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口碧玉色的毒液直接從流金蟾嘴里噴·射出來,整個大海瞬間被炸開,猶如一朵巨大的綠色煙花綻放。
毒液在頃刻間化作一支支利箭,射向四面八方。
就在流金蟾吐出一口毒液后,整個身體在海水越來越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齊名瞬間飛馳而下,直接踩在海面上,將神識散開,卻是完全無法感知到那金蟾的存在了。
文安神色凝重道:“我看那金蟾的舌頭上似乎帶有空間之力,一下就能卷掉方圓之內(nèi)的東西,此物必然掌握了一定的空間神通……”
文安單手掐訣,想要追尋,但不過瞬間又恢復(fù)一片平靜,臉色異常蒼白,道:“不行,我的靈力徹底提不起來?!?p> 齊名道:“既然如此,也不用強(qiáng)求。那兩人被這金蟾吞下去,以這般強(qiáng)的腐蝕之力,怕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p> 文安臉色極為難看,直覺告訴他,片千沒那么簡單就會死,“也罷,一切自有定數(shù),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也死不了。就算他二人逃得一命,今日便可敗他們,來日更加可以?!?p> 齊名臉孔微微抽搐了一下,的確沒有人進(jìn)步的比文安更快了...
數(shù)個時辰后,兩人便出現(xiàn)離北域邊陲的一座酒肆中,此地距離南域王氏地界尚有較遠(yuǎn)的距離,沒了跨星盤也沒辦法進(jìn)行傳送。
一壺極好的醇酒擺在中間,兩個脂玉的杯子透著微光。
在不斷有人來往的酒肆內(nèi)相對而坐,文安將兩個杯子斟滿酒,自酌起來。
“小子,怎么見你悶悶不樂的?”齊名端起酒杯看著他。
文安臉色冰寒,雙手五指緩緩虛握起來,兩道靈力在掌心飛旋,
齊名四下看了一眼,酒肆中不少都是修者,也發(fā)覺了這邊的異樣,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還有數(shù)道冰冷凌厲之氣在暗中鎖定了兩人。
讓齊名哭笑不得的是,那暗中鎖定他們之人的實力,最強(qiáng)的也不過是神靈境而已,多半是這家酒肆請來的供奉。
“老弟稍安勿躁,這世上沒有什么沒法解決的事情?!?p> 齊名低聲道:“雖然我知道老弟并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遇上什么絕世強(qiáng)者,一不小心隕落了,多不合算,你說是不是?!?p> 文安獰聲道:“對方是淵靈境強(qiáng)者,我此次回去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一收手中的兩股靈力漩渦,所有氣息壓制了下去,這才看起來跟普通人一般無二。但是眼中卻閃爍著異色,凝聲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回去試試,還有半月之期,我該怎么突破呢?”
齊名連連搖頭。
文安眼中光芒閃動,突然想起了什么,試探道:“方才一戰(zhàn)到底是怎么回事?使用了你的法覺,我的影爍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能?”
齊名一笑,一口就將手中美酒喝了下去,沒有回答。
這些酒肆都是北域各種勢力開的分部,方便辦事之用,里面的酒水全是靈氣十足,對靈者大有裨益。
而他們所在的這間酒肆更是這邊陲小城最大的一間,里面消費都不是普通修行者承受的起的。
當(dāng)然,這點好處對文安和齊名這個程度的強(qiáng)者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還是能夠心清氣爽,一陣舒服。
齊名微笑著小酌一口,眼神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文安,他略微沉默一下,才道:“方才戰(zhàn)斗時你那靈器凝出的虛影稱為雙刃之影,乃是我晉升淵靈境之時領(lǐng)悟出來的招數(shù)。”
文安追問道:“那是否靈力足夠強(qiáng)大,就可以隨時同步凝出雙刃?”
齊名笑道:“這招式需要淵靈境才可使出哦,你當(dāng)前靈力還不能輕松使出來!最多兩次吧,你的靈器也不過是五極之力凝聚的超品靈器?!?p> 文安聽得內(nèi)心一陣吃驚,問道:“超品靈器?”
“哈哈!”
齊名忍不住大笑起來,道:“所謂的超品靈器,不過是一種說法罷了。一般來說達(dá)到淵級靈器,便是超品靈器,超越淵靈靈器的稱為圣器,而圣器之上名為天圣器!”
“天圣器?!”
文安心中猛然一震,道:“難道圣器也有等級之分?”
“當(dāng)然!”
齊名臉上閃過一絲自傲,得意洋洋道:“這片天空下已經(jīng)不可能煉制出真正的圣器了。”
“圣器之內(nèi),就跟普通序級至淵級的靈器一樣,分好壞優(yōu)劣,但力量的差距不至于太過離譜。天圣器是更為巔峰的存在,足以碾壓一切超品靈器!”
齊名眼中閃爍著異彩,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文安聽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前這位天跡內(nèi)院的長老,絕不可能無故騙他。
特別是身為頂尖的術(shù)煉師,聽得這個信息后,更是心神大震,眼中閃爍著精芒,仿佛一扇全新的大門在他眼前被打開,內(nèi)心充滿無限的憧憬和向往。
“哈哈,哈哈哈!我呸!”一道極為不屑的譏諷聲傳來。
旁邊不遠(yuǎn)處一張桌子上,也坐著幾名靈者,正在飲酒。
其中一名長須老者放聲大笑,目光毫無顧忌的瞥了過來,嘲諷道:“無知小兒,一派胡言亂語!”
老者長袍寬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氣機(jī)全部內(nèi)斂,顯示出不弱的修為來,此刻正是一臉的譏諷和不屑。
他一聲喝罵后,立即引來酒肆內(nèi)所有人的關(guān)注,喧囂的環(huán)境一下子變得有些安靜起來。
不少修行者甚至顯得有些緊張,都低下頭偷偷地打量。
文安剛進(jìn)來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整棟酒肆的靈者,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思好像全在那一張桌子的幾人身上,似乎那幾人大有來頭。
與老者一桌的還有一名華服男子,安靜的坐在他對面,身著蒼藍(lán)色的緞衫,左手不斷轉(zhuǎn)著幽綠的大扳指,一看就是權(quán)貴之人,臉上露著輕笑。
“嘻嘻!就是,大言不慚的,真丟人!”
端坐在兩人中間的是兩名妖嬈清涼的宮裝女子,她們用藕色絲巾輕掩著嬌嫩欲滴的小嘴,勾著魅惑入骨的譏笑。
兩人都是媚眼如絲,玫姿艷逸的芙蓉女子,這唇角一勾,眼睛一挑,頓時滿室春光。
其中一人欲拒還迎地用晶瑩如滿月般的上圍,有意無意地蹭著老者的胳膊。
另一人則端著酒杯,櫻桃小嘴含著瓊酒,也不咽下,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老者。
老者猛地喝了口酒,露出會心猥瑣神情,兩只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嘿嘿,你們這小城也真有些妄人,什么都敢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