡鳴聲也格外的清脆。
彼岸的心里面突然升起了一抹強烈的不安,毫不猶豫地抽回拳頭,想要回身。但是當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他身體里面的圣氣毫無征兆地開始雜亂起來。彼岸的臉色猛的變得煞白。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么江玄要活生生地承受他三拳?為什么能夠躲避,他選擇了承受,全部都是在為這一刻做鋪墊!
彼岸眼睛里面的猩紅占據(jù)了整個眼眸,只不過這次展現(xiàn)出來的是說不盡的恐懼,他真正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艱難地望向遠方,他仿佛看到江玄支撐起身體,在對他殘忍地微笑。這個時候在彼岸眼睛里面那是多么的可怕啊。
錯覺?幻覺?
無數(shù)金色圣氣拳影從承受里面適當而出,這面盾牌就是長孫簌送給江玄的承受。在圣光島的時候,神棄就替他將承受的所有功能如數(shù)地恢復,其中還附加上了一絲屬于圣境的圣氣,以備自己遇到不策時能夠逃出一命。
“砰砰砰”
拳影如數(shù)地打在彼岸的身體上,這個時候彼岸體內(nèi)的圣氣還處于雜亂的時候,外面致命的攻擊就已經(jīng)到來。彼岸這個時候根本不能作用絲毫圣氣。面對不遜色自己攻擊的拳影,他也只能夠如數(shù)的承受下來。而且他還在這里面敏銳地探查出了一縷屬于圣境的波動,同樣是這股波動讓他動彈不得……
肆虐的能量流漸漸逸散,狂風也已停了下來,在江玄的身前出現(xiàn)一個深一丈的巨大溝壑,麥田已經(jīng)被毀得不成樣子。在溝壑里面,綻放著一朵嬌艷的紅色彼岸花。
花朵如龍爪,根莖如龍鱗,葉叢生,細長尖端,青綠色具白粉,花萼單生,頂生傘形花序。美艷無比,江玄看著這多花,心里長舒了一口氣,他來到清木谷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江玄手掌一招,收回了承受,心里有些感慨,也有些后怕。剛才那是一場賭博。
彼岸才吞噬自己的另一半,還沒有時間來過多的磨合,面對江玄又不得不用出曾經(jīng)的戰(zhàn)斗方式,所以他的圣氣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驟亂的跡象。每當這個時候彼岸就必須停下來梳理身體里面的圣氣,所以才有了與江玄和睦談話的一幕。他自以為做的很隱蔽,但是江玄還是察覺到了。
最終無論如何,他還是勝利了,救活長孫簌的希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