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面色越發(fā)冷峻,陰沉著臉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再無回旋余地了,我會讓你為今日的決定后悔!”
他雙指并攏,一個印訣往前拍下。
眉心處金光一閃,界神碑的光芒射·了出來,強大的氣息頓時如山岳凌空,轟然壓出!
四周空氣瞬間“砰砰”的爆裂,往八荒激蕩!
“?。窟@……”
譚君墨等三人被迎面而來的氣息一撲,整個人都呆滯了。
三人都是張大嘴巴,腦子里懵懵的,完全傻住了!
“這是什么靈器!”
楓箬婆婆一下驚厥起來,渾身大震!
楓箬婆婆一下就感受到了極度的不適,那股壓力讓她胸口一陣發(fā)悶,連忙全力抗住了沖擊。
“圣器,一定是圣器!”
譚君墨猛然醒悟過來,驚駭?shù)溃骸澳闵砩暇谷挥惺テ??!?p> 王不惟也同時震駭住了,一連串精神上的沖擊,加上曾經(jīng)被界神碑重傷的過往,讓他的神經(jīng)都有些麻木起來。
“難怪……難怪我從你身上無法感受到任何寶物,原來你放在圣器之中了!”
譚君墨聲音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徹底還原成了女子,臉上的偽裝雖然還在,但那神態(tài)也完全少女化。
雙目中說不出的激動和震駭,各種復(fù)雜的神色匯聚在眼里,閃爍不定。
楓箬婆婆大驚,那像山岳一般的威勢落下,她無法支撐太久,但不接更是死路一條!
只能硬著頭全力注入鐵拐,大喝著頂上。
一道幽光在拐棍上閃過,便凌空扛了上去。
“砰!”
拐棍猛烈震顫,由于材料特殊并沒有斷裂,只是朝中間折了下來,楓箬婆婆的兩手也被震得滿是鮮血,整個人更是被界神碑之力震的連連后退,眼里一片懼色。
“嘿嘿,不經(jīng)打?。〔贿^癮!”
文安收回了界神碑咧著大嘴笑道:“再來幾下就要打死掉了?!彼疤こ鲆徊?。
楓箬婆婆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一個閃身就退回譚君墨身后,慌道:“大掌柜,怎么辦?”
譚君墨也是心中大震,忙道:“文少停手!我們可以好好談下!”
“談?你在耍我……”
文安面色一沉,冷冷道:“現(xiàn)在我擁有圣器之事都被你知道了,已經(jīng)沒有談的可能了,還是安心去死吧?!?p> 他一緊握影爍,一股冷意頓時在空中蔓延,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燃心!”
文安微微躬身,一瞬,就出現(xiàn)在楓箬婆婆上方,一劍就斬了下去!
“無雙!”
楓箬婆婆猛地直接被劍氣斬飛至地面,口吐鮮血驚怒不已的望著。
“不可能!你使用了什么秘術(shù)?”
“將死之人何必多言?”文安冷意。
一個古字凝聚,文安轉(zhuǎn)身一劍斬向譚君墨。
“大掌柜,小心!”楓箬婆婆驚慌喊道。
但已經(jīng)來不及,直接將譚君墨狠狠擊飛。
文安輕哼一聲,知道戰(zhàn)斗沒有這么快結(jié)束,他一個閃身下,就來到王不惟身前,冷然道:“拿出來吧。”
王不惟一臉的苦澀,道:“交出神劍影隕,你可否放我離開?”
文安道:“我擁有圣器之事絕不能傳出去,所以你走不了。但若是你能歸順于我的話,我可以將你收入圣器之內(nèi),不僅能夠保的性命,將來的前途必然比現(xiàn)在要來的光明。”他對王不惟起了招攬之意。
“哈哈哈!”
王不惟仰天大笑起來,道:“想我曾是堂堂淵靈境強者,被人指揮來指揮去的,早就受夠了!現(xiàn)在又要我聽你指揮,你他媽·的算老幾啊?!”
他的臉孔一下變得猙獰無比,狠厲的嘶吼道:“別以為一時得勢就天下無敵了!想掌控老夫,你還不夠資格!”他眼中盡是嘲諷之色,重重的哼道:“要殺便殺!”
