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熱搜了!大家都在找你!陶黎,你火了??!”安琴拽著我激動的好像她才是事件的主人。
我掰開她的手,拿過她的手機,逐條看過去,上面網(wǎng)友議論的人還真是我。
里面大致在議論兩件事情,一件是討論我是誰,為什么節(jié)目海選時沒有看見我。
有網(wǎng)友扒出我是在節(jié)目播出后的第三期突然出現(xiàn)的視頻,特別詳細的扒出了我第一次出現(xiàn)的鏡頭。
許多網(wǎng)友對我為什么沒有經(jīng)過海選直接進到節(jié)目組的行為感到困惑和不滿,覺得這種行為對其他人不公平,要求節(jié)目組給個合理的解釋。
一件是討伐我在節(jié)目錄制中的一些違規(guī)行為。有網(wǎng)友認為我為了得到鏡頭,有心機有目的的靠近前三名女孩。并扒出了實錘視頻為證。
一條視頻是我在其中一期節(jié)目的錄制中,不顧導師安排好的站位搶占別人的位置站到張可可身邊,并有目的性的和她搭話,干擾攝影師對她的單人特寫拍攝鏡頭。
一條視頻是我主動靠近第一名齊欣冉,未得到齊欣冉本人的回應在背后對其翻白眼的視頻。
視頻中我白眼翻的那樣真實,以至于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過那樣討人嫌的表情。
看到這里安琴奪過手機:“這網(wǎng)友也太無良了吧!那天的事我記得,你是眼睫毛掉進眼里,扎到眼皮肉里,后來還是我?guī)湍銚艹鰜淼?,怎么到他們這里就變成翻白眼了?”
經(jīng)安琴提醒,我想起來,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道:“視頻里我確實也是在翻白眼沒錯?!睂W(wǎng)友這些惡意剪輯的視頻,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反而還覺得很有意思。
安琴見我笑,一臉費解的看著我:“陶黎,你不是吧,他們這樣說你你還樂呵上了?”
我聳聳肩:“反正也不是事實,我問心無愧就好。”
安琴無語的看著我,搖頭:“看來你還沒見識過網(wǎng)絡(luò)力量的可怕?!?p> 我笑道:“網(wǎng)絡(luò)有什么可怕的,隔著手機屏呢?!?p> 安琴直接無語的向我翻了個白眼。突然她手機響了一聲,她低頭看手機消息,然后低聲罵了一句。
“我去的!這小妖精也太會來事兒了吧!”
我疑惑,湊近看她的手機:“怎么了?”
安琴將手機給我看。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條消息是張可可剛剛發(fā)布的一條微博消息。
微博的內(nèi)容是張可可幫我在向網(wǎng)友解釋,解釋我并不是什么心機女孩,而是她的好朋友,我們關(guān)系很好,我人很不錯。
我忍不住有些感動道:“可可人還挺不錯的,還幫我解釋。”
安琴看著我搖頭又罵了一句,從我手中搶回她的手機,神情嚴肅的看著我:“你覺得張可可是好人?你真覺得她是好人?”
我思索了一會兒,認真點了點頭。好人這個詞其實有點嚴重了,不過張可可確實還可以,至少我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什么明顯的缺陷。
安琴搖頭無語的看著我:“既然你覺得她好,那就跟她住去吧,正好她那邊鏡頭多,也省得你每天費盡心思的往她那邊跑!”
我從沒有見過安琴表情這么嚴肅過。我認識她以來,她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每天就是傻樂呵,動不動就激動,動不動就尖叫,總之很吵很沒正經(jīng)。
偶爾她也有這樣平靜嚴肅的時候,但每次都是藏著歪心思,準備整蠱搞怪。
宿舍里正在做其他事情的剩下幾個女孩突然都停了手上動作,看向我們。
安琴看著我冷笑一聲:“算我眼瞎?!彼偷赝崎_我,向門口走去。
她這一推給我整蒙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我感到很費解。
宿舍里一直很少講話很難相處的陳可辛突然開口:“你有什么好氣的,你接近別人不也帶著目的。”
她話音落下,寢室里安靜的可怕。我看到林梓子,張冉,陸洋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砰”的一聲,安琴摔門走出了寢室。
我正想要追過去,身后又飄來陳可辛輕飄飄聽起來讓人惱火的聲音:“根本就沒把誰放在眼里,還去追什么?這么裝著有意思嗎?”
我身體僵住。她竟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看透了我,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可是她竟就這么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將我說透了。
是的,我沒把這里的任何一個放在心里,她們對我而言只是我可以利用的資源,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與她們真的做什么誓言上永不背棄的朋友。但并不是沒有放在眼里。
我下來只是為了秦致,目標很清晰。達到了下來的目的后,我是要回去的,不可能與她們成為朋友,更不能與她們產(chǎn)生什么羈絆。
仙凡是有別的,做不了朋友。
我轉(zhuǎn)身向陳可辛,笑看著她:“我和你不一樣,只要我想,就算我不把她們放在眼里,她們也愿意和我成為朋友,但你,你想也沒用,她們并不愿意理會你。”
我心知這話的重量,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看著她就覺得累得慌。她每天努力練習,努力追趕別人,目光癡癡的追隨著那些女孩,但是又隱忍著隱藏著自己的心思。
她每天獨來獨往,裝作很獨立,很強大的樣子,其實孤獨又可憐。
她分明渴望結(jié)識那些女孩,卻偏偏裝作一副誰也不在意的樣子。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實在看不下去她這樣折磨自己。我都替她累的慌。
果然,我看到她眼里的震驚,慌張,不知所措。但只是一會兒,她又將它們壓下去,喚作一副淡漠的神情。
我搖頭,不再看她,準備去追安琴。
經(jīng)過陸洋洋身邊時,陸洋洋拽住我的一片衣角,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陶黎,你說話太重了,不太好?!?p> 我沖她笑笑:“她有承受能力,承受不了,她自己會說?!迸呐乃氖直常孟滤氖?。
我繼續(xù)向前,走到門口停下。身后不負我所望,陳可辛爆發(fā)了。
“是!不一樣!你有后臺!連海選都不用,想進直接就能進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的存在,那些努力的人受到多少不公平!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你有什么資格瞧不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