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之中,看護(hù)老爺?shù)南氯送蝗话l(fā)現(xiàn)老爺胸前的紙人碎成了幾片,老爺面上的黑氣一下子席卷上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下人連忙扒開老爺?shù)淖煲豢?,這人參片已被含軟成一團(tuán),再無一點參味。又聽得噗地一聲,一股腥氣散開,掀開被子一看,老爺竟是拉了血!
“不好了!老爺不好了!”一人大呼小叫地跑進(jìn)了小佛堂。
小佛堂內(nèi),老夫人帶著一府的女眷在誦經(jīng)念佛,為方老爺祈禱,聽到這話,老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只說了一句:“你說什么!”便倒了下去。
“老夫人!”“娘!”“奶奶!”府里頓時亂作一團(tuán)。
等府里一群人安置好,已是深夜。
方家大少爺方墨之把方印之叫到屋內(nèi),這才幾日功夫,兩個原本俊逸的方家少爺,現(xiàn)在是胡子拉碴,滿臉疲憊。
“二弟,大師明明說過這參片能保病氣不發(fā)展下去,誰知才三日,就已毫無作用了,連大師的紙人也碎成了碎片?!?p> “定是那惡人還在作祟!”方印之激動起來,但是大師當(dāng)時憑空消失,他們?nèi)ゲ?,也發(fā)現(xiàn)大師似乎是憑空而來,他們根本無處可尋。
“二弟,我已去查了,根本查不到是何人下手,這命格奇特之人也毫無頭緒,爹估計是不行了?!狈侥允盅诿妗?p> “大哥......”方印之有些哽咽。
方墨之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繼續(xù)說道:“二弟,此次我喊你來,一是你再去你那紅顏知己之處,問問可還有這參片,若有,千金也要買來?!?p> “好,我明日便過去?!敝慌率菦]有了,綠蕪也說過,那云游的大夫,也是只給了一片參片而已。
“二是,若是爹不幸......經(jīng)此一次,我方府必然元氣大傷,我們連下手之人是誰都找不見,那我們方府內(nèi)部,更加不能亂,屆時我將方府的生意一分為二,你我兄弟二人各取一半,只是我比你年長,接手也較你早,經(jīng)驗比你足些,初時生意方面自是我主你輔,你莫要覺得.......”
“大哥!”方印之終于忍不住男兒的淚?!安灰?,我們還在一塊,我輔助你,大哥,我們一母同胞,世上再無人比我二人更親密,我們兄弟齊心協(xié)力,定不能叫那暗中下手之人看了笑話。”到底是大哥,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方墨之看著自己的弟弟,一下子也紅了眼眶,伸手抱住了方印之,巨大的財富,他怎么可能不曾動心,只是有些東西,終究是比財帛更加重要。
次日,花船尚未開業(yè),小夢就進(jìn)門把涼玉喊起,“姐姐姐姐!方公子來了!大清早的,他就來了!你快起來??!”
涼玉還未梳妝完畢,等在外面等得焦急的方印之直接便進(jìn)了門。
一進(jìn)門,便急急地問到:“綠蕪姑娘,那日你給的參片,你可還有?”
“沒有了,據(jù)我娘說,當(dāng)日那云游的大夫似仙人一般,同村人無人看見他來,也無人看見他走?!?p> 方印之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深嘆口氣坐下。
“方郎?!睕鲇褚膊辉俣嗾f,只是喚了一聲,泡了一壺茶,點了香爐,安靜地在方印之身旁坐下。
說到底,這方印之現(xiàn)不過是十七八歲,在古代雖已是成人,但在現(xiàn)代,仍然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因著涼玉的計劃突然遭受了這些,倒是讓涼玉有些歉疚。不過事情倒是馬上可以解決了,況且,身負(fù)紫氣之人,的確可以給周圍人帶去好處,到時候小夢隨著綠蕪進(jìn)了方府,說不上一飛沖天,肯定會讓方府的富貴再上一層樓,倒也可以彌補方府這一場因她而起的無妄之災(zāi)。
幽幽的禪香漸漸散開,方印之緩緩地向涼玉說起了府里的事情。他最近太壓抑了,綠蕪這能讓自己放松,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口訴說這一切。
涼玉傾聽完,才開口說到:“原來那參片竟有如此大的作用,可惜綠蕪只有一片,若是多上一些,說不定方老爺?shù)牟【陀芯攘??!?p> 方印之搖頭,“不,參片只能遏制病氣,真正能驅(qū)趕病氣的,還是需那命格奇特之人侍疾。只可惜這幾日,我們連一絲頭緒也無,真是沒聽說何人命格能如此矛盾的?!?p> “這樣的命格,我倒是想起一人?!?p> 聽了這話,方印之一下子站了起來!“什么!綠蕪你知道有這樣的人?”
“方郎莫急,這人是那前朝的鄭太后呀?!?p> “前朝之人?這,從何說起?綠蕪姑娘從何得知?”方印之頓時有些失望,但仍是問了下去,也許能發(fā)現(xiàn)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