此刻他意氣消磨干凈,再看到文安和周君羨這樣的天才后輩,有些萬念俱灰的頹然。想到自己這二三十年來的痛苦日子,油然之間再無生念。
文安點了點頭,道:“不錯,還算有些骨氣。但是敗者,是沒有選擇的資格的,即便是生死選擇,也沒有?!?p> 他眉心處金光閃動,五指張開就朝王不惟抓去。
王不惟慌亂之中急忙閃躲,但重傷在身,哪里躲得過文安的鎮(zhèn)壓,瞬間被界神碑之力收了進去。
一枚古樸的墨玉色戒子落在手中。
文安輕輕一撫,戒子上的烙印頓時崩散,他神識往其內(nèi)一掃,臉上立即露出大喜之色來。
燃心支撐的時間很短,他必須加快速度殺掉這兩人。
意念一動,幾千顆雷靈果漂浮在空中,瞬間爆開。
恐怖的雷屬性靈力加持環(huán)繞文安周身。
十二柄天星寒劍在文安頭頂漂?。?p> 遠(yuǎn)處譚君墨瞪大了雙眼,文安這是要與他們同歸于盡的氣勢,但知道今日之戰(zhàn)絕無法取勝了。
“文安,快停手!請聽我一言,有話好說!”
譚君墨大急,喊道:“即便我要搶你寶物,也從未想過要傷你性命,我愿意出足夠的代價來換今日之局!”。
“哦?足夠的代價?”
文安全身處于五極之力中,獰笑道:“你指的不會是你自己吧?嘖嘖,我告訴你,你不值錢。”
“啐!胡說什么?!”
譚君墨羞怒不已,喝斥道:“文安,大家都是聰明人。跟朽愿閣合作,怎么都強過為敵,念頭隨形勢而變,我相信我能給出讓你滿意的代價!”
文安略一沉思,道:“好!徹底得罪我,可不是隨便給點靈石就能解決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滿意?!彼夹奶幗鸸忾W動,一下照遍天際。
“有誠意的話,就到我圣器之內(nèi)來!否則便是死!”
文安沉聲一喝,雙眸冷冷的看著譚君墨。
譚君墨心中千思百轉(zhuǎn),臉色一下陰沉不定起來。
她一直都處在應(yīng)付的狀態(tài),并沒有出全力,若是全力施為,在文安手下自忖有七分把握可以逃走,但楓箬婆婆則是必死無疑。
可若是進入對方圣器內(nèi)……
關(guān)于圣器的研究資料她也看過不少,里面自成一界,世界規(guī)則盡數(shù)掌控在界神之手,一個念頭就能讓自己粉身碎骨。
可是說,進入圣器內(nèi)的話,自己就完全成了待宰羔羊,沒有任何回?fù)舻挠嗟亍?p> “怎么,大掌柜想選擇與我同歸于盡嗎?”
文安冷冷說道,眼中盡是嘲諷。
譚君墨咬牙怒道:“我雖不畏死,但不想這般窩囊的死去!好,我就賭一次你的人品,希望你不是那般無恥小人!今日之局輸在你有圣器和你的底牌,讓我始料未及,實乃天意,非我算錯!”
文安嗤笑道:“勝便勝,敗便敗,敗者總是多借口?!?p> 譚君墨臉上一紅,羞憤不已,當(dāng)即閉上雙眼,任由那道金光將自己隔空攝去。
譚君墨面容上的偽裝在界神碑的金光照耀下,開始慢慢化開,展露出那一副絕世容顏。
文安雖然見過,但這容顏再展現(xiàn)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他心中微動。。
“嗯?”
譚君墨突然睜開眼來,射出道道精芒,震驚的轉(zhuǎn)身朝遠(yuǎn)處望去。
竟然是無數(shù)光芒飛沖而來。
譚君墨心中狂喜,料想來人必然是萬寶樓,亦或者商盟之人,局勢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她急忙靈力一轉(zhuǎn),就要掙破那金光束縛。
文安面色一沉,喝道:“既來之,則安之,進來吧!”他雙手訣印一起,眉心處光芒猛地一下盛開,同時雙掌結(jié)印拍出,“轟”的一下?lián)粼谧T君墨的護體靈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