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是從何處染來了這疫鬼的病氣?”聽講不過人,屋內(nèi)人不再惶恐,一旁的夫人開口問道。
“這誰知道呢?你家老爺可有結(jié)仇結(jié)怨呢?”涼玉反問道,她總不能說是她下的吧!
“老爺為人向善,做生意也是一向最是和善,怎會?”一旁的一個年輕女子滿臉悲戚,抬起帕子壓了壓眼角,卻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是府上的姨太太,還未得一男半女傍身,老爺若是就此去了,她的后半生,可要凄苦了。
旁的幾個姨娘也是如此,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好了!“老太太喝住了一群哭哭啼啼的人,若是說大惡,他方府自是沒有,但若說一直光明磊落,不與人交惡,他們方府怎么可能做得這柳州首富?一群沒有見識的東西?!按髱?,何人陷害我們方府,這事我們定會調(diào)查,但眼下,大師可有何法子救我兒?”
涼玉只在一旁看著,卻不言語。
方印之有些沉不住氣,說道:“大師,您既然找上門,相比是有法子的,若是能成功救活我父親,便是要千金萬金,千寶萬寶,我方印之也會替您尋來?!闭f罷,竟向涼玉跪了下去。一屋子的夫人丫鬟,見二少爺毫不猶豫地跪下,也跟著跪了下去。
老夫人看著二少爺,心底有些安慰,這次孫真真是一片孝心,隨即又看向長孫,只見長孫也一撩衣袍,跪下深深的磕首。
頓時,屋里只站著涼玉和老夫人,老夫人顫顫巍巍,抬起衣裙,竟也是一副要跪下的模樣。
涼玉伸手止住老夫人,裝過了,即使是大恩,也容易讓人心有怨氣?!胺礁故巧舷慢R心,老夫自是有法子?!币蝗喝艘姏鲇褚热?,這才又都站了起來。
“需要什么大師盡管開口,我們方府,便是傾盡全府之力,也會辦到。”一直未開口的方家大少爺說道,他們方府子嗣單薄,一向單傳,直至他們這代才有了兄弟兩個,他雖知若是此時父親去了,他是嫡長,之后必然一家獨大壓過二房,但是父親尚且正值壯年,他也不是毫無人性之人,況且,他們兄弟倆說到底,現(xiàn)在也還和睦,若是以后兄弟鬩墻,還有害了父親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這方府以后......
“首先,要想遏制住病氣,先要一片萬年人參含于舌下。其次,需得一人侍疾,這人的命格,需坎坷又富貴,需絕子絕孫,卻又能老來子孫環(huán)繞了,并且,得在午正時分出生,卻又是天生陰體。”
涼玉說完,又祭出一張小紙人,置于老爺胸口,裝模作樣的念了幾句英文之后,小紙人漸漸變黑了,老爺面上的灰黑之氣,也褪去了些。
“這紙人只能再當食物和水供著你家老爺三日,至于報酬,你們需將人參給老夫給老夫一錢,你們找到此類命格之人時,將他一滴血給老夫即可,此種人命格奇特,親近之人能前途順遂,富貴平安,你們?nèi)羰悄苷业酱巳?,可請進府好好安置,必能給你們帶去不少好處。
看著涼玉只是拿出一張紙人,老爺臉色便好看了許多,方府的人都堅定不移地相信了涼玉說的話。
只是,百年人參已是難得之物,府上倒是有一支,這千年人參只在傳聞之中,即使有,想必也在皇城之中,又哪是他們小小的方府能擁有的,這萬年的人參,便是聽也未曾聽說過??!
“大師,歷史尚且不過幾千年,這萬年之物,真的存在嗎?我們又該何處去尋?這人的命格,如何能如此矛盾,坎坷如何富貴?無子如何老來子嗣環(huán)繞?大暑正午出生,想必陽氣極重,如何又能是天生陰體?這人在哪?請大師再指點一二?!毖劭粗辛讼M瑓s又是不能做到之事,老夫人也沉不住氣了。
涼玉突作不虞之色,怒道?!澳銈兎礁故菚b模作樣,若不是萬年人參不小心泄了一絲參氣,算了算應(yīng)當在你們府中,我又怎會到你們府中來救人?我若能知道此種命格的人是何人,我需來你們府取他之血嗎?不過冥冥之中算出你們有一絲牽連罷了。況且,我說這么多,你們當真是沒有代價嗎?我這嗓音,你們莫不是以為是天生的吧!”說完,便拂袖大步朝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