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進山了,歇一哈再走?!?p> 有年輕氣盛的馬上就不干了。
“都哪個時候了,歇個屁啊歇,這天都黑了還進什么山?”
“就是,錢我們都同意給了,趕緊帶路進山?!?p> “給個錘子??!老子不帶你們進山,你們有個屁的錢,老子要累死了,走不動?!?p> 李老倌一副死活不走的樣子,坐在原地不動。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都惡狠狠看著他。
北老虎上來勸說,“李老,現(xiàn)在確實不早了,再不走天黑了都找不到?!?p> “可是我真嘞走不動,要不……你找兩個人抬我?!?p> “老子抬你棺材還差不多!”
北老虎還沒有回答,底下有人又忍不住懟了一句。
一群人越發(fā)憤怒起來。
可是,還沒有找到古墓,誰都不敢撕破臉皮。
最后,還是北老虎叫了自己底下兩個兄弟,做了個擔架抬著人上路。
進了林子,路路慢慢不好走起來。
下面那些地,是村民為了活命開墾出來的,到了上面,除了打柴的,就很少有人了。
不過距離莊稼地還算近,稍微好走些。
但越到里面,林子越來越密,天也慢慢黑了下來。
本就濃密的樹林里,沒了太陽,陰陰沉沉的,讓人不舒服。
尤其是李老頭一路上頻頻搞事兒,弄得大家都不想說話。
一群人如同行尸般在林子里走著,李老倌時不時出聲提醒一下路。
天徹底黑了下來,有人已經(jīng)點燃了火把。
一群人的速度也不得不慢了下來。
更深的林子里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嚎叫,聲音十分詭異,膽子小的人已經(jīng)抱著手畏畏縮縮不想走了。
“嗷……”
一聲長長的嚎叫聲,讓眾人一下如臨大敵。
“剛才那個是什么聲音?”
“聽起來是狼。”
“狼!這里有狼?”
“我們要不要停下來了,天都黑了,里面還有狼,進去萬一遇到麻煩怎么辦?”
“膽子小就明說,墳都沒找到歇什么歇?”
“我不是擔心大家嗎?”
“誰要你擔心?膽小鬼管好你自己。”
“……”
一群人又爭論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聲音大了,還是火把的作用,那些聲音很快消失了。
“哎,剛才那個兄弟還沒有回來?”
“就是剛才去方便那個?”
“除了他還有誰,這都快過了一刻鐘了,不會出什么事吧?”
“能出……??!”
說話的人聲音被突然冒出來的東西給打斷了。
眾人一驚,都退了一步,同時將火把照到那人所在的地方。
“別叫,是我!”
眾人一看,不是剛才他們說的出去方便的人又是誰?
那人也反應過來,一下推開了旁邊的人,“媽/的你回來了不知道吱一聲,嚇老子一跳?!?p> 那人摸了摸腦袋,“剛才在外面突然有人推我,我一下沒注意,對不起啊兄弟?!?p> “行了行了,誰踏馬是你兄弟?”
兩人叨叨幾句,被嚇到的人走到了前面。
一群人閑說了幾句,慢慢安靜了。
旁邊的崔九卻拉住了那個人,“你說剛才有人推你,怎么回事?”
那人并沒有十分在意的樣子,“沒什么,可能就是有人沒看到路,不小心推到了而已?!?p> 崔九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p> 后面的人這么一耽擱,前面又走遠了。
“你們趕緊的,前面有個窩凼,我們在口子上休整?!?p> “前面喊了,咱們快走吧。”
“后面的,快跟上!”
前邀后喝,一群人很快又狠了上去。
又走了十幾分鐘,李老倌叫停了。
眾人都不知道路,這會兒天又黑了,大家都聽他的,停了下來。
有人拿著火把照過去,下面幾十米看不到底,四周也望不到邊兒。
看來下面就是李老倌說的大窩凼了。
大家停了下來,生火的生火,做飯的做飯,也有人在四周搭了些石臺子,用來坐或者靠。
糧食稀少,誰都不想便宜了誰,一群人自己吃自己的,很快收拾好了。
李老倌那里,北老虎和另外兩個老大都送了吃的過去。
李老倌也可得有人照顧,不管他們送來什么,送了多少,都照單全收。
吃不完的,就往自己身上的袋子里裝。
有看不慣的手下人不滿,“都有人給他送吃的了還要咱們老大的,那看東西好生貪心!”
“不是還要仰仗他帶路,少說兩句,老大都沒說什么你嘀咕個什么勁兒?”
“老子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
有上了年紀的勸道,“看不慣你能把他怎地?聽老哥兒的,自己管好自己,那種人……”
話留一半,但語氣很不善。
北老虎過去和其他幾人商量著守夜的事,畢竟深山老林的,沒人守夜肯定不行。
“我們除了李老一共四幫人,就每一幫人里叫兩個出來守,每兩個人守一個時辰。”
“也行?!?p> “那就這樣,大家去把自己里面來守夜的人喊過來,誰先誰后說一下?!?p> 他們來的一群人,李老倌一個人算一個一隊,剩下的那些人,一個陳老三,就是之前被他打了的那個光頭佬,這會兒頭上還裹著布。
一個北老虎,北方人,至于是哪里的光聽口音聽不出來,不過道兒上有些名頭。
崔九,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手下帶了二十來號人,身上也有些裝備,不過人看起來文縐縐的。
還有一個,姓肖,背上背了把大刀,死氣沉沉的很少說話,身邊也跟了幾個人,人不多,但看起來都有些本事。
先前他們討論,這人很少開口,這會兒說守夜,倒是跟直接就說他們一隊他來就行。
其他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每幫兩個人,組合起來守夜,你一個人也不行。”
那人聽到陳老三的話,也沒有抵觸,而是過去叫了一個自己隊里的人過來。
很快,大家就分配好了守夜的事。
陳老三和北老虎的人守上半夜,兩人分著換一次。
崔九和那個姓肖的的人守下半夜,同樣兩個人分著換一次。
分配好了,一群人就開始休息了。
準確的說,是他們開始分的時候就有人睡了。
畢竟從昨晚就趕路,但現(xiàn)在這么長時間,肯定累了。
四周的火堆就這樣燃著,深山野林多的是野獸出沒,如果沒有火,可能會被那些野獸侵襲。
燃了火堆,熄了火把,人們便慢慢安靜了下去。
姒氏云皇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