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有人在監(jiān)視這份文件?”顧凝沒有回答溫謙的疑問,眉頭緊鎖地反過來問道。
溫謙點點頭,說道:“嗯。不過應(yīng)該不是單單這份文件,一般這種都是在整個電腦的,每個文件打開時監(jiān)控系統(tǒng)會自動插入。所以也有可能,是這一臺電腦被人監(jiān)視了?!?p> 溫謙指了指面前網(wǎng)咖的這臺電腦,但顯然,三人都認為不是。
“三天。”
那胖子面對著電腦吐出兩個字。
顧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溫謙,他便開口解釋道:“師哥說給他三天時間,幫你破解!他的技術(shù)可不是我吹,咱們市里電腦界上一個能相提并論的學(xué)生黨高手,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了。如果師哥都搞不定,凝凝姐你也不用找別人?!?p> “可是這個文件很重要,帶回去解密的話……”顧凝思索著是否有更好的辦法。
“文件瀏覽限制。”那胖子又說道。
顧凝不得不承認,這人雖然言語極少,情商倒是挺高,一下子就聽出來自己話里的意思,提出可以設(shè)置一個限制并顯示文件瀏覽次數(shù)的插件,來證明他解密后沒有查看過其中內(nèi)容。
話說到這份兒上,不管他說插件究竟有沒有用,顧凝也算是對他的人品放心了些。
“那麻煩你了,可以留個電話嗎?”顧凝問道。
“他不會接的,用郵件,這個?!睖刂t主動調(diào)出手機里的通訊冊,遞到顧凝面前。
一串?dāng)?shù)字的上面,備注的名字為“師哥李特”。
第二天,顧凝一早起來便渾身酸痛,腦袋昏昏沉沉——想來是感冒了。正好是周末,顧凝感到有些疲憊,便簡單收拾些衣物,拖著沉沉的身子回家了。
“怎么發(fā)燒了,是不是上次的傷沒好?”顧凝的母親坐在床邊,仰頭瞇著眼睛看看溫度計里的銀柱,一只手撫上顧凝的肩膀說道,“凝凝,咱們?nèi)メt(yī)院看看吧。”
“沒事的媽?!鳖櫮吭诖采?,悶著聲音說道。
顧凝的母親嘆了口氣,勸道:“現(xiàn)在我陪你去一趟吧,我和你爸這周要去你外公家,你這個樣子我們怎么放心?!?p> “不用了。”顧凝勉強將頭從枕頭里抬了抬,看著她母親說道,“我就是累著感冒了,休息兩天就好?!?p> 說話的聲音里帶了些鼻音,顧凝才發(fā)覺自己的鼻子也堵住了。
“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不用媽……我也學(xué)過醫(yī),放心吧。不然爸一個人去外公家么?”顧凝又將頭趴回枕頭里,仿佛這樣就能把頭上的熱痛擠出去。
顧凝的母親沉默一陣兒,知道犟不過她,說道:“那你記得按時吃藥,實在不行早些去醫(yī)院?!?p> “嗯嗯……”顧凝閉起眼睛支吾道。
這些天的確把顧凝折騰得夠嗆,她的身體和精神上都經(jīng)歷著大起大落,因此一旦空歇下來,便被病毒趁虛而入,無力招架。
顧凝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身體的一陣陣燥熱讓她一直處于翻來覆去的半夢半醒狀態(tài),腦袋里也是時而夢境時而現(xiàn)實地交織在一起,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