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屋內(nèi)的時候,林峰之所以醒過來,所以他一下子沖到屋外,比常年飛檐走壁的猿猴還要敏捷,令外面的沈龍邦竟沒有察覺。
雖然身體很誠實,但是林峰的意識還算清醒,就在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的時候,林峰還算有堅守地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什么違規(guī)和亂遭的事情,最終林峰選擇用奔跑來釋懷。
可是林峰已經(jīng)跑了六公里了。
“江神醫(yī)!你究竟給我吃了什么呀!”
而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林峰,一邊狂奔一邊在山澗中大喊大叫,沿路的野獸猛禽都被他身上散發(fā)的那股氣,給震懾的不敢不敢吭聲了。
不一會兒,林峰跑著跑著,眼前又突然出現(xiàn)一流壯觀的瀑布,不錯,就是那里,之前林峰想要在瀑布下面的湖泊中溺水身亡,結(jié)束自己這悲哀的一聲,誰知在這湖底遇見了封印于此地的陣仙。
瀑布從足足有上百米的懸崖上沸騰而下,現(xiàn)在又是上午艷陽高照,一條美麗的七彩虹在頭頂憑空而架。在瀑布的下面,一泓極為平靜的湖泊坐落在那里,周圍全是一些松柏怪石,景色十分清雅秀麗。
可是林峰可沒心思在這里看什么美景,因為他現(xiàn)在不管看什么都感覺是在看讓人血脈噴張的事物,但是意識到前面這一泓湖泊,林峰一下子就激動了。
雖然現(xiàn)在是天氣晴朗,可是這里是在山中,而湖泊面積又廣,湖水又深不可測,所以伸手觸摸也是冰涼徹骨,所以林峰打算縱身一躍這湖水中,借助湖水的冰涼來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所以,當(dāng)林峰走到一個坡道拐彎處,并沒有轉(zhuǎn)彎,而是開始加速沖刺,然后在沖出山路的一剎那縱身一躍,直接跳入了那寬闊的湖泊中,激起浪花一朵朵。
周圍松柏之上的飛鳥被那浪花驚動,熙熙攘攘舞動著翅膀離開了這片寧靜之地,而在瀑布旁邊的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面,一個身著寬松大袍的老者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盡管浪花聲響,飛鳥飛盡,他始終面不改色,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這個老者貌似也是一個修行者,而且實力深不可測。
“江神醫(yī),這林峰老弟去了這么久,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沈龍邦已經(jīng)有些焦灼,背著手來回踱步,不時就會抬頭朝著林峰離開的方向望兩眼。
“沈少校大可放心,這林峰一定是大火焚身,看他跑去的方向,那里隱隱有水聲,一定有一片湖泊,所以他此刻一定浸泡在水中,好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江神醫(yī)不慌不忙,靜若止水地說道。
“大哥,王樂清那小娘們兒給了你多少錢!”
這時,在郊外公路上行駛的一輛加長面包車內(nèi),嬉笑聲叫罵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意識到在他們的身后,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跟在面包車后面。
“二百五十萬!”
齙牙仔此刻凝神定目,極為平靜地沖坐在他身邊的小弟,先后豎起了一個二和一個五的手勢。
“哇!這王家的大小姐還挺爽快的嘛!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娘們兒也夠絕情的,林家沒倒之前,他跟那個林峰你儂我儂跟神仙眷侶一樣,誰知道現(xiàn)在,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還要置他于死地!”
“這管你鳥事,你在這里給林峰那小子鳴不平!”
“這當(dāng)然管他鳥事了,兄弟們我跟你們說實話,要是讓王樂清那小妞兒,跟這劉二狗呆一晚上,保管睡的服服帖帖的,第二天這王樂清肯定站都站不起來,根本就沒林峰穆少柯這倆人什么事兒了!”
“喲!老王,這不帶吹牛的??!劉二狗的鳥能有那本事!”
“二狗,你說是不是,上次咱們從KTV叫了兩個公主,你們猜后來咋地,二狗他……”
齙牙仔的這些小弟在車?yán)锩嬗懻撝鵁峄鸪欤秃孟袷撬麄儝炅怂陌傥迨f一樣,尾巴都已經(jīng)翹到了天上。而齙牙仔絲毫處變不驚,臉上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不時就會從兩邊的車窗往外面看,似乎是在尋找等待什么東西一樣。
正在開車的人臉上笑的眉飛色舞,一邊說著話,一邊操著方向盤,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尾隨在面包車后面的黑色越野車突然加速,并且超過了面包車以后迅速就橫著停在了路上。
開車的人眼疾手快,趕緊踩了剎車,在摩擦之下面包車向前打滑了好幾米,差一點就直接撞那輛越野車的車門上面了。
“哇靠!這車誰開的啊!敢這么囂張,不要命了嘛!”手心全是汗的駕駛員怒罵了一句。
“靠!停在咱們前面,分明就是堵咱們的,弟兄們,下車,他們找事兒!”
齙牙仔似乎預(yù)料到一般,始終一句話都不吭,隨后車上的幾個打手拎起了鐵棒球棍跳下車去,登時就將那輛越野車給包圍起來了。
此時車上只剩下齙牙仔,還有兩個被打暈沒有蘇醒過來的打手,齙牙仔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寫滿了老謀深算。
“你們是什么人,敢攔我們的車,不要……”
誰知首先叫囂的那人話還沒說完,越野車的八扇玻璃瞬間拉開,露出的漆黑的槍口迸濺出囂張的火光,幾乎是一眨眼的事兒,幾個打手紛紛躺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隨之又從越野車?yán)镒呦聛硭拿碇谏餮b的男子,他們手持匕首,分別走到幾具尸體周圍,蹲下身拿著匕首便在他們的咽喉處紛紛補刀,一些沒有死透的打手發(fā)出一聲慘叫。
確定幾個人全都死亡以后,四個黑衣人走到面包車兩旁。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代勞!”其中一個光頭黑衣人說道。
而齙牙仔始終盯著正前方,眼中凝聚出一股兇狠。
在湖泊底下憋氣足足有二十分鐘的林峰,無時無刻那刺骨的寒水擊打在肌膚上,順著放大的毛孔洇入體內(nèi),讓林峰頭皮發(fā)麻,卻又心曠神怡。
“嘩!”
林峰吐了一口水,此刻他全身上下已經(jīng)濕透,只有腦袋浮出水面,正在四周打量著。
“哇靠!剛剛我在湖泊的下游,現(xiàn)在怎么跑到湖泊上游的瀑布上面了!”
林峰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就在瀑布水涌入湖泊的地方,這附近的石頭由于經(jīng)年受到水流侵蝕,所以光滑不可觸。
林峰沒有心思驚訝,因為褪去了那股焚身的熾熱,浸泡在湖水中只剩下越來越清晰地透心涼,林峰趕緊朝著最近的岸邊,扒著石頭上了岸,出水時帶出來一大灘的水漬。
“我的神?。∩洗翁詺⒌臅r候也沒有感覺到這水這么的涼,這什么情況……阿嚏!”
林峰剛說了沒兩句話,就覺得鼻子癢癢,隨后一個噴嚏便打了出來。
沒有了林峰撩撥湖水的動靜,這空曠的山澗只剩下源源不斷地瀑布涌入湖泊時發(fā)出的聲響,周圍是郁郁青青的密林,還有一些古怪嶙峋的石頭分布其間,顯得十分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