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匯報廖局長了,病毒攜帶者,也就是這個抓捕的刀疤臉因為拘捕已被誅殺!”
林峰看了看地面上已沒了呼吸的刀疤臉,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剛才本想活捉這個刀疤臉,可誰知刀疤臉使詐,突然朝賈騰吐了一口毒氣,致使賈騰神經昏迷,癲狂之下失手殺掉了刀疤臉。
回想起這些的林峰總覺的一切都未免太過巧妙了,就仿佛事先被安排好一樣,刀疤臉注定是死在這座廢品回收站的。
“林峰,賈騰這是怎么了,被刀疤臉傷的嗎?”
段核問道。
“哦,賈騰被毒暈過去了,我已經封住了他的心脈,防止毒氣在體內擴散,先帶他會局里吧,江神醫(yī)會幫他將毒氣引出來的!”
林峰說完這句話,眼前忽然一陣暈眩,頭重腳輕的感覺在身上蔓延麻痹,而久久未消的黑眼圈再度在眼睛周圍彌漫開來。
“林峰!”
段核大喊了一聲,與此同時,林峰一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疼的耳朵里面嗡嗡響,腳下不穩(wěn),便摔倒在了地上。
剛剛刀疤臉朝林峰丹田之處的一擊重創(chuàng),導致林峰丹田破裂,靈力流失,而運功調節(jié)還沒來得及完全恢復,刀疤臉就再次氣勢洶洶地撲殺過來。林峰只得強行終斷修復,此時身體又開始被破損之處反噬了。
“快通知局里的醫(yī)療部準備救援,將車子開過來,我先帶林峰還有賈騰回局里!”
段核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行動起來還是有條不紊,隨后自己背起林峰,又吩咐兩個專員攙扶著賈騰走到了大門口,這時車子已經等候在那里了。
上了車以后,這輛黑色的加長跑車拉響警笛,一秒不敢停留快速起步,全程在南陵市的公路上超速行駛。交通局聞訊趕忙疏散道路,并派出四名協(xié)警為社安局的車子避險開道。
此時在局里的廖孟儒還有沈龍邦幾人已經得知了此事,各個焦頭爛額,生怕林峰會出現(xiàn)一絲意外,而江神醫(yī)更是換上手術服,已經在醫(yī)療部嚴陣以待了。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被提前到了九分鐘,到達了社安局的大院,幾個醫(yī)療專員推著床車便將林峰從車上接下來,推著便進了醫(yī)療部。
“傷勢十分嚴重,丹田破損,靈力流失,而連脈銜接的五臟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破裂,看來一定是被偷施暗算,這才受了重傷!”
江神醫(yī)手上戴著醫(yī)用手套,拿著醫(yī)療用具在林峰的身上摸了摸。與此同時林峰體內的情形全然投影在了大屏幕上。
“江神醫(yī),這么嚴重,恐怕僅憑南陵市社安局的醫(yī)療水平,無法治愈吧!”
站在江神醫(yī)身旁的那個醫(yī)療專員一下子慌了神,看著床上躺著的林峰,那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因為靈力流失到體內四處,凸顯起來的青筋將身體擠壓的千瘡百孔。
“不要著急,有我在,不會讓林峰這么容易就掛的!”
江神醫(yī)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一時之間他也無法拿出來確切的治療辦法,來回跺了幾步,并開始自言自語。
林峰先前有過一下子吞服過七顆勻氣丹的先例,對于常人來說一顆便足以澎湃血氣的丹藥,林峰的身體一定異于常人,也就是說他的丹田是一個正常人的五到六倍。
現(xiàn)在林峰的靈力擴散體內,如果換做旁人,恐怕身體早因為無法負荷這么多的靈力爆炸了,但林峰卻只是出了幾條青筋,不過就算如此,恐怕僅憑林峰目前的身體素質,還不足以將這么多的靈力消化掉,堵已經不是辦法了,看來只能與之進行疏!
江神醫(yī)想明白了這一點,趕緊抬頭看了看投影儀上的數(shù)據(jù),林峰的肺活量還有心跳數(shù)皆已經開始下降了,如果再沒有切實的治愈方法,林峰只怕是朝不保夕了。
“將靈床推出來,正負荷改為負負荷,開到最大碼,將林峰放上去!”
江神醫(yī)回過頭來,沖身后站著的那幾個醫(yī)療專員吩咐道。
“什么,江神醫(yī),將靈床開成負負荷!您確定嗎?”
幾個醫(yī)療專員眼睛瞪的如銅鈴鐺,看看彼此,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眼前聽到了什么。
靈床作為一種醫(yī)療器械,通過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然后進行封存,可通過操控再將靈氣釋放出來。
如果是因為消耗靈力過多,而無法自行恢復的修行者,躺在靈床上開啟正負荷,便可借助外力幫助其恢復靈力。
但是如果開啟負負荷,對于修行者來說便不是醫(yī)療器械,而是一種十分殘忍的刑具。
幾個醫(yī)療專員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在江神醫(yī)預料之內。
如同是最深處的夢境,卻有著最真實的感覺。
睜不開眼睛,四周一片冰涼,如同在水中,又如同在光明的陰影之內,能夠聽見的,便是流逝的聲音。
林峰的身體不停的往下沉落,沒有人牽引,沒有人推拉,全憑他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朝著黑暗之地下降。
“林峰……”
林峰此時什么都不愿意想,也不愿意掙扎,就連手指的顫動在他看來都難如登天,與其這樣,倒不如任由下墜??删驮谶@個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林峰的耳朵里面。
“林峰……”
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林峰意識到這一點,想張開口問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張嘴,聲音便已經發(fā)了出來。
“你是誰!”
“動哉靜哉,泰山巍兮,一葉障目,陣于往生!”
一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回蕩在林峰的耳畔,這讓林峰回想起來上一次聽見他的時候,便是自己跳湖自殺的那次。
“師傅!是你嗎?”
知道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林峰便開始試圖掙扎,可是誰知道他只要一動,自己下墜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
“林峰??!我傳承于你我的衣缽,可怎么這么快就又回來找我了?”
說話的人便是將精神藏于湖底的陣仙,不過比起那一次,這次陣仙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只不過是他的聲音如同水流,環(huán)繞在林峰的身邊。
“我也不知道,對了,我怎么在這里??!”
林峰自己也好奇,可是剛要回想,刀疤臉的身影在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