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陸子明便找來樊登,如此這般吩咐下去,那樊登雖然猶疑,但終于還是遵旨行事。
到第三天,陸子明著人備下厚禮,敲鑼打鼓迎娶回墨凝香,一番熱鬧自不待言。
到晚上洞房花燭夜,陸子明揭開新娘的紅蓋頭,一張嬌羞可人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眼前,正是那墨凝香。
喝完交杯酒,陸子明正要與之云雨一番,不料那墨凝香卻紅著臉道:
“陸君,我想聽你唱完那首曲子。就是那天你突然唱的那首,可愿唱給妾身聽?”
“哪首?”陸子明一愣,他早就忘了。
“就是那個什么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的,你上次在我家唱過的!”
陸子明:“……”
當時是屠老師唱的好不好?自己只是對了個口型而已!
墨凝香繼續(xù)道:“那曲子挺好聽的,妾身一直念念不忘呢!真想聽!嘻嘻……”
陸子明道:“真想聽?”
“想!”
“那我要一件東西,你能送給我嗎?”
墨凝香理解岔了,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道:“那是……自然!”
陸子明道:“我喜歡那個百寶箱?!?p> 墨凝香:“……”
她假意惱怒道:“妾身整個人都是陸君的,百寶箱自然也是陸君的!何必說送?”
“不!那不一樣!”陸子明道,“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從此走向美好生活。”
墨凝香感動起來,一把抱住他道:“陸君,你對我太好了!”
半響,陸子明輕輕將她扶起來道:“還聽嗎?”
“聽!”
“呵,洞房花燭夜,唱那個太煞風景了,要不我為你唱另一首怎么樣?應景的。”
“什么?”
陸子明已經(jīng)輕聲唱起來:“今天你要嫁給我!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歌聲中,紅燭熄滅,羅裳盡褪,一時春色無邊。
隔天陸子明破天荒睡了個大懶覺,等他出得門來,見樊登帶人在外邊等著,當即問他:
“事情辦得怎么樣?”
樊登拱手道:“稟皇上,事情都辦妥了!”
陸子明點頭:“嗯,可有留下什么標記?”
“有!遵皇上吩咐,那幾個血字沒寫完,對方應該能認出來!估計一時辰之內(nèi),墨大師就能得到消息?!?p> “那就好!”陸子明甚是滿意,負手道:“東西都打包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那好!收拾東西,這就打道回府!”
陸子明招呼一聲,很快,他帶著車仗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這次總共帶回去兩萬石小麥,還有許多黃金玉器,以及一應生活物資,滿滿當當裝了幾十車,好在大宇有幫著押送,陸子明一路走得甚是緩慢。
幾乎是以游山玩水的速度在龜速前進。
……
焱國。
定都東南六十多里遠的地方有一座樊城。在定都與樊城之間,橫亙著一座二王山。傳說原來二王山里有兩個山大王,后來大王去巡山,不知怎地就此不見,只余小王帶兩個兒在家。
哪兩個兒?謂奔波兒霸、霸波兒奔。
關(guān)于大王失蹤一事,也有各種傳言,有說大王失足摔死的,有說大王遇仙度化的,有說被小王干掉的,還有說大王從良了的,未可全信。但二王山中有些流寇倒是真的。
此刻,與陸子明一般忍受著旅途顛簸的還有一輛車駕,行進在山間小道上,馭馬的漢子揚了揚鞭子催馬保持方向,轉(zhuǎn)過頭來對車廂中人道:
“李相,翻過這座小王山,就是福新村了?!?p> 那車中坐著的便是一代“名”相李春風,只不過是因為他太出名了。
李春風剛?cè)チ瞬贿h處的宛城鍍金加工廠視察,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福新村,打算去聽聽那邊的情況匯報。
在他一力扶持下,大焱在宛城開始建設(shè)鍍金廠,打算將山寨黃金這份很有前途的行業(yè)保留下去。之前陸子明氪來的神兵早就走了,但李春風讓他留下了工業(yè)的火種,將手藝傳了下來。為了做好保密工作,李春風特意在這邊加派了人手,工人也是找的信得過的人。
福新村背靠樊城,距定都也不遠,這里土地肥沃、平整,依山傍水,人們自給自足,前些時日大焱旱災,這里獨有收成,可說是一塊天眷之地。
而選在這福新村進行試點,則是李春風最終聽進去了陸子明的話,打算在小范圍開展,看看情況再說。
這項工作自方案出臺以來,備受爭議,阻力重重,一直推進不下去。李春風打算抓緊試行,等陸子明回來以后,再和他商議推廣試點經(jīng)驗的事。
因此,他這次出行沒有勞師動眾,而是輕車簡從只帶了幾個護衛(wèi)和吏部、戶部的官員前往。
按理說丞相出行怎么說也不應該只有這么點人的,但由于大焱一向治安良好,加上朝廷諸臣向?qū)畲猴L頗有微詞,人緣不佳的李春風干脆自己去了。
車輛沿著驛道進了小王山,盤旋沒多久,一伙山賊便跳出來攔住去路。
“前方何人擋道?”護衛(wèi)將領(lǐng)上前喝問。
山賊前一個頭目越眾答話:“來人可是李相國大駕?”
“正是!”
“我等是山中游民,奉家主之命,特意在此等候。想請李相國移駕到樊城一晤!”
“大膽!”那將領(lǐng)怒道:“既知是相國車駕,還敢擅攔!你家家主何人?”
“教相國得知,我家家主乃樊城趙榮石趙爵爺。因聞相國大人銳意改革,有諸多疑惑,想當面聆聽大人教誨?!?p> 趙榮石?
轎廂中的李春風聽得眉頭一皺,那趙榮石在樊城經(jīng)營多年,可說是當?shù)刈畲蟮牡刂?,當年的劉文彩也不過如此。
趙榮石找自己干什么?
為什么他自己不來,卻找人半道攔住車駕?
果然那將領(lǐng)喝道:“趙榮石為何不來?卻遣你等游民在此作甚?”
“稟大人,趙爵爺身體有恙,行動不便,是以只好出此下策,還望相國大人海涵。”那頭目將依樣學來的話一一告之。
那將領(lǐng)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一招手讓護衛(wèi)散開,喝道:“大膽!相國大人自有安排,豈是爾等區(qū)區(qū)游民可請?爾等速速散開,免致死傷!”
那頭目卻冷笑道:“哼哼,早就知道李相國不肯去。既如此,那說不得只好硬請了!”
他大手一揮,頓時山坡上呼啦啦的瞬間鉆出百十號山賊,個個手持兵器圍了過來。
“得罪了相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