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樂正緣就沒去離開,不是在林暮后邊晃就是在王澤后邊,無所事事。
“我說,你到底要干嘛啊!”林暮不耐煩的問“你一小屁孩不回家,呆局子里干嘛!好玩?。俊?p> “我不都說了嘛!”樂正緣道“我本來就想在你們這里借塊地,睡一晚上的?。∧憧催@都半夜了,你是想讓祖國的花朵凋謝嘛?”
“豁?你想住牢房?”
“不不不。”樂正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牢房就算了,我消受不起。你找個有插頭的地方,順便借我一條數(shù)據(jù)線就OK了!”
看著他絲毫不帶客氣的,說實話,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想抽死他了。
坐在桌邊的王澤嘆了口氣,手里端著綠茶“不愧是年輕人,真是有朝氣有活力??!”
其實王澤也就三十多歲,整個人卻好像是一個五六十的老爺爺。
“誒!”樂正緣樂呵呵的跑到王澤面前,給他捏肩又是捶背的“王大隊長說說,給我個睡覺的地方唄!”
“你想睡哪?”王澤被這小子按摩的舒服,享受的問道。
正好看見樂正緣那狐貍似得笑,林慕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只見他伸手一指,指向了林暮,說到“睡他那里!”
林暮臉一黑。
“我拒絕?!?p> “你拒絕也沒用?!笨匆姌氛壞菄N瑟的樣子,林暮就在想這孩子到底隨了誰。
“哈哈,沒事沒事的,反正林暮你也是一個人住,房子大,空虛寂寞冷,多個人多一絲煙火氣,多好啊!”王澤笑著說。
“對對對,空虛寂寞冷?!睒氛夒S聲附和著。
林暮“……”
就是這樣,林暮平生第一次帶人回自己的那個沒人的家,帶的還是這么一個大老爺們。
“家里東西不要動,你躺著睡這么半夜就行了。”一進門,林暮就是這么說的。
而且不管林暮說什么,樂正緣在他身后都是“是是是”“好好好”
沒半點誠意,到了讓人信不過的地步,這回林暮又相信他是個倒數(shù)第一了。
等林暮去洗澡的時候,樂正緣看了看家里的格局。
很簡潔,黑白調(diào)的。家里也很干凈,不臟也不亂。
但是當你坐下來仔細看這些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因為他收拾的好,而是這些東西從擺上來的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被林暮動過。
估計除了那張床和餐廳的桌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被動過。
因為,樂正緣一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就揚起了灰塵。看著面前的茶幾,上面鋪著一層灰。
單身貴族……
咔——
林暮從浴室走出來了,穿著睡衣,頭發(fā)濕漉漉的,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樂正緣說話“家里丟東西了,毛巾居然不見了?!?p> “豁!”樂正緣眼睛看著手機,說道“我沒想到你這家里居然會進賊,這賊到底是眼瞎啊還是眼瞎啊!居然會偷到你家里來,還是偷毛巾?!你確定不是被你鄰居隔壁家老王從窗戶上順去了?”
“你覺得可能嗎?”林暮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樂正緣“我浴室那打開窗就是一面隔壁家的墻,連個貓洞都沒有?!?p> “貓洞?”樂正緣抬頭,看林慕“你浴室那邊的窗是開著的?”
林暮點頭“是??!反正沒誰通通氣也好?!?p> “應該是貓吧!”樂正緣說道“偷你毛巾去墊窩。”
“看來以后不只是要防小偷??!”林暮道。
樂正緣:“你開著也好,算是做好事了。這年頭動物也不好過,偷了就偷了,讓它們舒舒服服的活過這半輩子也好??!你再去買一條回來就好了?!?p> “動物怎么會不好過?動物過得比我們輕松多了。”林暮坐了下來,坐在樂正緣旁邊。
“你這人就是不太樂觀?!睒氛壍馈岸鄬W學我,多樂觀的一個人啊!”
“你長大了就知道了?!绷帜阂桓崩细赣H的口吻對他說話,唉聲嘆氣的,也不知道到是誰真值青年。
“孫子,看開點?!睒氛墭泛呛堑呐闹帜旱募纭澳贻p人別老唉聲嘆氣的,會變老的。”
林暮“……”
“信不信我抽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