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這些車子是和我們一樣的外地人停的嗎?”
謝九問那個老人。
老人說著有些蹩腳地國話,也幸得他們經(jīng)常四處走,還算聽得懂。
老人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他們的車,幾乎一樣的車,老人還是能分辨的。
“你們是和他們一路的吧?”
謝九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開著這種車的人,我們是他們的朋友,故意來找他們的,老人家,您知不知道他們往哪兒走了?”
老人沒有太多疑惑,大概還是因為那幾輛車。
本來他們就是從城里唯一的機場出來的,為了節(jié)省時間,都不會跑太遠(yuǎn)去提車。
而且,這個城市也沒有什么好的店,更不要說4S店了,所以,他們?nèi)チ送患业暌埠苷!?p> 至于這些車,都是那家店里比較好的牌子,性價比也比較高,雙方挑中同一款還是正常。
所以,一切在這種巧合和偶然,讓這位老人并沒有多想,就告訴了他們。
“那些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七八天了,我們這里離Y國很近,他們走的地方翻過幾座山,就能到了,也不知道他們?nèi)ジ墒裁磫岬???p> 老人頗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說完,又對幾人道,“你們的車停在這里要收錢的,之前你們那些朋友也要錢的,不然不能停,村子里的人還要用……”
謝七從皮夾里拿出幾張RMB,成功堵了老人的口,并且得到了老人會叮囑這里的孩子不要刮車的承諾。
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在能夠花錢解決的事,也不算什么事了。
五人拿上些裝備,向著老人指的路,直接進(jìn)了山。
而在他們離開后的十幾分鐘,又有人進(jìn)了村子,沒有開車,也沒有帶什么東西,像村子走出門玩的,十分輕松,直接進(jìn)了山里。
——
溫婧收到他們離開的消息是在當(dāng)天早上。
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吃早餐了,雙方也沒有多說,報了聲平安,就直接掛了電話。
主要是有謝煥瑾在旁邊,王慎之實在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這兩人之間的事,或者說溫婧對謝煥瑾的事,實在講不清楚,他夾在中間,不好受。
而且最近迷城西南路坍塌一事影響太大,溫家本來口碑就不好,這下更是受了重創(chuàng),溫家掌權(quán)人溫卓氣得進(jìn)了醫(yī)院,如果溫婧再離開,溫家就連主持大局的人都沒了。
而且,大概來了也是拖后腿。
溫婧的確忙得不可開交。
西南路坍塌一個地方露出了打量白骨一事,原本已經(jīng)找了人化驗,事實證明那些骨頭已經(jīng)上百年了,和他們溫家無關(guān)。
原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最多在工程上吃些虧。
誰知道有人大半夜進(jìn)了被圍著地方,然后,死在了里面。
西南路中段被圍著的地方。
迷城jingju,城督府,保安/局……各方都派了人來這里,保安/局
局/長宋軻更是一得到消息就過來守著了,昨天大早上到現(xiàn)在第二天中午了,就連晚上都沒有離開過。
原本他們想的是可能這里在H國最混亂的時候有過什么戰(zhàn)爭,這里成了個戰(zhàn)場,死了人,就地埋了,所以這次才會坍塌出尸骨來。
可是現(xiàn)在,是真的死了人。
兩者的性質(zhì)根本不一樣,更何況迷城這段時間又在風(fēng)口浪尖,上面讓來檢查的人很快就會到達(dá),到時候處理不好,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會受波及。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事關(guān)了己,肯定一個個都急了。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進(jìn)來的,不是說都封了嗎?”
宋軻一張微微發(fā)福的臉上帶著一夜未睡還擔(dān)憂的疲倦,眼底也有些青黑色。
整個路段已經(jīng)被圍上了警戒線,他們也讓人去引走了那些居民,所以,這時候還在四周的居民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他們幾家的人。
保安局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但宋軻的確是他們這些人中第一個來的。
本來這件事就已經(jīng)脫離了jingju,是又由他們保安/局負(fù)責(zé)的,現(xiàn)在又出了事,宋軻比其他人還要急。
下面的人也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樣子。
決策下來了,他們卻發(fā)生了失誤,的確是他們的事。
“已經(jīng)在排查了,但迷城外來人口本來就多,兩人身上又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加上面容被毀,不說其他城市,就是迷城也要排查一段時間?!?p> 他沒有把話說完。
H城人口眾多,如果沒有人來上報人口失蹤,迷城的人口系統(tǒng)查不到他們,加上兩人的容貌和指紋全部被毀了,找起來絕對不是一個小工程。
“都已經(jīng)過了二十四小時了,還沒有人來上報嗎?”
下面的人搖頭,“沒有?!?p> 宋軻愁得厲害。
旁邊的秘書跟著,臉上也帶著疲倦,到還是先安慰了人,“宋局,這人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您這都一天沒睡了,如果累壞了身體反而得不償失,這里這么多人看著,不會出亂子的。”
宋軻就差沒有直接罵了,“不會出亂子?要是真的不會出亂子現(xiàn)在能夠弄出這么多事來嗎?尸檢結(jié)果呢?人沒查出來尸檢結(jié)果有了嗎?”
另一方的人上前來,手里拿著一份材料。
“宋局,尸檢報告都在上面了,死者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骨齡二十七,女的二十二,DNA檢測應(yīng)該是近親,有可能是兄妹,兩人的死因和死亡時間上面都有,宋局,您先看看吧。”
說到后面,那人顯然有些不想說了。
宋軻看了他一眼,尸體是他看著“撿”的,什么造型他也清楚,這人的反應(yīng),在他預(yù)料之中。
他接過文件,才是翻看起來。
——
下午四點,溫婧再次被請了過去。
上次還是跟著她的父親溫卓一起,現(xiàn)在溫卓住院,她就只能自己過去了。
當(dāng)然,后面跟著秘書助理之類的人。
進(jìn)了里面,宋軻坐在沙發(fā)上,顯然等待已久。
“溫小姐。”
“宋叔叔”
宋軻看著她,有些忌諱莫深道,“這里是公家場所,溫小姐稱我宋/局吧?!?p> 溫婧也沒有多想,對答如流改了,“宋/局?!?p> 宋軻點點頭,“你父親還好嗎?”
“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期,只是還在修養(yǎng),勞宋/局掛念家父了?!?p> 兩人客氣幾句,很快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樣子。
“溫小姐,你們溫家和西南路出事的那一段有淵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