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果大概是太激動了,好好的一句話分成了好多段,讓洛九看得直皺眉,不是很能理解她的這個怪習(xí)慣,一次性打完再發(fā)不好嘛?
【我剛剛在】
【衛(wèi)生間】
【看到】
【隔壁班那個】
【女生脖子上】
【有一條】
【黑線!!】
【我敢肯定】
【那一定】
【不是紋身】
【……】
洛九突然覺得,路仁杰可能有點冤,和司徒果這種疾風(fēng)暴雨般的轟炸比起來,他那種程度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新消息的消息還在不斷冒出來,但真正有用的消息卻不多,洛九直接回復(fù)了一句,打斷了她可怕的長篇大論。
【洛九: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p> 【司徒果:很古怪】
【司徒果:???】
【司徒果:不是要上課嗎】
【洛九:我上午沒課?!?p> 洛九臉不紅心不跳,無比淡定地打出了這一條。
選擇性無視了某些現(xiàn)實,并在內(nèi)心自我說服著:嗯,我確實沒課,不僅上午沒有,這一周我都沒課。
只要過去了心里的坎,什么都可以是真的。
發(fā)完消息,洛九收拾起桌面上的物件,將它們都塞回了包里。
她見自己帶的那支筆還在林慕手上賣力勞作著,于是便直接略過了它,拉上背包的拉鏈,起身走了左側(cè)的過道。
原本,洛九從右側(cè)離開會更快些,但她不想打斷正奮筆疾書的林慕,更何況她左側(cè)那排座位這會兒都空著,借個道也挺方便。
走出教室前,洛九回頭看了眼講臺處,那里熱鬧得很,一圈一圈圍了好多人,正中央的那位只能看到一個發(fā)頂,被擋得嚴嚴實實,洛九撇了撇嘴,收回了視線,腳步不停地離開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洛九再次取出了手機,翻看起司徒果發(fā)來的消息。
那不下百來條的小段合在一起,大致可以這么理解:
她在衛(wèi)生間給隔壁班那位女生搭了把手,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她后頸脊骨處竟然有條古怪的黑線,因為只是露出了一小段,所以她也有些拿不準,趕緊發(fā)了消息過來求助。
以上,就是洛九能從中提煉出來的全部信息,重要的點好像一共就兩個,隔壁班女生和后頸脊骨的黑線。
……就這么點信息,她竟然能發(fā)出百來條消息,也算一種本事,服。
司徒果上課的班級在另一幢樓,好在每層教學(xué)樓間都有連廊,為洛九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等她趕到那間教室時,剛好響鈴。
司徒果為她留了一個位置,洛九剛?cè)胱?,司徒果便開始在旁邊小聲吐槽起來,訴說著方才的不快。
“看到最前面第三排正中央的那個女生了嘛!剛剛就是她死活不愿往旁邊挪個位,害得我現(xiàn)在只能帶著你坐在最后一排!”
“她旁邊那個空位原先是我的位置!明明她右邊也有一個空位……”
司徒果絮絮叨叨地跟洛九抱怨著。
聽著這些日?,嵥?,洛九也不覺得煩,耐心等她講完后,她才問:“你說的那個女生在哪兒?”
司徒果立馬回道:“哦哦,她跟我們在同一層樓上課,我后來有去找過,她的那個教室是11班的那間?!?p> 原來不在這個班。
司徒果:“咱們下課趕緊過去,肯定能追上她,她靠輪椅走不快,而且上下樓也……”
等等,輪椅?!
洛九內(nèi)心一震,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低聲道:“你說……輪椅?”是她想到的那人嗎?
司徒果:“是啊,你不也認識嘛,就是隔壁班的那個華雪啊?!?p> 華……雪,她就是華雪?!!
大腦空白了好幾秒,洛九總算是將人和名給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