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對面的人依舊目光無神,“時如坊主人殷離?!?p> “你就是時如坊的主人!”溫瑤的驚訝大于疑惑。
“怎么?都能玩手段陷害時如坊了,還不知道我?”
“是她逼我的?!?p> 殷離不置可否。
沐菲。
“她讓你看著就看著,不許傷害她,不然我就碎了你的妖丹,讓你一輩子做魚兒?!?p> 聲音冷淡,但有震懾力。
至少溫瑤直接點了頭。
那只死狐貍,就是自己怕她才會讓她去得罪人的。
簡直可惡!
“我不會害人的。”
那是會產(chǎn)生業(yè)障的東西,她也不敢。
對面的人點點頭,隨即,變成一個紙人,飛到了柳笙身上。
至于真人,已經(jīng)沒了。
溫瑤內(nèi)心復(fù)雜。
她愣了好半天,才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收拾被剛才的打斗弄亂的寢室。
至于其他幾人,她知道,殷離不會讓她們記得這件事的。
——
時如坊。
閉著眼坐在床上的殷離猛然將眼睛睜開,冷冽地眸光看向旁邊那一排柜子。
某個柜子里,寒光明滅,即便在成排的雕花木窗里照進(jìn)來,加上屋里有夜明珠,每個角落都明亮的,也能看到一個小隔層里面幽藍(lán)色的光芒。
隔層里面放的,是一顆小小的珠子。
“不安分?!?p> 珠子閃了幾下,慢慢恢復(fù)平靜。
殷離又看了看,慢慢起了身。
多事之秋,這迷城,果然是個不請假的地方。
她抬腳,一步一步走出房門。
門剛剛打開,凈善就迎了上來,“店主,有客?!?p> 殷離點頭。
——
會客室。
坐在殷離對面的是一個面容寫滿玩世不恭的男子。
一身西裝,如果不是過人的相貌,給人的感覺大概就只剩下不倫不類。
“你就是時如坊的主人?”
殷離點頭,并不說話。
“蘭陵蕭氏蕭凜生,拜見離央大長公主。”
說著,就這那個姿勢,做了一個禮。
殷離笑了笑,“蕭先生不必多禮?!?p> 蕭家子弟,何時成了這般模樣?
只是心中疑惑,殷離并不會問出來。
“主人……店主。”蕭凜生喊了一句,突然覺得哪里不對,立刻改了口。
“店主來了迷城,為何都不給蕭家發(fā)個拜帖,好歹開店,也讓蕭家子孫過來看看。”
殷離依舊只是柔柔地笑,“我以為蕭家隱世這么多年,不會出來的。”
上千年的時間,她雖然也隱于野市,但對外面也并沒有真的全然不管,蕭家,倒是真的沒有出來過。
至于當(dāng)年那些事……
孰是孰非,以前分不出來,以后,大抵也是分不出來了。
“怎么會呢?蕭家祖輩與時如坊也算歷史久遠(yuǎn),我族五代時的陌之家主與離央大長公主更是相交甚好,時如坊的事,蕭家自然會來。”
“蕭先生既有此話,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我定然會給蕭氏送帖子,只是蕭氏勿要有怨言就是了?!?p> “店主說的哪里話?時如坊之事,我蕭家自是盡心盡力,又何來的怨言?店主……”
——
外面,凈善看了看天氣,正想著回來問問是不是該開店了,就有人走了進(jìn)來。
“謝先生!”
謝煥瑾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來,后面跟著謝九。
“殷小姐在嗎?”語氣平淡,甚至有些怒氣。
凈善見他這幅表情,還有些疑惑,“店主在的,謝先生有事嗎?”
謝煥瑾沒有說話,朝著里面進(jìn)去,就準(zhǔn)備往樓梯上走。
“謝先生?!币箅x攔住他,“時如坊有客,店主在會客室里?!?p> 再說,這樓上也不是他能去的。
凈善還想著,這位謝先生什么時候能夠得到自家主人的芳心,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放人上去了。
謝煥瑾聽完,便停了下來,向著會客室過去。
“砰?!?p> 門被大力推開,砸出的聲響讓里面坐著的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殷離有一秒鐘的愣神,隨即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剛剛回來,應(yīng)該休息兩天才是。
蕭凜生也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門口面帶怒色走進(jìn)來的人,“店主,你還有別的客人?”
明知故問。
剛剛殷離的語氣顯然也是驚訝的。
“朋友?!?p> 兩人這一問一答間,謝煥瑾已經(jīng)到了殷離面前。
“你前幾天去了哪兒?”
殷離:“……有事出去了一趟。”
“去了西南?”
殷離不回答。
氣氛有些僵硬,蕭凜生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店主,既然店主有客,在下就先告辭了,今日之事,來日再議?!?p> 說著,就準(zhǔn)備走了。
殷離點點頭,“蕭先生慢走,凈善,替我送客?!?p> 外面不輕不重穿來一聲,“是?!?p> 隨即,蕭凜生出去,門也關(guān)上了。
殷離看了看對面的人,過了一會兒,開口道,“謝先生請坐?!?p> 語氣平淡如常。
說完,自己就先坐了下來。
謝煥瑾似有些生氣,可是在她面前,又慢慢變得正常起來。
“我確實去了西南,謝先生有話不如直說?!?p> “你為什么要去西南?”
“辦點小事。”
“什么小事,和那個無耳盤有關(guān)?”
“無關(guān)。”
確實無關(guān)。
謝煥瑾抬頭,兩人目光交匯,一人平靜,一人深邃。
過了一會兒,謝煥瑾移開目光,“我信你?!?p> 謝煥瑾已經(jīng)沒有和她對視了,所以,這一刻他并沒有看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情緒。
“王三因為那個無耳盤出了點事,你之前說了,那個東西是你們時如坊先清理過的,前面的東西,你知道嗎?”
殷離愣了一下,隨即到,“那古物來源久遠(yuǎn),是周時祭祀所用,上面自然是有些東西的,只是看得多了,平日里我并不會看這些?!?p> 實話,而且,上面記錄了九州鼎一事,她確實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她也就不會讓他們?nèi)チ恕?p> 九州鼎關(guān)系重大,王家再怎么厲害,那東西也不是他們能夠動的。
“我信你?!敝x煥瑾又重復(fù)了一遍,但是語氣不怎么好。
“可是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也會到這里去嗎?”
說著,往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放了幾張照片。
最上面的一張,是她剛剛下飛機(jī)的,看上去應(yīng)該是某處監(jiān)控錄像的截圖。
后面,是他們?nèi)サ牡胤降哪莻€小鎮(zhèn)上,圖像背景是一家銀行。
那種地方,也只有銀行這種特殊的地方才有監(jiān)控。
“追著別人去的,她搶了東西?!?p>
姒氏云皇
男女主感情戲快上了,期待期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